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主要的情況,還是要這個50歲的南在勳來掌控,所以南執與凡事都還是跟他商量。
在男人們商量大事的時候,蘇惟向來不多言,她給兩人倒了茶後就安靜的坐在南在勳身邊。
南在勳看著南執與曾受過傷的左肩說道:“你帶來的防彈衣還真不錯,當初你要是也穿著,也不至於那肩上留下傷。”
南執與摸著左肩道:“當時好在是貫穿傷,也沒用手術,恢復的還行。”
南在勳點了點頭:“這回我們這兒多了一個時刻搞事的,還有一個不確定立場的,庫房要嚴格把守了。”
南執與輕笑一聲:“一會兒我先去找那個搞事的談談,他現在魔怔的很,總想著一起毀滅,這可不大好。”
說這話時他有意無意的瞥了蘇惟一眼,果然見她情緒有些波動,便趕緊岔開話題道:“那個從中國來的,現在還很不忿,沒認清狀況一心想著掌控一切呢。”
南在勳被逗笑了:“那就先關著吧,只要他不時刻想著毀滅就夠了。”
南執與越想越覺得好笑,不由得就笑了起來,蘇惟這會兒情緒是真的不怎麼好。
畢竟她跟支線南在勳共同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而且兩個人還在蘇惟的家鄉辦過婚禮。
她還記得兩人住了一個多星期的那家小旅館,就在那間地下室的房間裡,兩人沒日沒夜的纏綿。
別人可能都在恨他,可蘇惟恨不起來。要說恨,她可能會恨自己。如果不是自己,支線南在勳也不會變得這麼偏激。
他不過是得到的不多,而卻一直在失去。
想到這兒蘇惟打斷了正在說話的兩人,對南執與說道:“我跟你一起去見見他吧,也許我能勸得了他。”
南執與反對道:“他現在傷害性太大,我怕你去了勸不了他不說,再傷到你就麻煩了,我們可是連個醫生都沒有。”
“我就隔著門跟他講幾句話,你還是讓我去吧,畢竟他也是南在勳。”
南執與看向50歲的南在勳,直到見他點了頭才敢答應:“好吧,不過我要把正澤和善宇都帶上,這個人實在是太不穩定了。”
“好,那你安排吧,安排好來叫我。”
南執與一直小心的扶著蘇惟,就算她說:“我自己可以走的,你不用這麼小心。”
“不行,看你這肚子我就覺得你站不穩,我要是不扶著點你,走在你身邊我都害怕。”
蘇惟笑笑:“好吧,那你也不用彎這麼大的腰,就自然點架著我胳膊就行了。”
“哦,那我試試。”
南執與找了好幾次姿式,才確定了一個讓兩人都舒服的方式,這才一起走了。
站在支線南在勳的門外,那是二樓走廊另一側盡頭最大的房間。
蘇惟敲門喊了聲:“在勳,你在嗎?”
她聽到了熟悉的輕笑聲,雖然幾個南在勳聲音差別都不到,但這一個的笑聲卻跟其他人都不同。
他笑罷說道:“我能不在嗎?不是所有人都失去了穿越每一道門的能力嗎?”
“這樣我到覺得還好,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不是嗎?”
南在勳的語氣中多了些戾氣:“可我不喜歡這樣,連見你一面都辦不到。”
“在勳,別生氣了好不好?現在有五個你在這棟樓裡,你我都還年輕,人生才剛剛開始,我不想死,難道你非要我死了才開心嗎?”
南在勳的指節有節奏的叩著門:“如果你屬於我,我自然想你跟我一起活下去。可問題是你可以屬於他們任何一個,唯獨與我沒有半點關係。我追逐過名利,可最終發現自己除了你什麼都不想要。”
說到這兒他又是那種輕笑聲:“你怕我、恨我、討厭我不是嗎?你以為我最貪婪,最不可理喻。其實我只是更真實罷了,這樣的我就是所有的我,內心都不過如此,只是他們沒有表現出來。而你對他們的認知,缺的是一個契機。總有一天你會發現,其實,我才是最愛你,也是最真實的那一個。”
“在勳,你獨立了的,你其實已經不再是跟所有人一樣的南在勳了,這一點你不能否認。”
南在勳的笑聲更大了,叩擊門的節奏卻一直沒變:“你被南執與的想法誤導了,一直在說我獨立了。你為什麼不回頭去看看,這裡的五個人,有哪一個不是獨立的?”
他的話驚到了蘇惟,也同時驚到了南執與,兩個人愣在門外好久沒再出聲。
只有南在勳叩門的聲音一下一下,不急不緩有節奏的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