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舉擊殺施放出五頭巨大的黑色厲鬼的苗夷中年人之後,白色羽衣男子隨手祭出了一個白色的如意。
這件真元稍微一灌注進去,就散出白濛濛光華的如意是落石山人的法寶,因為覺得這件法寶的防禦力量甚是不錯,所以在殺了落石山人之後,白色羽衣男子就將這件法寶收在了自己的身上。
但是這個時候白色羽衣男子祭出這件法寶卻並非怕自己抵擋不住這些苗疆巫師的反擊,而只是讓這場屠殺變得更輕易些。
對於白色羽衣男子來說,從感覺到這些人身上的法力波動開始,這就已經註定是單方面的一場屠戮。
“凰無神、況無心、羽若塵、燕驚邪北明王。”
在隨手祭出如意的瞬間,白色羽衣男子只是在略微的沉吟著,心頭閃過一個個強者的名字他只是在想,自己站在這裡,這個世界上到底有多少人,能從自己所在的這片天空透過,進入到大東山里面去。
十個或許還要加上個祁連連城。
白色羽衣男子微微的皺起了眉頭,想到能從自己這裡透過的人中有一個祁連連城,他的心中就感到有些微微的不快。
祁連連城的進境實在是太快了。兩年之前,白色羽衣男子自認自己還可以勝得了祁連連城,可是兩年之後的現在,自己要是和祁連連城為敵的話,可能下場就會和東侯青蝠一樣的下場。
無論現在白色羽衣男子和祁連連城是友是敵,在自己的頭上又多了一個人存在,總是會讓人心中有些不快。
而這,或許也是況無心這樣的存在最終和凰無神越走越遠的真正原因。
像況無心這種存在,除了更為強大的力量之外,在幾乎已經擁有無盡壽元的生命中,他還能追求什麼東西
甚至在他的心中,可以夠資格成為他的敵人的也就那麼幾個人,所以他也只能和他們為敵了。
“你是誰”
一名剛剛施放出一道綠色蟒蛇般的綠芒,卻被白色如意上散的光華擋住,又瞬間被白色羽衣男子的一根標槍般的冰稜穿身而過的苗夷巫師,在被冰冷至極的真元力量凍僵的一瞬間,嘶聲的問出了這三個字。
“我是誰又有什麼重要。”
但是白色羽衣男子卻只是近乎憐憫般的搖了搖頭,他並不是想故神秘。往往只有缺少足夠力量的人,才需要用神秘來彰顯自己的強大,而白色羽衣男子根本不需要這樣故弄玄虛的東西,他只是覺得,一個人的名號應該傳誦在活人的口中,對一群即將要死的人提起他的名號,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
在近乎憐憫的搖了搖頭的時候,又一道簡單,但是卻強大,讓剩餘的十幾個苗疆巫師都基本無法攔截住的冰稜如同流星一般落了下來,有些術法能夠直接出現在對手的身側,但是白色羽衣男子這樣的術法卻也有它的強大之處,那就是從無盡的高空猛刺下來,會帶來更驚人的度和更為強大的衝擊力。
“他是林沐白,是齊雲宗的宗主。”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聲並不響亮,卻十分動聽的聲音消除了那名臨死的苗夷巫師的疑惑,隨著這聲輕柔而動聽的聲音的響起,那道原本應該直接擊殺一名苗疆巫師的流星般的冰稜卻在空中爆散了開來。
“你是北明王的弟子”
白色羽衣男子停下了手,看著出現在視線中連蒙青紗,但是依舊給人驚豔般感覺的白衣女子,有些自嘲般的笑了笑,“到底是北明王太過厲害,還是我在你們招搖山的眼裡太過弱小,你都知道我的名號,也敢與我正面為敵”
“我是他的弟子。”
曾經救過洛北一次的白衣女子回答道:“師尊對我說過,如果我與你為敵的話,有七成勝算。”
白衣女子的語氣不卑不亢,而且很是認真,就像是在回答一名師長的問話,但是她的話卻讓白色羽衣男子的嘴角浮現出了一絲冷笑,“北明王這麼說過既然他有這樣的自信,認為他的弟子對上我都有七成的勝算,為什麼祁連連城在招搖山外守了兩年,他都像條老狗一樣不敢出來”
“哦,我倒是忘記了,他倒說不定真是條老狗。”
頓了頓之後,白色羽衣男子冷笑著補充了一句。
事實上白色羽衣男子的心中並未對北明王的實力有所懷疑,無論是誰,可以在崑崙如此強大之時,還讓招搖山存在下去的,必定有著強大的實力,所以方才他的心中閃過的強者的名字中,也有北明王的存在。但是白衣女子的話卻讓他的心中產生了滔天的怒意。
齊雲宗曾經也是和峨眉、青城、蜀山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