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完,一陣冷風吹過來蘇惟就打了個冷戰:“太冷了這也。”
南執與回頭看著身後破爛的學校大門,那是鐵條焊接而成,如今年頭多了生滿了鏽。他心裡暗自點頭,這門好,還是他第一次穿越這種門。
帶著蘇惟就往前跑,一邊跑一邊說:“蘇惟,我們的冒險開始了,你將遇到你的一生摯愛,到時別忘了感謝我。”
“什麼一生摯愛,你慢點跑啊,我跟不上。”
昏暗的操場上只在廢棄的棋杆半腰處掛了一盞燈,兩人藉著微弱的光線到了那間教室門外。
南執與說:“進去吧,進去就能見到他了。”
蘇惟看著黑漆漆的教室門,不自覺的就往後退:“我不進去,太嚇人了。”
“我進去等你,你之後進來,這總行了吧?”
蘇惟猶豫了一會兒,雖然很為難可她還是答應了。
南執與先一步進門,然後把門關上後在裡面說:“你進來找我吧,我就在門裡。”
蘇惟回頭看一眼操場,覺得一個人在這兒更恐怖,於是就去推開那扇教室門。
南執與向後退了一步,讓開足夠的空間讓蘇惟進來。
蘇惟喊了一聲:“南執與,你關門幹嘛?”同時她推開了那扇破舊的木頭門。
南執與看見門口那個背光的身影,她的眼睛還沒適應室內的昏暗。他嘆了口氣,伸手握住她的手:“好玩兒嗎?”
蘇惟的心緊張極了,感覺整個心臟都收緊在一起一樣,直到南執與握住她的手,她才輕鬆了些。
“不好玩,太嚇人了。”
被南執與牽手帶出教室,蘇惟回頭去看時卻又有點興奮:“哎,剛才那種緊張的感覺真刺激。”
南執與也回頭看去:“那要不要再玩一次,這次你先進去,然後等著我。不過進門時不許想著我,清空你的大腦什麼都不想。”
“好啊”蘇惟興奮的轉過身,有些躍躍欲試。
然後站在教室前十分鐘後,她賴唧唧的說:“我怎麼也清不空腦子,越是不想就越是什麼都想。”
“那你試著想一條長長的走廊,那裡是一家二層樓的酒店……”南執與把那邊仔細的描述出來,蘇惟聽著聽著就蹙起了眉頭。
她打斷南執與道:“這在我夢裡出現過,我還記得我坐在一間餐廳靠窗子的位置。而我對面坐著的人——”
她看向南執與,又搖了搖頭:“那人像你又不是你,我也不知道他是誰。”
南執與震驚了,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現在這個時段的蘇惟根本不可能去過那邊,也不可能見過南在勳才是。
蘇惟也看不清南執與的神情,只說:“我想一個人進去一次,你別跟著我了。”
“好,我就在這兒等你。”
蘇惟再一次推開了那扇門,當她邁步走進去時,一隻耗子擦著她的腳邊跑過去。
這感覺讓蘇惟噁心極了,雖然穿著球鞋,可還是覺得自己感覺到了耗子那身滿是細菌的皮毛。
快步跳開,再抬起頭來時,不再是昏暗的教室,而是一條長長的走廊。
她回頭看見身後不再是那扇破舊的木頭門,而這條走廊裡有很多道門,每隔不遠就有一道。
經過那間大門廳時,一個人都沒有,看到向上的樓梯蘇惟就上了二樓。
在二樓同樣的廳裡,她坐在沙發上看著對面牆上的時鐘,現在是凌晨三點。
整整在這裡坐了一夜,天將亮時蘇惟起身。在一樓她模糊印象中的那間餐廳,她坐在靠視窗的位置看向室外。
不知在這裡坐了多久,直到有人推開餐廳的門走進來。蘇惟轉頭看向進來的人,那人與她對視先是愣怔了一瞬,隨即就瘋了似的跑過來,把她拉入懷中緊緊的擁抱著。
他的情緒在悲傷中興奮極了:“小惟,你終於回來了,我一直找不到你。”
蘇惟一直努力要推開他,可他抱的太緊了,無奈她提高聲音提醒他:“這位先生,麻煩你放開我好嗎,我們並不認識。”
她明顯感覺到那人身子僵了,隨後小心翼翼的放開她。他的神情怎麼總像是有很深的悲傷,這個大叔到底怎麼了?
蘇惟尷尬的笑笑,朝他伸出手道:“你好,我叫蘇惟。”
他也伸出了手,先是緊緊的握住,隨後覺得自己可能這麼做不合適,便趕緊鬆開了手:“你好,我叫南在勳。”
“哦,南在勳大叔你好。”
“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