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九號這天,蘇惟就緊張的喊來南執與:“快安排產房,明天你就該出生了,讓樸特助提前住進去吧。”
南執與也有些緊張,問道:“誰給她接生啊?”
“李允恩啊,不然還能誰?”
好吧,南執與跑去找李允恩,找的是47歲那位,她如今自個兒住著。
一聽給樸特助接產這事兒,李允恩頓時就懵了:“這事兒我也不會啊,你們這裡就沒有接產的醫生嗎?”
南執與冷著臉說道:“一個外人都進不來,我們也都出不去,你讓我去哪兒找個醫生回來?!”
“那我也是不會,自己也沒生過,我怎麼知道生孩子要做什麼啊?”
“你先過去照顧她,回頭我給你送幾本書過去,她要明天才能生,這一夜你就把書都看了。”
南執與拖著李允恩就往出走,可這女人就是不想走:“蘇惟不是也懷孕了嗎,要不你讓她去接產吧。”
南執與這次是真火了,回頭吼道:“你也知道她是個要生產的孕婦,怎麼可能給別人接生,那樣會導致她早產的。”
李允恩嘟噥著:“總比我這個沒懷過孕的有用。”
“閉嘴,再說話我弄死你。”
南執與是真急了,以前沒對任何人有過這種態度,這樣也才嚇住了李允恩,不敢再吭聲。
47歲的李允恩,跟20歲的樸特助被送進產房,這裡是個套間。蘇惟把自己準備好的待產包貢獻出一個來,南執與送過來時安排了徐正澤跟林善宇留守。
隨後他去了9歲的冷麵小正太南在勳房裡,冷冷的對他說:“樸特助要生了,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南在勳冷冷的回道:“她生她的孩子,關我什麼事?”
南執與門都沒進,重重的把門關上,上了鎖就走。
這就是他的生身父母,而為了奪取南氏產業就是他南執與出生的意義。要是沒有養育過他的那個南在勳,沒有蘇惟這麼一個跟他一般大,卻待他像親生兒子一樣的女人。南執與真想不出來自己還有什麼動力要活下去,這個世界可真沒意思!
在餐廳靠窗的位子找到蘇惟,南執與遞上一杯熱牛奶給她,又在她面前放了兩塊小蛋糕。
他坐下後看著窗外,金黃的樹葉不時的飄落,秋天的景色可真美。
蘇惟看出他的低氣壓,拿了一塊小蛋糕遞到他面前說道:“大兒咂,吃塊蛋糕吧。”
南執與從窗外收回視線,接過蛋糕卻沒吃,就那麼拿在手裡,眼神定定的看著蘇惟:“蘇惟,你一定安全生下這個孩子,母子平安。如果你不保證自己的安全,我想我也沒有活下去的動力了。你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而未來這個孩子出生了,我就又多了一個親人。如果沒有你們,這個世界真的太沒意思了。”
蘇惟握住他的手,溫聲道:“執與,你在鑽牛角尖你知道嗎?其實你完全沒必要在意是誰生了你,也沒必要介意他們對待你是什麼態度。誰說最親的人一定是要有血緣的,你看我對你向來當親人一樣,可我們就沒有血緣啊。”
南執與紅了眼眶,別開頭去不想讓蘇惟看到他的脆弱。
蘇惟稍用力握了握他的手又說道:“我們只在意在意自己的人就夠了,誰也不是因為生物學才存活在這個世上的。”
一切準備都做好了,當晚凌晨樸特助就發作,可她又是個極有忍耐力的女人,疼的臉色慘白卻一聲不吭。
李允恩是個在商場上很穩得住,手段也十分狠辣的女人。可面對別人生孩子這件事兒,她卻一點也穩不住,幾次嚇得尖叫出聲。
蘇惟本身就是個孕婦,當同一棟樓裡有另一個孕婦生產,她必然的會緊張。
南執與因為要避開剛出生的自己,則是一直留在緊張的蘇惟身邊安慰她。
主場30歲的南在勳因為學習過很多助產知識,所以這會兒也被蘇惟趕去幫忙。
南執與好說歹說的把蘇惟勸著躺下了,他就坐在小休息室門口輕聲陪她說著話。
分娩室就在一樓,距離蘇惟的房間不太遠。每一次李允恩尖叫,都會把蘇惟嚇的一激靈。
南執與已經把門窗都關好了,可蘇惟今天耳力特別好,那邊一點點的響動她都聽得清清楚楚。
漸漸的,她覺得自己肚子也疼。想想可能是因為緊張造成的,就仰躺著做深呼吸。
可一個孕晚期的孕婦這種姿式是會壓迫呼吸的,沒辦法她只能坐起來。背後被南執與用被子和枕頭墊著,靠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