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南在勳又轉回來,拍拍眼裡含淚的兒子:“沒什麼可傷心的,再幫我安排一次跳傘,去吧。”
南執與默默的點了點頭,徑直去車庫取車。
南在勳進來時,蘇惟站在視窗,直到他從背後抱住她時,她才回了下頭問:“你生我氣了?”
“沒有,我讓執與去安排放映廳,你去換下衣服,我帶你去看電影。”
門被輕叩了兩聲,南在勳回頭:“進來吧。”
南執與進來後看向蘇惟的眼神略有些怨念,蘇惟不解卻也沒理他。南在勳蹙了下眉頭道:“要是沒什麼事,你就去安排我交待的吧。”
“爸,看電影和吃飯我都能安排,但直升機和跳傘還是算了吧,蘇惟受不了那個,不信你問她。”
南在勳臉上的不悅更甚:“我比你要了解她。”
蘇惟聞言卻是一驚,見南執與眼神裡對她的怨念更深,還是回瞪了他一眼,之後才跟南在勳說道:“我體質有些虛,有時候還暈車呢,直升機肯定不行。跳傘那感覺想想都恐怖,我可不去。你要非拖我去做那些,我就離家出走。”
她儘量讓自己的語調聽上去輕鬆,南在勳的眼中卻還是閃過憂傷。這是蘇惟最受不了的,可她再寵他,再縱容他,也不包括這些刺激的事。畢竟他不是當年28歲的南在勳,而是76歲,還有不到三個月就走到他的生命終點了。
蘇惟回身緊緊摟著南在勳的腰,把臉貼在他胸口上說道:“在勳,我從來都不是那種喜歡刺激的人,我就想跟你在一起平平淡淡的過日子。每天睜開眼睛就能看到你,一整天不管你去哪兒都跟在你身邊,這樣我就覺得很幸福了。”
南執與默默的退出去,而南在勳久久的沉默著。
他們越是小心的對待他,就越讓他心裡難過。曾經在最好的年紀遇到她,再見時她還是那個她,而自己卻已到暮年。也許剩下的日子該用天來算了,以後這個世界上留她一個人要怎麼活?
南在勳的內心從沒有這麼不理智過,他在痛恨自己為什麼生的那麼早,為什麼就不能與她年紀相當,一起攜手走下去,直到他白了頭髮那天,她也正好年華老去。
這場電影終於也沒去看,就在南在勳開車帶蘇惟要去約會時,他們最不願見到的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李允恩微笑端莊的站在車前,朝車裡的蘇惟招著手:“蘇惟姐姐你回來啦?怎麼不去找我玩呢?”
如今的李允恩再不是那個18歲的小姑娘,她已經66歲了。她保養的很好,看上去也就四十多歲的樣子,況且從沒生育過,身材也就保持的相當好。
南在勳很惱火,落下車窗冷聲道:“讓開”
李允恩並沒有讓開,還是那麼端莊的笑著,見到年輕的蘇惟讓她許是感覺自己也回到了當年一樣,甚至有些俏皮:“蘇惟姐姐,我可是特意來看你的,你幹嘛不理我呀?!”
蘇惟覺得這女人簡直是個魔鬼,兩人之間經歷了那麼多,她竟然直到今日還能若無其事的叫她一聲“姐姐”。況且真實的年齡,她可是比蘇惟大了40歲,這姐姐她也叫得出口。
雙方這樣僵持著,南執與看到就匆忙跑了出來,上前跟李允恩打了聲招呼:“媽,你怎麼過來了?”
李允恩很慈愛,但態度看上去又很疏離的握住南執與的手說道:“執與啊,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嗎。這事兒媽媽說等你長大些就告訴你,今天本來是想說的,可媽媽遇到了老朋友,她好像是有點怪媽媽呢。那就再等等吧,媽媽心情好時一定告訴你。”
李允恩說這話時不知道自己面對的不是現在的南執與,而是跟她經歷過一次母子爭產大戰的南執與。
就見南執與朝她笑笑說道:“媽,其實那個知不知道都無所謂的,難道知道了我就不是南執與了嗎?既然你來了,跟我進去吃過飯再走吧。”
說著他就扶著李允恩,手上卻是使了力氣要把她帶走。
南在勳的眼神裡現在都有幾分陰狠,蘇惟趕緊開啟車門下車:“執與啊,帶你媽媽去餐廳吧,我去跟她敘敘舊。”
蘇惟是看出來了,南在勳父子倆其實都很想知道南執與的身世,可無奈只有李允恩一人知道。她今天用這件事來要挾蘇惟,想必是有什麼對她來說更重要的事吧。
南在勳朝下車的蘇惟冷聲道:“上車,你跟她沒什麼舊好敘的。”
蘇惟回身把身子探進車裡,在南在勳的唇上重重的親了一下:“在勳乖哦,我就跟她說幾句話,反正電影院是你家開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