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微紅的顏色,也讓坐在馬車前趕車的馬車有些不自覺的昏昏欲睡。
這是一輛普通不過的馬車,每天都有這樣的馬車,在這樣的道路上來來往往。
“停下來罷。”
忽然之間,馬車裡面的人微微的嘆了一聲。
“公子爺,是要出恭麼”
戴著一頂小涼帽,脖子裡兜著塊白汗巾,年過四十的黑臉馬伕臉上有一絲善解人意的神色,“這邊沒什麼遮擋,前面拐個彎就有片林子。”
“你走吧。”
馬車裡的人對著車伕說道。
“什麼”臉色黝黑的車伕有些愕然,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於是他忍不住轉過身子問了一遍,“公子爺,你說什麼”
“你走吧。”
馬車上的軟布簾子被掀了開來,一個身穿藍布長衫,文士打扮的眉毛濃厚的方臉年輕人走了出來。“我有些事情,要在這裡下車,你快走吧。”
“多謝公子爺。”
馬車車伕雖然不知道這年輕人在這裡下車要做什麼,距離他原本要去的縣城還有一百多里,而且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距離最近的客棧也有五十餘里,但是他卻還是沒有多說,直接調轉了馬車,就往後飛馳了出去。因為年輕人遞過來的銀兩,是幾倍的車錢,在這種情況下,他也知道,有些事雖然讓人好奇,但卻還是遠離這樣好奇的事比較好。
“慶哲師侄,你還是和祁連連城一樣,有些迂腐得過頭。”
就在馬車消失在這藍布衣衫的年輕人的視線之中的時候,一條淡黃色的身影驀然出現在他對面的不遠處。
況無心。
崑崙十大金仙之中,除了凰無神之外,最為強大的存在,以一人之力擊殺了肖忘塵和樓夜驚、擊潰魏紫泣肉身的況無心,臉帶一絲略微嘲諷的笑容,看著這個站在車道正中的年輕人,“這樣一個螻蟻一般的馬車車伕,也值得你在意”
“迂腐”身穿藍布衣衫的蘇慶哲看著況無心,默然道:“不錯,對於我們來說,他們弱小得有如螻蟻一般,但是你也不要忘了,就是因為他們的存在,才顯得我們的高高在上,若都是你這樣的人,你還能像現在一般橫行無忌,有這樣的威風麼”
“你的話還是有些道理。”
況無心笑了笑,“所以我雖然覺得祁連連城和你都很迂腐,但我也總是覺著,門下那麼多弟子裡面,真正最出色的,就只有你和祁連連城。”
“怎麼南離鉞他也算不上麼”蘇慶哲冷笑道。
“比起你們,他還是要差了許多,雖然現在你修為可能未必比得上他,但是從長遠來看,你的成就,肯定遠在他之上,當然前提條件是你能夠活下去。”
況無心看著蘇慶哲,微微一笑,“不若你拜在我門下吧,我可以保證,將來你的修為不會低於祁連連城。”
“那又如何”蘇慶哲冷笑道:“你以為你今日殺了我,便能掩蓋住你的所為掌教遲早都會發覺你做了什麼。”
“凰無神”況無心哈哈一笑,“他發覺又如何沒了他,崑崙還是崑崙。”
“你”蘇慶哲的心中驟然一寒,他原本以為,況無心只是一心想要提升修為,所以在行事上不擇手段,但是現在他卻發覺,況無心所想做的,遠出乎他的所料。
“你真不打算改變主意了”況無心看著蘇慶哲,眼中閃現出了一絲惋惜的神色,“你也應該知道,我敢這麼做,自然有對付凰無神的把握。”
“就算你能對付得了掌教又如何”蘇慶哲冷笑著打斷了況無心的話,“這樣你以為就能將整個天下玩弄於股掌之間你也不是沒見過原天衣的修為、術法,你也知道祁連師兄一直在追查他的傳人的下落,你也應該明白,只要羅浮傳人在世的一天,無論誰執掌崑崙,都不可能隨意號令整個天下”
“看在你是我師侄的份上,今日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
況無心笑了笑,“你應該知道那個蜀山得了三千浮屠的弟子洛北吧”
蘇慶哲沉默的看著況無心,沒有說話。
況無心卻看著他,繼續笑著說道,“他就是羅浮的傳人。”
“怎麼可能”蘇慶哲一下子失神的叫出了聲,這是他自從被況無心截住,明知必死之後的第一次失神。
“這個世上只有三種功法的真元可以施展其餘任何功法的術法。”
況無心微笑著看著蘇慶哲說道,“一種是敕勒的地藏心經,一種是原天衣的空生滅海琉璃訣,還有一種就是羅浮的第一訣法,妄念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