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侯青蝠,你束手就擒吧。”
祁連連城在虛空之中出現,卻並沒有居高臨下的看著東侯青蝠,而是降下了身影,落到了數十丈大河的對面,看著東侯青蝠緩緩的說道:“我不願對你下殺手。”
“束手就擒”驟然聽到這幾個字,東侯青蝠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冷笑,但是聽到祁連連城接下來的一句話,東侯青蝠卻有些微微的意外,“不願對我下殺手”
“你為季覦山的人不惜身犯奇險,是個重情重義的人物,雖然你是妖,我也佩服得緊。”
“何必如此惺惺態”祁連連城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東侯青蝠大聲的冷笑打斷,“崑崙殺的有情有義的人難道還少了就是那蜀山的幾名後輩又何嘗不是有情有義有膽有識的人物,可你們不還是連他們都不放過要苦苦追殺”
“那不關我的事。”
祁連連城搖了搖頭,“那是況無心師叔掌管的範圍,我也無權過問。”
東侯青蝠冷冷的目光盯在祁連連城的臉上,“不關你的事”
“我只是遵從我師尊的號令,要擒住鄴召南,問出一個人的下落而已。”
祁連連城點頭道,“若是你們招搖山將鄴召南交出來,我也不會多造殺孽。”
“哈哈哈哈”
祁連連城說得很是懇切,但東侯青蝠卻發出了震天的怒笑,“說得倒是冠冕堂皇你要問出一個人的下落,不就是要找出羅浮的傳人,將之誅殺麼羅浮原天衣和鄴召南本身也與世無爭,你們崑崙想圖謀羅浮,又一心想著要將羅浮斬草除根,如此行為,還好意思說不願多造殺孽,簡直是可笑至極”
“你說的不錯,我要擒鄴召南,就是要從他身上得出羅浮傳人的下落。”
祁連連城看著東侯青蝠道:“我雖不知為何要殺這羅浮的傳人,但我師尊如此說,必定是不會錯的。”
“簡直是滿口胡言你師尊難道是天,難道是地麼,他說的就必定是不會錯的”東侯青蝠看著極其認真的祁連連城,厲聲道:“祁連連城想不到你修為到了如此地步,做人卻是如此的迂腐不堪難道凰無神命你立時去死,也決計錯不了麼”
“若是師尊讓我立時去死,必定也有道理。”
祁連連城正色道:“我立時去死便是。”
“這人竟是如此愚不可及,但也是因為心志如此堅定,才會成為崑崙後輩弟子中修為最為高絕的人物。南侯烈火為救鄴召南迴招搖山也死在他的手中,他的修為可能已經不在崑崙十大金仙之下,待會動手,我必定要以雷霆的手段,一下子給予全力一擊,否則可能也不是他的對手。”
祁連連城話已至此,東侯青蝠也根本無話可說,只是看著祁連連城冷笑,心中泛起了這樣的念頭。
“你真要和我生死相見”祁連連城看到東侯青蝠的眼光,就垂下了眼瞼,“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便讓你先出手吧。”
“怎麼,憑著這樣的言語就想消磨掉我的心境麼”
祁連連城的話才出口,一道白光就已經從東侯青蝠的手中衝了出來。
這一道白光的內裡,只不過是食指般粗細,有如一條細細的冰柱,看上去似乎是透明的,但用肉眼去看的話,卻會發現根本連薄薄的一層都看不透。而東侯青蝠發出來的這道看似透明的冰柱上,卻纏繞著三尺餘長的白色火焰,就是因為有這樣的白色火焰,看去才是一道白光。
而這三尺餘長的白色火焰,是這道看似透明的冰柱一下子擊發出來,和周遭的空氣摩擦發出的火焰。
東侯青蝠修的是冰元訣法,這一道細細的冰柱一發出來,面前橫亙的整條大河,數十丈的範圍之內,竟然一下子全部凍住,從中斷流
而近百丈的天空之中,全部是白茫茫的一片,空氣中掉落的不是一片片的雪花,而是一片片的冰晶
正午的陽光照射在這些冰晶和連底一下子凍住的大河上,互相折射,有股面前的整個空間都被凍得碎裂開來的感覺。
由此可見,東侯青蝠這一擊,這一道看似威勢並不強大的看似透明的冰柱中凝結的真元,強大到了何種的程度。
而由那和空氣摩擦發出的三尺餘長的火焰,便可知道這一道看似透明的冰柱,達到了什麼樣的速度
這一擊的威勢,比起燕驚邪擊殺屈道子的那一劍都不遑多讓。
而瞬間發出這一道術法之時,東侯青蝠根本沒有再釋放什麼防護的術法。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是石俱焚的打法
若是再施展別的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