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看到一頭惡犬直向自己臉面咬來,洛北急忙雙手死死卡住這條惡犬的脖子,一時一人一犬在地上翻滾起來,另外幾條狗紛紛撲上,幾個翻滾之間,洛北只覺得肩背劇痛,也不知道又被咬傷了多少處。
山鎮之中附近的居民聽到響動,紛紛聚攏過來,但似乎怕那些狗的兇狠和胖子的權勢,都只有在一片驚呼低喊,不敢上前阻攔。
看著洛北被咬得滿地翻滾,衣著華貴的胖子更是得意,哈哈大笑,“小乞丐,快些求饒,要是求饒的話,說不定我今天就大發善念,放過了你。”
求饒
聽到胖子得意的大笑,頓時,洛北心中氣血翻騰,一股強烈至極的憤怒湧上他的心頭。“啊”的一聲悶哼,就連他的右手手腕,都被一條惡犬死死咬住。“讓我向你這樣的人求饒,休想”但是洛北卻是一聲怒吼,也朝著咬住自己右手手腕的那條惡狗的喉嚨咬了過去
鮮血四濺
“這個小乞丐是人還是野獸”
一時間,非但是那條狗嗷嗷慘呼,發狂般的跳開,就連一邊得意無比的華衣胖子,都被洛北兇如野獸般的目光震住。
“無量天尊,莊員外能否賞我薄面,暫且停手。”
就在此時,一聲清亮的聲音突然從一側傳來。
為富不仁的胖子和圍觀的人不自覺的轉頭,卻發現不知何時,街道邊上已經停著一頂紅冠四抬大橋。
“這是縣官大人的轎子”一看到這頂轎子的外邊和四名抬轎人的裝束,這名胖子就馬上吃了一驚,而看到推開轎簾走出來的人,這胖子立時就忙不迭的還禮“原來是清虛真人,真人有命,安敢不從。”
恭謹的說話間,胖子連連喝止,將那幾條惡犬趕到一邊。
“既然莊員外如此客氣,貧道有個不情之請,不如今日之事,就這樣算了。莊員外不知意下如何”
從轎中走出的人手捻長鬚,頭戴一頂紫金道冠,身穿玄色道袍,赫然是一名面容清癯,白麵長鬚,看上去七十開外,頗有仙骨道風的一名老道長。
一看到這老道士,剛勉力從地上站起的洛北就是不自覺的渾身一震。
因為他感覺到這老道士身上,有種不同於一般人的氣息那種修道者獨有的氣息。
“當然,當然。”
剛剛還兇惡囂張無比的胖子連連點頭陪笑。像他這樣的人也只是欺善怕惡,只能欺負普通山民,像這清虛真人便是那紫徽道觀的觀主,且不說相傳有諸多神通,連附近流寇都不敢到這個山鎮來,就光是憑他與縣太爺交好,是縣太爺的座上客,這胖子也是不敢有任何得罪。
“這位小哥,看你面生,似乎不是本地人士吧。”
清虛真人頓首之後,卻不再理會那一臉阿諛的胖子,炯炯的目光罩定了洛北。
洛北氣力用盡,渾身鮮血淋漓,索索發抖,但心智堅定的他還是牢記原天衣的囑託,點頭道:“我是附近盤龍囤人士,我們村遭受了流寇,人都失散了,所以才到了這裡。”
“原來如此。”
清虛真人微微頷首,“我看你骨骼清秀,資質上佳,不若我收你為徒,先住我觀內,再幫你找尋家人如何”
清虛真人如此一說,周圍聽見的人頓時是一片譁然。
要知道一般人家平時連見這清虛真人一面都難,他那道觀平時也是很少收徒,連富貴人家求上門去都未必肯收,可這清虛真人,竟然是在這大街之上就主動對這剛從惡狗嘴下逃生的少年說要收他為徒。這少年有何特別難道就因為他見義勇為,不懼惡狗
但就在所有人驚訝的打量著洛北之時,洛北卻並未點頭,而是問道,“道長,請問你是”
清虛微微一笑,點了點不遠處那十幾進院落的道觀,“我便是那紫徽道觀觀主清虛。”
很多善良的山民都忍不住都要叫出聲來,要叫這個傻乎乎的少年快點答應,因為能做紫徽道觀的弟子至少可以代表著衣食無憂。而看到洛北終於點頭答應,若不是那個愕然的胖子員外還未離開,這些善良的山民恐怕都要高興的拍起手來。“好人有好報。”
這些善良的山民高興的在心裡這麼想著的時候卻並未想到有時候這句話只是他們用來安慰自己的謊言,或者今天發生的這一小段故事就會被冠以這樣的結果,流傳出去。但是很多時候他們卻都不會想到,有些人一生不行惡事卻是顛簸流離,不得善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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