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想到,的確慈航靜齋都是女弟子,而且自己身上的衣衫經過了那一場大戰之後,日夜兼程的趕過來,跟碎布條也已經沒有太大的差別了。
而這一刻,明若眼中那一絲捉挾的笑意也讓洛北發覺了明若的一絲少女調皮的心性是的,這個修到劍心通明境界的慈航靜齋的掌教,世間頂級的強者,在這個時候,才略微流露出一些在有些時候,她也只是個女人。
“師傅”
詩劍有些心急的在小竹樓外等待著,她總是覺得今天的師傅和以前的師傅似乎有很大的不同。
慈航靜齋的所在,世間根本就沒有幾個人知道,可是壺仙翁等人卻闖入了慈航靜齋,而且他們根本連慈航靜齋的護山法陣無相法陣都沒有觸動,似乎竟然是對慈航靜齋極其的瞭解
過來報訊的雲霄雖然並沒有說明這一點,但是詩劍知道明若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而云霄肯定也是知道明若清楚這點,所以才沒有說這些不必要的廢話。可是自己的師傅竟然是一點都不著急,只是讓雲媛先行出面。
詩劍實在是難以理解,但是一看到明若和洛北走出來,她卻是不由自主的有些愣住了。
讓她不自覺的有些愣住了的是洛北。
之前洛北和明若進入小竹樓之前,詩劍看到的洛北衣衫襤褸,形容枯槁,看上去即使不能用面目可憎來形容,也讓詩劍感覺很不舒服,帶著屍神和屈道子的洛北那時候的形象,完全就是一個邋遢骯髒的邪道中人的形象。但是現在,洛北穿著一件白色的衣衫,之前散亂不堪的頭髮也紮了起來。在清晨的陽光下,看上去說不出的清爽,挺拔而且洛北的臉龐、嘴角,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堅毅的感覺。
這算是詩劍第二次見洛北,但卻又像是她第一次見到洛北。
在清晨的小竹樓前,這個白衣少女的心跳不自覺的微微的快了些。
“原來他是生得這麼好看的。”
這個念頭在詩劍的心頭閃過的同時,她的腦海之中也飛快的閃過了一個讓她自己都覺得非常荒謬的感覺,她覺得,自己的師傅明若和洛北站在一起的時候,有種非常般配的感覺。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沒來由的產生這種荒謬的感覺,或許只是因為她忽然感覺,只有像洛北這樣的人物,才有可能配得上她的師傅。
心廬。
位於慈航靜齋建造在山坡上的眾多房屋,殿宇中最下,最靠近山道的一棟殿宇,現在這座心廬之中,那之前悠然的半躺在紫金般葫蘆上的肥胖老翁就坐在大殿中的一張椅子上。這名白鬚的肥胖老翁,就是明若和洛北所說的雲臺山散修壺仙翁。他下首的位置上,坐著的便是那名之前青色劍光上的緋紅色宮裝女子。
那頂黑色的大轎,就停在壺仙翁和緋紅色宮裝女子的旁邊,黑色大轎之中,那身穿黑袍,身上不自覺的散發出威嚴氣息,面相兇狠的中年男子和南離鉞都沒有下轎,外面的人也感覺不出黑色大轎之中的氣息,使得這頂停在大殿之中的黑色大轎看上去有些神秘而令人心凜。
一層白色貝殼串成的珠簾將整個大殿隔成了兩半,珠簾的另外一側,是坐著雲媛等十餘名慈航靜齋的弟子。
“怎麼,明若說這裡的事讓你暫代處理”
雲壺仙翁聽到雲霄趕回之後的答覆,臉上閃過了一絲驚異的神色。
“既然掌教這麼說,那便是了。”
坐在珠簾另外一側的雲媛神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平和的點了點頭。但是她的臉色卻是有些說不出的蒼白,而且神情也顯得有些疲憊,顯見救治小茶對她本身的損傷也是很大。
“只怕這事太過重大,以你的身份,根本做不得主。”
雲壺仙翁略微遲疑了一下,便捋了捋長鬚,冷道:“還是讓明若出來吧。”
“那就請前輩先說明來意,至於是否一定要我師尊決斷,我自然會有所斟酌。”
雲媛平靜的看著雲壺仙翁說道。
“雲媛行事果然是沉穩慎密,有大家之風。”
此時洛北和明若正好行至心殿通往慈航靜齋裡面的門口,正好聽到雲媛和雲壺仙翁的這兩句話,洛北的心中馬上就閃過了這樣的念頭。雲媛此時是絲毫沒有理會雲壺仙翁話語中的冰冷逼壓,回話滴水不漏,要先弄清楚雲壺仙翁等人的來意。
“怎麼難道明若掌教認為我們不夠份量,根本不屑見我們麼”
聽到雲媛的回話,雲壺仙翁卻是面色一變,原本紅光滿面的臉上一下子陰雲密佈,一聲冷哼發出,整個大廳之中的珠簾都一下子被股無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