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言是有人拿錢指使的。當時情況緊迫,我不意讓他溜掉,待提醒車伕之時,馬車已經在行駛當中;馬兒霎時間癲狂,我沒站穩跌進車廂,所以按當時情況來說也談不上搭救二字。”
她不將跌入馬車內的細節說出來,想必夫人也能聯想到,當時她的處境如何。
“馬兒癲狂之後,我已束手無策,不過好在那位……郎君才是解除危險之人,若不是他,馬車裡的人包括我也都凶多吉少,相對而言我不過‘多此一舉’罷了。”她言下之意再簡單不過,她不慣居功,只要實事求是別往她頭上扣屎盔子就行了。
夫人端坐著點點頭,猜想到當時情況定然萬分兇險,她能挺身而出必然值當受到恩謝的,但她卻感覺到這女子對於她的感謝,似乎並不想領情。
“你說的那位郎君可是阿契?”
這話雖是問句,卻也是變相確認她與阿契是否相識。
然而李熙螓那張小臉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樣,她覺得這個問題問的刻意,難不成說那郎君還能意指馬伕不成?
但那紫衣官員口中似乎對那人的稱呼有過“阿契”這兩字,於是遲疑又不太篤定的點點頭。
夫人瞭然,繼而又道:“他身為男兒身解除危險保護家人自然是分內之事;你一介弱女子尚且奮不顧身,救人於危難,他又怎會坐以待斃什麼都不管?你心胸坦蕩,不忌是非誰敢說你一句“多此一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