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等我到現在?”我不解的說道。
“八年,我放棄了當空姐的機會。在公園路斜對面的花店當了一個插花的店員,每天對著公園的大門口盼望著。昨天我幾乎一眼就看見了你,穿的就像個傻子。”她說道。
八年很久嗎?可能只是剎那。
下午,豐盛的飯菜可能還和八年前的一樣。
只是她的爸媽蒼老了許多,她還是和八年前一樣出門買了水果。
當然她爸媽的詢問也溫和了很多,這次居然沒有提及我的任何事情。
反而是我說了這八年的前因後果。
他爸笑著說道:“定製西裝嗎?”
“是的。”我說道。
“有前途嗎?”他媽說道隨後再度捂住了嘴,發現自己說錯了。
我只剩下苦笑。
半年後。
我們結婚了。
但是衣服全是我設計的。
我的西裝自然是上品,但婚紗就不一樣了。
七年前,在倫敦塞維爾街我就有這個想法了。
就是結婚新娘的衣服。
擺在地上白色的一片片的布料,和銀白的金屬鱗片。
最前面還有一根超長的紅繩,長度足足六十三米。
從北京製成空運景德鎮。
這套衣服只能用一次,而且要婚禮當天新娘才能穿上。不能試裝,因為穿一次要半天的時間。
穿這件婚紗時裡面不能穿一件衣服。
將一片片的布料和銀白的鱗片從地上拿起用紅繩穿上。
緩緩掛在了她身上。
最後捆在了一起時,半天已經過去了。
那是一種驚豔。
銀白色的婚紗,走動間能隱約看見一條一條紅色的線貫穿其中。
線的最後,在胸口打了一個蝴蝶結。
加上10的高跟鞋,足足180。
幾乎和我並排。
每走一步,都可以聽見銀白的金屬鱗片敲擊發出的響聲。
婚禮當天,就好似一個穿著鎧甲的女王。
她的爸媽笑的很開心。
婚禮結束。
我拉著她去了洞房。
一個銀白的地臺之上。
我輕輕的拉開了蝴蝶結,紅色繩子滑入無物般的上下翻飛。
成千的銀色鱗片和白色布料紛紛掉落而下。
敲打在地面銀白的地臺之上,如同天籟。
呈現在我面前的只有她的胴體,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