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萬多人的進攻?”馬燧反問。
“不能。”李萼搖搖頭。
雖然今日一仗打得很艱苦,可是敵軍並沒有損失太多。尤其是西城外的攻城器械,敵軍依然完備。李萼能夠想得到,如果對方再一次攻城,堂邑一樣守不住三天。相反,如果對手把二十里地之外的八千步兵調回來,那就是黑旗軍和橫海軍的末日。
“既然你擅長打進攻戰,那一定有進攻的方法了?”李萼又變換了神情,依然帶著一種可憐巴巴的神情看著馬燧。
“別,你別找我,我又不是主將。”馬燧一看李萼賤兮兮的神情,連忙擺手。
“馬大將軍,我喊你馬總行不行?”李萼嗲聲嗲氣地靠了過來。
“馬什麼總?”馬燧迷糊了。
“馬老闆、馬總、馬雲…隨便什麼都行。只要你告訴我怎麼打。”李萼爆出了一連串的稱呼。
“我怎麼覺得從你嘴裡說出來的,就沒好話呢?”馬燧把頭一歪,有點質疑。
“放心,都是好話。”李萼傻傻地樂呵著。
“那好,我就告訴你一次。”馬燧舔了舔舌頭說:“城內的敗兵已經向城北潰逃了,這是我們故意放走的。不放走也不行,你要是真把他們關在城內,他們一準會跟我們拼命,不如放走好。”
“嗯,你這心理戰玩得漂亮。如此一來,我們不光沒有大的傷亡,還得了幾千匹戰馬。”李萼朝馬燧豎起了拇指。
“廢話,就我們剩下那一千兵,真遇到對方拼命,還不得賠光?”馬燧白了李萼一眼繼續說:“可是潰兵會把訊息散佈出去,影響二十里外叛軍計程車氣。”
李萼又一次對馬燧豎起了拇指。
“白嗣深今夜只有一件事可做,那就是收攏部隊。他肯定會把二十里外的軍隊重新調回西郊大營,同時還要忙著收攏散佈在郊外的潰兵。這一夜,只怕整營得敵軍都睡不好了。”馬燧帶著悠悠的口吻又說:“一整天作戰再加上一晚上的失眠,叛軍明日是不會主動進攻我們的。”
“我聽出來了,你的意思是讓我們明天去主動進攻他們?”李萼反問。
“孺子可教。”馬燧點點頭。
李萼試探性地問馬燧:“北郊的援軍,會不會幫我們?”
“要來早來了。”馬燧瞪了李萼一眼,其實大夥早已經心知肚明。
最大的一支援軍在北郊,然而李擇交在來堂邑之前就已經表明過,他不是來幫忙守城的。而且靜塞軍的軍權,壓根就沒有交到李萼的手上,堂邑守軍根本指望不上他們。
“可我們總共也就四千來人。”李萼感到捉襟見肘。
“你你是新得有幾千匹戰馬啊。”馬燧笑了。
“戰馬?”李萼更疑惑了。
“對啊!士兵們勞累了一天,可是今日作戰,這些戰馬壓根就沒累著啊。你以為馬只能跑幾里路嗎?”馬燧微笑看著李萼。
指揮作戰,不僅要考慮人的疲勞度,同樣也要考慮戰馬的疲勞度。冷兵器時代作戰,馬力就是機動力,同樣也是戰力,甚至比人力更重要。
“可是我們計程車兵今天太累了。”李萼又說。
“所以我才睡覺的啊。”馬燧反將一句。
“好吧。敵人沒有力氣攻城,那麼我們也累得夠嗆,接下來的時間,是該睡覺的時候了。”李萼打消了顧慮。
“別忘記了讓士兵們吃飽。”馬燧嗆了李萼一句。
太陽落西還早,可是堂邑城內早已經鼾聲連天,就在四門緊閉之後,黑旗軍和橫海軍全都進入了夢想。唯有一些城內的百姓,還在忙著料理其他的事情,比如包紮傷員,打掃戰場。
滿城的人們很快進入安寧,唯獨有一小女子心中疼起了波瀾。
一刻鐘之後,東門外的顏如玉回頭看了一眼堂邑城,然後牽著兩匹快馬,扭頭一路向東,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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