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天居然說戮是他的朋友,甚至說戮的實力更勝過他十倍,怎能不叫人驚愕。
只是天城的神情雖然帶著笑意,卻絕不像是開玩笑,四大家族的人自然開始越來越多地打量起戮來。
然而終究是一無所獲,戮沒有表情,也沒有言語,他們唯一能夠清楚的,大概就是戮模糊的相貌和沉默寡言,生人勿近的氣質。
天城的父親司徒玄坐在比賽會臺的正中位置,作為天城一族老族長,他的地位尊崇,心中沉穩,處事不驚,與天城有三分神似的老臉上露出一抹詫異:他從沒有見到天城這麼在意一個人物,也不清除自己這兒子到底要做什麼。
司徒玄靜靜等待事態的發展。
賽臺上,古朗愣了片刻之後,心中沒有不快不說,竟是暗暗生出幾分慶幸。
是的,人的名樹的影,天城的名頭太響亮了,以至於古朗雖然不斷安慰自己以保持自己向上的信心,到了這關鍵時候,心底還是難免地緊張,如今聽到天城說換人,他反倒是暗自安心不少。
在他想來,戮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如同天城所說,比他還要強橫的,如果自己能勝出,豈不是說,自己也有足夠的資格成為天城大師兄的朋友?
想到這裡,古朗整個人都有些興奮起來。
“好,大師兄既然這麼說,那師弟自然要給大師兄一個面子。”古朗說道,戮從高臺上踱步下來。
“你們有誰見過這位師兄?是外來人!”
“是的!他沒有身份註明,只是他的裝扮和相貌,居然不與這兩境長城的人種類似,倒是像極了我們。”
周圍人低聲議論中,古朗衝著戮禮貌拱手道:“在下古朗,兄臺似乎不是我四大家族的子弟。”
“是。”
戮說完這個“是”字,然後就沒有下文。
古朗愣了下,有些尷尬,心想這一向的規矩不都是互相施禮之後自報家門,表達一番同門情誼,再展開比鬥嗎?
只是一切到了戮這裡,似乎就格外不同。
“兄臺似乎話很少,那我們就直接開始吧!兄臺當心。”
說完,古朗不敢大意,一出手,正要使出渾身解數,一根黑乎乎的樹枝已經橫在他的脖頸。
只是這黑乎乎的樹枝只是落在了旁人的眼裡,在古朗的意識中,一把利刃已經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而自己尚且沒有來得及拔劍。
這利刃帶著濃烈的殺機,古朗一瞬之間已經顧不得震撼,他甚至有一種錯覺,對方根本就不覺得這只是一場比試,也絕不會遵守規則,就算是殺死他,也不無可能。
古朗渾身僵硬住,一動也不敢動。
周圍看眾們驚呆了,一根樹枝而已,居然嚇得四大家族新秀第三名的古朗渾身顫慄,不敢動彈絲毫。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高臺最尊貴的位置上,司徒玄扭頭對身邊的中年男人道:“老六,你去查清楚,這次和天城一起回來的年輕人,究竟是什麼來路。”
“是”,待老六走遠,司徒玄自語道:“這年輕人,好濃烈的殺機,竟像是個從屍海中爬出來的。”
“我敗了!”在司徒玄自言自語的時候,古朗徹底認輸,周圍一片譁然之中,戮緩緩將架在古朗脖頸子上的樹枝取下。
古朗這才發現事實,瞪大的眸子寫滿了震驚,羞辱的神情敘述著內心的憤怒。
“我不服,你居然用樹枝欺騙我……”
咔嚓!
堅硬的比賽臺整整齊齊地被斬開一道深不見底的裂痕,裂痕兩指寬,數丈之長。
而斬出這道裂痕的,待回過神來,眾人才在驚駭中發現,正是戮手中那平白無奇,甚至有些乾枯的樹枝。
古朗的眸子死死地盯著枯枝,他如何能夠相信,用這樣一支樹枝,居然可以斬裂大地。
不服的話語戛然而止,古朗在心驚膽戰中垂頭,“我敗了!”
隨即是一片譁沸!
古朗的落敗太過震撼,似乎加快了挑戰的程序。
之後天城一族的司徒風和司徒成,哪裡還敢挑戰天城,不止是他們,所有人都認為,作為天城的朋友就這麼厲害,天城的恐怖自然可想而知。
隨後司徒風挑戰戍守,司徒成挑戰離長,結果可想而知,雖然不如戮那般的震撼恐怖,兩位比武的天驕也敗的體無完膚,縱然是使出渾身解數,也探不出離長和戍守的一分深淺。
四大家族的四大天驕,的確名不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