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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還在扮豬吃虎?

現在的問題是,匕首就這麼被他輕而易舉地甩出去了,此時兩人距離的太近,她根本無法從力量上反擊。

無論這人懂不懂武的,從身高和力量上都是呈壓迫之勢,她若是硬來只會吃虧。

那柱子上的匕首上還殘留著他指間的血液。她站著不動,不禁輕笑:“我知道你急於查清真相,但不免劍走偏鋒了些。若你真查到了是我,那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若不是我,你可怎麼收場呢?”

“不是你?”他看著她的臉,真誠不足,坦蕩有餘,心中的猜測頓時被打亂。

月色皎潔,照在她的身上彷彿穿著一層柔紗,襯得她面色越發譏誚。

他將目光挪到她那隻手上,手掌柔嫩無瑕,骨肉勻稱找不到一處繭;手腕處的肌理細膩,柔軟無力。

不像經常用匕首或冷兵器為武器之人,更不像習武之人。

經常習武之人身上筋骨有力,乃至手腕都會遍佈習武之人特有的肌理紋路,這些特徵她卻沒有。

所以歸根究底,她真的不懂武?

無論如何裝的手無縛雞之力,手是騙不了人的。

所以拿走畫像的人真的不是她?

他放開了她的手腕,“你走吧。”

她卻不幹了,“冤枉了人就這樣結束?”

李熙螓挪步走近柱子邊,看著插在柱子裡的匕首,好像掠過自己頭頂許多,匕身扎進了柱子的一半,要取下來不太容易。

但他容易。

眼看那傢伙不耐煩的往自己漸漸走近,一雙黑色的瞳孔映著柱子上的匕首,又睨了眼她。

“當……”

匕首留了一半在柱子裡……

風拂動著耳畔的碎髮,她眯著眼凝視著他,一如往日蓄氣時的模樣,但是對面這個人卻沒有一絲歉疚和悔意。

他撕下一塊袍角一圈一圈的纏在手指上道:“在府裡不能擅用冷兵器,下不為例,你走吧。”

好一個下不為例!

這把匕首是阿爺送她外傅之年的禮物,已經陪著她好多年了。居然就這樣弄折了?

她注視著地上的匕首把柄,胸腔起伏不定,手指逐漸收緊,亦一如往常般命令道:“你把另一半給我取出來!”

他臉上浮現一絲難以捉摸的表情,“不取。”

李熙螓紅著眼看著他,再看看半截匕首,恐怕拿出來也修復不了,好,非常好!

翌日,月落參橫。

李熙螓一大清早便起來,叫醒了善落。

匕首被毀,她卻不能生氣,從來沒有這麼憋屈過!

“他”查不清楚毒馬之人到底是誰,找不到真兇無非就是拿她來開刀。

無論如何,自證清白好比哪日那蠢材在她睡夢中一刀了結了她的好。

所以他決定今日出府,找那小乞兒兒,若找到了再帶來宰相府同他對質。

她不信她還能一輩子被拿捏在人家手裡不成。

“啪啪啪……”拍門的聲音響起,卻還沒走到門口,那扇門就被人強行踹開。

“抓住她。”

只見幾個家奴上前要將李熙螓捉住,她一時搞不清緣由,蹙眉退了兩步,拿起桌上的茶盞對著他們道:“你們奉的誰的命令?什麼理由?”

善落心底雖害怕,卻也護在了李熙螓身前,“你……你們要做什麼?”

待問出這些句話,龍契便忽然出現在房內,冷目看著李熙螓,道:“把她帶走!”

帶走?她將茶盞放下,他們人多勢眾,想逃是奢望了。

不過她還是淡然若素,掃過眾人看向龍契,冷聲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你說呢?”他淡然道。

李熙螓氣結。

不容她們多說,一群人七手八腳的推搡著將她丟進一個狹小的黑屋內,待龍契走進去,那些人便點了油燈退下,門驟然被關上了。

霎時間房內的一切在油燈映照下盡收眼底,四壁空無一物沒有任何刑具,倒是讓她鬆了口氣。

真是悔不當初,早知如此為什麼沒有學些護身的武功,如今如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也太悲慘了些!

他也不過是找個由頭把她關押起來,好過絞盡腦汁勞力勞神去找真正的兇手罷了。

她道:“你把我關起來是幾個意思?”

他睥睨著地上的李熙螓,道:“還在扮豬吃虎?”

“什麼意思?”李熙螓一臉懵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