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老jon回來就見南在勳坐在電腦前看資料,南執與上前問道:“有需要我幫忙的嗎?”
“沒有,我自己能理順。”
南執與轉身要走,南在勳又叫住他道:“是帶我去見蘇惟,還是讓她來見我?”
南執與想了想,說道:“我去試試帶她過來吧。”
“好”
南在勳如今在南氏的身份,是他那個一直生活在美國,很不靠譜的哥哥南在赫。反正公司裡的人都沒見過他,所以南執與說他是南在赫,那他就是了。
蘇惟如今跟南在勳在他的時間裡,那是1969年。跟他們同時過來的還有徐正澤和林善宇,因為這兩個人沒辦法生活在彼此的時間裡,都會突然消失。
這樣跟蘇惟和南在勳生活在一起,誰消失了,另一個就來找蘇惟,她就去把那個人找回來。而他們也約定了消失後的地點,固定在那個地方等著就好。
這兩個人在這邊就同時做了南在勳和蘇惟的保鏢,雖然林善宇並做不了這行,可總不能讓他在這個陌生的時代裡跟眾人分開。
他們約定的地點,就在各自時間裡的那家酒店。因為蘇惟只能從那家酒店一樓穿越,南在勳如今還不能堅持練習他的意志。
又一次徐正澤突然消失後,林善宇經歷了多次仍然緊張的跑來找蘇惟:“蘇小姐,正澤又消失了,麻煩您帶他回來好嗎?”
“好吧,你現在跟我回去酒店,我們從那走。”
有時這樣的對話一天內就要重複幾次,南在勳仍然緊張的叮囑蘇惟:“找到人就早些回來,我等你。”
“好,如果到下班時間我還沒回來,你就回家等我。”
蘇惟走了,帶著林善宇先回了這個時間裡的酒店,林善宇一直等在一樓走廊裡。
直到南在勳下班回來,他還沒等到徐正澤跟蘇惟回來。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裡,就是這兩個人一起望眼欲穿的等在這裡。
而此時的蘇惟,在2017年的酒店裡,遇到了73歲的南在勳。徐正澤站在蘇惟身後不敢出聲,最後想了想默默的退的遠了一些。
南在勳問:“小惟,你過得好嗎?”
蘇惟看到這樣的南在勳,一下子就想起了當時76歲的他,死時候的樣子。她控制不住的顫抖,雙眼頓時模糊,哽咽著說道:“在勳,我好怕,怕再經歷一次你過世,我受不了那種打擊。我在等你回家,可你就是不跟我走,你為什麼要丟下我?我很害怕你知不知道?”
南在勳動容於她的激動,也心疼她,上前把她擁進懷裡,說道:“不會了,再也不會丟下你。”
可說完他反應過來,那個不會丟下她的並不是自己,而是另一個年輕的南在勳。
而自己終將孤獨終老,到死都不會再見到她。
蘇惟撲在他懷裡哭了很久,南在勳就這麼緊緊的擁著她,聽著她的哭聲,還有夾雜在哭聲裡的控訴。
每一句控訴都是她的愛,每一句都向他證實著,無論自己老成什麼樣子,蘇惟都未曾拋棄過他。
南在勳眼裡含淚,嘴角帶笑,他知足了,這就是他人生中最大的圓滿。並不一定非要把她困在自己身邊,這麼愛自己的一個女人,她值得另一個年輕的自己用一生去守護她,去愛她。
蘇惟的情緒終於穩定了一些,南在勳輕聲問她:“要吃炸醬麵嗎,中國的炸醬麵,執與最愛吃的。”
蘇惟抽搭著:“我,我去做。”
“不,我答應過執與,我學會了,走,我去做給你們吃,吃完這頓飯你就回去吧,他還在等你。”
蘇惟沉默了,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他說對了,自己始終還是要走的。
南執與回來時見到蘇惟在,而且父親正在一邊跟她輕聲聊著,一邊認真的做著他學會了的中國炸醬麵。
吃飯時在餐廳裡,蘇惟跟南在勳坐在靠窗的位置,而南執與跟徐正澤一起離他們遠遠的。
沒一會兒蘇惟習慣性的朝南執與喊道:“兒子,你還要麵條嗎?”
南執與悶悶的應了聲:“還要。”
徐正澤不敢抬頭看任何一個人,而南在勳此時看向蘇惟的眼神裡有著溫暖的笑意。
她接受自己已經到了這種程度,跟執與之間若不是年齡相同,簡直就像是一對親母子一樣。
蘇惟一邊給南執與挑麵條,一邊數落著他:“說你多少回了,每次炸醬都弄臉上去。”
南執與默默的擦了擦嘴角,蘇惟又嫌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