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吉坷德琢磨出的進城藉口可謂高明,卓戈爾斯邊境守城的幾個士兵並不懷疑,其中一個道:“外來遊商進入我國,必須登記在冊,否則一律不準進入。”
唐吉坷德仍舊騎在雄壯的唐亞·馬神的背上,笑道:“沒有問題,我們配合登記。”
那士兵瞥了唐吉坷德一眼,聲音帶著不悅道:“進城必須下馬。”
唐吉坷德一滯,不得不從馬背上跳下。
“都下馬。”那士兵望向恩斯,儘管恩斯騎的馬兒嬌小,卻通體不凡,這引起了士兵的注意。
恩斯聞言準備下馬,唐吉坷德用手勢制止了他,轉身對士兵莊重道:“我可以下馬,這是對卓戈爾斯大國的尊重,不過我們商主不必下馬,這是卓戈爾斯對外來客人的尊重,這涉及尊嚴,我們絕不退讓。”
那士兵的聲音轉冷,道:“你們要硬闖我卓戈爾斯?”
米奇丁驚叫起來,指著不遠處對士兵道:“他們,他們分明就騎著馬進去了!為何我們就得下馬?”
眾人回首望去,果然有幾個男人騎著大馬從城門口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唐吉坷德目光帶著質問,士兵不慌不忙道:“他們是我卓戈爾斯的子民,自然不用下馬。”
“是嗎?可是我方才分明聽的清楚,他們與我們一樣,是外來者,外來的遊客。”
“你們想鬧事?”士兵似乎有些惱羞成怒,大叫起來,周圍計程車兵們都圍了過來。
米奇丁目帶憂慮,牽著恩斯白馬兒的韁繩,一步也不敢挪動。
最先那為首計程車兵有了膽氣,趾高氣揚地叫囂起來:“你到底下不下馬?”
唐吉坷德望向恩斯,並不言語,他在等,等待恩斯的態度,他一直希望恩斯獨當一面,絕不是一直躲在他的身後享受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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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恩斯的喉結狠狠地上下滾動著,他的雙腳死死地夾在馬腹上,他的牙齒已經緊緊扣住了嘴唇,只是他終究沒有動彈,只是有些艱難地保持一貫的風度,認真地吐出幾個字道:“不下,這是我的尊嚴。”
稚嫩的臉上,寫滿了倔強和堅定。
隨著這句話說完,恩斯原本緊張的內心一下子疏鬆下來,就像是在他心頭懸著的大石終於落下,他第一次學會了拒絕和強硬。
唐吉坷德支援恩斯的一切抉擇,更是立馬用實際行動訴說一切,他的目光變得異常銳利,死死地瞪著士兵,一眨不眨,右手已經在緊繃中觸控自己的聖劍。
唐吉坷德強硬的態度立馬讓那幾名士兵明白,恩斯絕不會妥協下馬,絕不會在他們的威逼之下選擇低頭。
幾名士兵有些騎虎難下了,一個道:“事情不能鬧打,這麼多人看著呢,我看算了吧!”一個附和道:“是啊是啊!算了吧!不是已經有一個下馬了嘛!”
為首計程車兵似乎還是強硬,被幾個同伴“死命”攔住:“頭兒,算了算了,我卓戈爾斯這樣的大國,又怎麼會和幾個遊商一般見識,反而落了臉面。”
“喂,走吧走吧!登記完,就快走吧!”一個拉住為首士兵的傢伙,一副我為你們著想的模樣喊道。
周圍看熱鬧的一些民眾散去,唐吉坷德一行登記完畢,恩斯騎著馬,昂著腦袋,以勝利的姿態進城而去。
行在途中,周遭所見無不熱鬧非凡,人來人往,車水馬龍,恩斯一行融在人群之中。
兩境長城勢力,沒有一個禁刀兵的,騎士之間的決鬥屢見不鮮,私下的拼殺只要是協商好,大可以不為官府所擾。
民風彪悍至此,可見一斑。
好不容易走上一處寂寥的小巷,恩斯一行隊伍,米奇丁手中多了一把鐵鋪打來的銅製騎士長矛,奧卡手中多出一把質樸的黑色鐵劍,只是比唐吉坷德的窄些,他更喜歡輕巧一些的聖劍,就是恩斯,腰裡也多出一把黃金色的匕首,掛在腰上,好不耀眼。
恩斯把玩著手中的匕首,馬兒被米奇丁牽著,一道聲音突然從他前方傳來:“殿下,進城之時,您看到了什麼?”
“唐吉坷德叔叔,我看到進城的人們多會在士兵的手裡偷偷塞上一袋錢幣,之後那些士兵就不再為難他們,直接放他們入城。”
“還有呢?”唐吉坷德點點頭又問。
恩斯想了想道:“因為我們沒有給他們錢幣,士兵們攔住了我們,明明有人騎馬進城,卻對我們說,不能騎馬進城。”
“那你明白了什麼?”唐吉坷德將話題深入。
恩斯似乎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