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但是和絕大多數的事物存在必定有它的道理一樣,這種遁法的速度,遠遠的超出了世間絕大多數的遁法。片刻之間,即便是大自在宮充斥著漫天的血光,在洛北的眼中也已經變得極小,縹緲起來而看不太清楚。
雜亂的藥力在洛北強橫的控制下,迅速的轉化為真元,然而洛北的臉色卻依舊十分的難看。一部分是因為傷勢,一部分卻是因為洛北心中的一股擔心和憤怒不知道該向誰去發洩。
現在即便是距離大自在宮已經有十數里之遙,但是洛北卻還警惕著周圍的氣息,因為小茶太過狡詐了,他也不能保證小茶會不會又突然殺了出來。
可以和自己同生共死的小茶,現在居然變成了這樣的一個妖魔。
洛北自然可以將這一切歸咎在祁連連城之上,但是現在此刻祁連連城已死。洛北的憤怒一時都似乎失去了物件。
崑崙
洛北的臉色陰沉著,他想到了祁連連城背後的那個存在。
此刻他不知道況無心和凰無神之間的戰爭,到底誰是最後的勝出者,但他卻很清楚,無論是誰勝出,那個龐然大物,依舊不會容許自己這樣的人存在於世上。那個龐然大物,依舊只可能是自己的敵人。
洛北和祁連連城的這一戰,從結果來看,是洛北勝了,但是離開大自在宮的這一刻,洛北和祁連連城的這一戰,卻似乎根本就沒有分出勝負。
若是有一種法術,可以讓時間往前推移十數個時辰,洛北即便在知道這樣的結果的情況下,也絕對不會再選擇來大自在宮。
而若是有這樣的一種法術,將時間往前推移十數個時辰,那麼便正好是崑崙第五重環島之中,南宮道藏沖天而起的時候。
且讓往前推移的時間,來複原這驚天的一戰。
至始至終影響著整個戰局的,還是四百年前那個無比強大的幽冥血魔的術法,幽冥血海法陣。
以韓無忌和方三平這樣的修為,竟然還敵不過幽冥血魔的一顆主元血舍利,由此可知,幽冥血魔當年是何等的強大。當年他帶著十方天魔要傾滅正道第一大派峨眉之時,是何等的氣勢。而即便是四百年後,在他隕落之後的四百年後,他留下的術法,留下的血舍利,還是再度捲起了風雲。或者說,他和天下正道玄門的那一戰,也還根本未分出勝負。
南宮道藏在湛州澤地的血閻羅即將破掉大五行絕滅劍陣之時,沖天而起。
在幽冥血海這樣的法陣的籠罩下,即便是況無心全力發出的術法,威力也會削減到甚至不如屈道子那種修為隨手發出的一擊。
在這種法陣的籠罩之下,修為的高低並不是最為關鍵的因素,起決定性關係的,反而是一些獨特的法寶,獨特的術法。像夜魔眾和血閻羅這些,便能發揮出絕大的威力。
按理來說,南宮道藏絕不可能翻起什麼風浪。
但是看著沖天而起的南宮道藏,況無心的心中卻依舊有些微微的震撼,因為以他對凰無神的判斷,既然埋伏了南宮道藏這樣的棋子,便絕對不可能不讓這顆棋子發揮至關重要的用,而且南宮道藏,也的確是第一份出現在他預料之外的力量。
“他到底要做什麼”
就在況無心略帶不解震驚的目光之中,南宮道藏這名和韓無忌、方三平一樣的老不死,但是比韓無忌和方三平的身份更為尊貴,修為更為強悍的老不死,卻只是毫無保留的,將自己身上的法力波動和氣息,全力的散發開來。
天地之間,突然響起了無窮無盡的雷聲
在他身上的法力波動和氣息在天地之間震盪開來之時,整個被血色瀰漫的漆黑的天空,驟然變得一片雪亮。並非是白晝那般的光明,而是耀眼刺目的雪亮。
整個天空之中,竟然是全部佈滿了無數團如同滅絕雷雲一般的雷雲,而這無數團鋪天蓋地的雷雲之間,還不停的閃現著一種至純至凝,如同一條條紅色寶石一般扭曲的紅線。
剎那之間,上百里的範圍之內,覆蓋了整個崑崙第五重環島和周遭的海面,水桶般粗細的雷光,一團團的雷球,一團團的雷火,無窮無盡般的傾斜下來
這一下,無論是站於黑色大船船頭的北侯白獠、湛州澤地的春公子,還是從船艙中顯出身影的況無心,全部一下子變了臉色。
這絕對不是一個人可以施展出來的術法
即便是沒有幽冥血海這個法陣,南宮道藏也絕對不可能發得出這樣威力強大的術法。因為很明顯,這樣的雷光傾瀉,似乎只是序曲。天空之中,有著更多的雷雲顯現出來,有著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