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惟經期用光了自己行李箱裡的衛生巾,最末的兩天只能用衛生間裡的公用衛生紙。
她沒有錢買,答應給她工資的南在勳再也沒出現。就連她想商量著能不能先付她一部份工資,都沒人能轉達給他。
常常吃不飽,又不停的熬夜加大工作量,晚上的不供暖,這一切一切讓蘇惟病倒了。
她整個人昏昏沉沉的縮在角落裡,身上幾乎蓋上了她所有的衣服。保溫杯裡的水早就涼透了,可她還是摸過來灌了一口。
她去客房部問過,又去餐廳問過,可都沒有人能給她一片藥。她想去求助jon,可客房部的人告訴她,jon只在這裡住了兩晚就走了。
蘇惟病的一天一夜沒吃過飯,就靠保溫杯裡的一點水活了下來。次日一早她第一個來到員工食堂,嘴唇乾裂,嗓子啞到說不出話。又有人往後擠她時,她瞪著野狼一樣的眼睛,舉起保溫杯就往那人頭上砸。
那人嚇的啊一聲就跳開了,蘇惟第一個打到飯,被她狼一樣盯著,這次的飯打的特別足。
吃飽蘇惟還順了兩塊煎餅走,回去直接到開水房拎了一暖瓶開水來。休息室的暖氣在白天是開著的,蘇惟舒服的躺在地炕上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直睡到午飯時,而這一次她不是第一個到,卻仍然有她的飯。
甚至有人給蘇惟讓出一個位子,她卻拿著自己的飯菜仍然回休息室去吃。
她討厭跟那些人一起吃飯,覺得會難以下嚥的。
正吃著飯,見二樓客房服務員進來,跟蘇惟說道:“會長讓你去他房間一下。”
蘇惟現在沒那麼渴望見到南在勳了,嘴裡塞著飯就含糊說道:“跟會長說我吃完飯就過去。”
服務員愣了好一會兒,見蘇惟沒命的往嘴裡塞飯,也就退了出去。
她吃完飯上樓時,見南在勳正在敲203室的門。蘇惟踏在地毯上的腳步特別輕,而南在勳是背對著她。
到了他身後不遠處,蘇惟就停在那沒再往前去。直到聽南在勳用中文喚了一聲:“蘇惟,你在裡面嗎?”
蘇惟這才知道原來是來找她的,於是在身後回道:“會長,我不在那裡面,我在這兒。”
南在勳猛回過身來,詫異道:“她們說你在房間裡吃飯?”
蘇惟點了點頭:“是啊,我剛吃完就過來了,會長。”
南在勳愣了一瞬,才開口道:“來我屋一趟。”
“好的,會長。”
進屋後南在勳坐到沙發上,而蘇惟就如往常一樣不遠不近的站在那。在他面前,她始終低著頭,因為他是老闆啊!
“你下次的設計稿上能不能不畫上我的臉?”
蘇惟仔細辨別了一下,並沒在南在勳的口氣裡聽到生氣或者是其他不好的情緒。
她清了清嗓子回道:“好的會長,可我沒有模特供參考,但以後不會了,我會把那張臉空下來。”
“嗯,空著也好,你這樣讓我們夫妻之間很難解釋。”
蘇惟久不再痛的心突然就痛了起來,痛的她有些窒息,狠命的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的痛被他發現。
她艱難的點了點頭,嗓音更加沙啞:“我知道了會長,以後不會再犯了。”
“好,你回去吧。”
“是,會長。”
蘇惟也想趕緊離開他的房間,不然她怕忍不住就在這兒哭出來。她的腳步很急,可伸手剛要開啟門時他還是問了她:“你現在住哪兒?”
蘇惟吞嚥了一下,這樣才能不讓自己的聲音帶出哭腔:“我住在員工休息室,會長。”
“你生病了?”
“只是感冒,我不會耽誤工作的,會長。要是沒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蘇惟一直沒轉過身,而她不知道南在勳就站在她身後不遠處看著她。
“客房部有藥,你用什麼自己去拿。”
“謝謝會長,我沒事了。”
蘇惟不能再留在這兒,她幾乎是逃出了南在勳的房間。回到休息室她把自己蒙在羽絨服裡,再也忍不住可卻不敢哭出聲來。
晚餐蘇惟沒去吃,用冷水洗了臉,感覺頭不那麼痛了就又趴在休息室畫設計稿。
可這次卻怎麼也畫不好,他不讓畫他的臉了,她便再也沒有了靈感。
正面廢掉又在反面畫,可反面還是畫不出來。夜裡又停了暖,蘇惟縮在角落裡想著到底該怎麼辦?
突然她又拿出一張紙來,這次她畫上了南在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