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n笑笑回道:“我想在你的酒店給小惟辦個畫展,儘量想在餐廳裡,不知道南先生可方便?”
“畫展?”南在勳看向蘇惟,蘇惟沒吭聲。她只不過是他的一個員工,老闆沒點名提問她就不能搶話。
“是的,南先生可能不瞭解,小惟繪畫非常有靈性。我不想她被埋沒了,要讓更多人認識並承認她的才華。”
南在勳非常禮貌,甚至有些疏離的朝jon點了點頭:“我還有工作上的事要跟蘇惟說,先佔用一下你們的時間。”
他的話一點商量的餘地沒有,而蘇惟也不好違抗自己的老闆,這才是她真正的衣食父母。
“jon,你先回房等我,我這邊忙完就去找你。”蘇惟說著還輕推了jon一把,而看上去兩人之間的互動也非常親密,呃,無間。
jon剛推門出去,李允恩就過來挽住南在勳的手臂問道:“怎麼了在勳哥,有事嗎?”
南在勳回身非常溫柔的跟李允恩說道:“我有些工作上的事要跟蘇惟談,你先去替我陪長輩們說話,我很快回來。”
“嗯,那你快點啊,我好累的。”李允恩撒著嬌,還嗔了南在勳一眼。
而他笑的彷彿能滲出蜜來一樣哄著她,極美的手指在她臉頰劃過:“乖,我很快回來。”
蘇惟始終站在南在勳身後不遠不近的地方,她其實想出去,可他是她的老闆。對於這個長幼尊卑十分明晰的國家,她不敢這麼做。
就那麼雙手交握垂下,稍稍躬身垂著頭,像個合格的下屬一樣站在他身後。
直到南在勳目送李允恩回去坐下,他再轉身出門,蘇惟才跟著走出餐廳。
一直不遠不近的跟著他,姿態也一直保持尊重而卑微。
到二樓時南在勳偏了下頭道:“去你房間說。”
“好的會長。”
南在勳頓了一下,隨後便大步向前走,直到203室門口才停下等蘇惟開門。
看南在勳坐到沙發上,蘇惟趕緊去泡了茶來,恭敬的放到他面前,便垂手站在他側對面不遠處。
“你有多少畫?”
“我也不知道有多少,就是一直畫。”回答完她意識到自己的口氣不夠尊重,趕緊又補加了一句:“回會長。”
南在勳點了點頭:“拿來我看看。”
蘇惟愣了一下,見南在勳在低頭喝茶並沒催促,她卻趕緊回道:“好的會長。”
蘇惟住的不是套間,她的畫並沒地方存放,就都塞到了床底下。她趴在地上一幅幅拿出來,有些因為沒有繪畫材料了,就用一些廢棄的時裝設計稿背面畫的。
這些畫都整齊的放在一起,南在勳接過來一張張翻看著。
看到一張水彩畫,是一個男人的側臉,嚴肅甚至可以說是冷漠,斜睨著角落裡的一個女孩。
那女孩穿一條白色連衣裙,風吹亂了她長長的頭髮。她手裡拖著一隻行李箱,揹著雙肩包。而她的面前是一扇斑駁破舊的木頭門,女孩在門這側,那個冷漠的男人在門的那側。
南在勳淡淡的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畫的?”
“回會長,這是昨天畫的。”
“為什麼畫在稿子上?”
“回會長,這是一張廢稿,我沒有浪費公司財物。當然,如果公司要回收廢稿子的話,我以後就不在這背面畫畫了。”
“嗯”南在勳只輕輕答了一聲就沒再說什麼。
直到把蘇惟的畫都看完了才問道:“你這些畫多數畫在廢搞子上,怎麼辦畫展?”
蘇惟剛剛跟jon談的時候還很興奮,被南在勳這一提醒頓時情緒低落下來,她的頭垂的更低了:“那我就不辦了,會長。”
南在勳點了點頭,手裡一直拿著那張廢稿子背面的畫,他的目光久久停留在那扇破舊的木門上。
“女裝現在不缺設計稿,你這個月多加強一下男裝的設計。特別是現在入冬了,要考慮年末上新。”
“好的會長,我知道了。”
“嗯”南在勳這聲很輕,接著起身離開了。而他的手裡一直拿著那張畫,蘇惟看到卻沒敢說什麼。
恭敬的把南在勳送出房門,直到確定他應該走遠了才去找jon。
“怎麼就不辦畫展了呢,我們剛才不是說的好好的?”jon十分不理解,剛剛的興奮勁也一下子洩了下去。
“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況且我的畫多數畫在廢稿子上,沒辦法展出的。”
“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