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說了下去,“現在我們恐怕誰也沒有能力吃了這份獨食,蜀山中人已經有所察覺,要是我們再大動干戈的話,這蛑奼珠大家是想也休想了,那蛑奼珠主人言出必諾,不如我們一起去羅浮,有了好處大家平分如何”
“呸讓我和你們一起同流合汙,想也休想”赫圖話音剛落,烈陽真人就已怒喝出聲。
“那你又能如何以我師兄弟合力,即使不是你對手,要全身而退恐怕也不是件難事。”
赫圖道:“這蛑奼珠主人的厲害大家也都清楚,憑著這顆珠子,要一篇修煉法訣大家看看,倒是不難。”
赫圖這話一出口,一時間別說是崑崙這三人,就連烈陽真人都是忍不住心神一陣激盪。
修道皆講機緣,以眾人的天資,本門的心法,再刻苦修行,成就也基本上已經定下了。但原天衣的修為既已到了那難以想象的地步,他修煉的法訣,想必也是一般的修煉法訣,無法可比。現在這顆蛑奼珠,就可以說是一個難得的機緣。
可以讓眾人以後見了蜀山劍光,也不必再向今日這種投鼠忌器的機緣
赫圖察顏觀色,就看出烈陽真人已然心動,接著說道,“烈陽真人,你我修道之人,也不必惺惺態,今日我們打起來,大家絕對沒有好處,你若一定要為箜桐報仇,等我們去過羅浮之後再說,你看怎樣”
烈陽真人猶豫了一下,終於一咬牙,重重的點了點頭,“好”
“松鶴子,你們呢”
赫圖看著青城的三個人笑了笑,這個面目陰冷的黑袍男子的笑容,讓烈陽真人在心中暗歎陰筱道人收的這兩個徒弟來日必定都是梟雄人物,一時他在心中想,自己是不是真的還要與他們為敵。
松鶴子和敖鳴、水無月三人互望一眼,正想點頭,忽然之間,所有在場中人的臉色突然都變了一變。
“什麼人”
一個人就在淡淡的夜霧中穿出,沒有任何徵兆的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之中。
一個容顏極美的男子。
按理來說,用以形容一個男子,不能用美字來形容,但此刻一見到這個男子,出現在水無月腦海中的卻只是一個美字。
因為這個年輕男子的臉比絕大多數女人的臉還要精緻秀美,肌膚如同琢一般,閃著柔和的光澤。
男人女相,偏又讓人不覺得陰柔。
這個男子的衣著打扮,可以說是簡單到了極點,一件月白色的粗布麻衣長袍,上面沒有任何的修飾。而且這個男人,散赤足,給人只是一種自然如此,不帶人間煙火之氣的感覺。
“你想做什麼”這男子的步伐似乎不緩不急,但只是一步踏來,就已經站在那少年小丐的身前。赫圖的全部心神全在那少年小丐手中的蛑奼珠上,突然見那男子已在少年小丐身前,頓時大驚失色,但是他的呼聲方才響起,劍氣縱橫,一黑一紅一白三道劍光就已經朝那男子絞了過去。
松鶴子等三個人本來呈品字形將少年小丐圍在中間,但是這突然出現的年輕男子,卻直接欺進到了少年小丐的身前,這三人修成飛劍至今,還未有過這種有人一下欺近而不自知的情形,元神自然感應到極度危險,放出飛劍,所以這祭出飛劍的度,比起赫圖的第一反應還要快。
這三人距離少年小丐只得丈許距離,這三人飛劍又是元神感應,自覺迸,所以電光火石之間,三人還沒反應過來,劍光已然罩住了那年輕男子。
流光瀑起,也沒見到散赤足的年輕男子有任何動,松鶴子等三人就都已元神劇震,連人帶劍光全部倒飛而出。
彌羅瞠目結舌,不敢相信這世間竟然有人能夠瞬間破了松鶴子等三人的飛劍,目光之中,卻又看到一道黑色光華當空絞向那年輕男子頭顱,原來是赫圖隨後也已放出飛劍。卻聽叮的一響,只見那人看都不看,手中金光一閃,似有微小金蓮綻放,赫圖的飛劍就突然化為飛灰。性命兼修的飛劍一失,赫圖頓時一口鮮血噴出,仰面就倒,昏死過去。而此時彌羅見那年輕男子默然垂手而立,靜靜的看著少年手中的那顆蛑奼珠,似乎在回憶著什麼,彌羅驀地想到一人,脫口而出:“你就是這蛑奼珠的主人,羅浮宗宗主原天衣”
“是了”看到那年輕男子看著蛑奼珠,似乎沉思回憶的神色,又看到夜風吹過,年輕男子隨意垂落的黑微微蕩起,如同和整個天地融為一體,不分彼此,烈陽真人的腦海中也是嗡的一響,渾身如受雷擊,“無塵無垢,天人合一,普天之下,除了羅浮宗宗主原天衣之外,還有誰能瞬間破了松鶴子三人飛劍合擊,信手毀了赫圖的飛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