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男人，當時也像是傻了一樣，就眼睜睜的看著她跳下去。

他站在那女人的身後，所以很容易被看成是他推的。

但事實上，他什麼都沒做。

霍言深就是看到這詭異的一幕，才火急火燎的找過來。雖然知道以夏如槿的實力不至於吃虧，但還是擔心她太單純，一不小心被人騙。

畢竟那是，‘長得好看’的小鮮肉……

想到這裡，他看著她的眼神又深了幾分，“聽說夏夏剛剛對著人家花痴了很久，我覺得你也不光是覺得他好看，才盯著看的吧？所以看出點什麼了呢？”

夏如槿只聽到前半截，就不屑的扁嘴，“他好看什麼啊！滿臉陰柔，周身都是冷氣森森的感覺，要不是還在呼吸，說不定都會被鬼差抓走……”

分明是人，卻整的一身的冤魂氣息。

就算是被附身，那附身的也只是剛死亡的一隻冤魂啊，怎麼就那麼大的怨氣。

吐槽著，突然陷入了疑惑。

霍言深聽見她的評價，原本抿得很緊的唇瓣緩緩鬆開。

眉眼緩和，唇角也稍稍上揚。

他看不到那冤魂，聽到她這自言自語，下意識問道，“你剛剛為什麼沒問那隻冤魂？”

夏如槿搖頭，“鬼差勾魂，不僅僅是將魂魄帶走。被他們撞上的魂魄，會瞬間失去所有意識，迴歸到什麼都懵懂的狀態。”

“……”

簡而言之的來說，就是傻了吧。

那也問不出什麼了。

如果蕭明澤真有問題，那他肯定知道這些，才在關鍵時刻把冤魂放出來。

然後洗脫自己的嫌疑。

“左寒說，他當時在對著空氣自言自語，那跟他對話的，會是誰？”霍言深隨口問道。

夏如槿眸光微閃，“或許是熟人。”

應該說是熟鬼。

他們上來得匆忙，雖然情況緊急，但她沒漏掉空氣裡殘留的鬼氣。

是齊欣的。

這件事肯定跟蕭明澤脫不了干係。

她本來可以以暴制暴，直接讓他演不下去。

但她的本意也不是針對蕭家，而是抓出跟他們合作的巫王而已，所以猶豫了片刻，便沒輕舉妄動。

然而現在想到一團亂麻的情況，心裡湧上來一陣煩躁。

早知道就簡單粗暴的揍他一頓了。

總能問出來點什麼的……

思緒微轉，才察覺到車窗外的風景很是陌生。

她秀美微擰，“我們不回家嗎？去哪兒？”

霍言深聲音淡淡，“你不是想把問題搞清楚嗎？我們去見見那位涉嫌殺人的人。”

警局，氣氛壓抑。

夏如槿他們剛走進來，就有人直接領著他們去了審訊室。

剛走進去，果然對上嚴煥無奈的眼神。

以及男人頹然的聲音傳來，“警官，我真的沒推她，是她自己跳下去的！但是我當時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沒反應過來要拉住她……”

說到最後，他聲音逐漸低了下去。

像是充滿了愧疚。

審了這麼多的犯人，是真話還是謊話，嚴煥倒是很輕易能判斷。

就他個人來說，很願意相信他的話。

但是他簡單的供詞，和莫名其妙的言論，根本立不住腳。

怎麼可能突然之間爆發。

毫無預兆的跳樓。

他還冷眼旁觀？

除非是中邪了！

他如果將這些說辭呈上去，上面不會相信。

反倒會覺得他腦子有問題。

所以當接到霍言深他們要過來的訊息，便早早的派人在外面等著了……

“我能作證，他沒推。”清冽的嗓音從身後傳來。

男人猛的轉頭，就對上一張無比陌生，也無比熟悉的俊臉。

在金融界工作的，沒人不知道霍言深的名字。

但凡看過幾本專訪，都認識霍言深這張標誌性的臉。

他下意識站起來，眸光錯愕，聲音滿是詫異，“霍，霍總？您，您這是……”

“事發當時，我就在a棟辦公區的七號電梯，監控可查。那裡剛好看到了樓上的全部情況，不是他推的。”他淡淡的嗓音，明確的肯定。

嚴煥眼神也滿是驚訝，“你是專門來作證的？”

霍言深看著他，“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