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邋遢道人說過的道途軼事“道化神形……”。
雲辰持拿黑白雙劍,凌空走到天鬼身前,他謹慎的看向那根旋型獨角,魂眼來回掃視,未發現那至聖銀光的波動,默默深吸一口濁氣,縱身高飛於上空之中。
“不滅”無盡的白光從雲辰魂體內湧出,化為一個光界,籠罩住天鬼,他此時雖魂力暴漲,心頭並未就此小看天鬼之能,依舊很小心謹慎。
“斬魂!”光界內、漫天的不滅光劍接連顯化,組成一條無盡劍河,襲向天鬼之軀,這時的不滅光劍不同以往,靈能逼人,越發的凝實,跟靈寶無異,且威能更強,更兼具破魂滅神之效。
天鬼的大道之角,得天地所賜,能趨吉避禍,剎時預測到危險降臨,自主的守護著,它無法禁錮這麼多不滅光劍的擊斬,只能被動的撥開虛空漣漪,形成一堵虛空壁膜,抵禦即將到來的危險。
“嘣~~嘣~~”劍河撞擊在虛空壁膜之上,迸出炙熱的光火,如一場璀璨的火雨在滴落,看其顯化的威能,毀山裂地亦不在話下。
天鬼不斷下沉,連帶虛空壁膜一同被斬如黑淵之內,剛才那漫天的攻擊,只能讓壁虛空膜凹凸不平,未能斬開這層阻隔。
雲辰面上並無不甘,並非他攻擊虛弱,有形無實,天鬼之能終究太過匪夷所思,超出萬靈之能,能借來天地之力,達到了非人力所能企及的程度,除非把其放逐於虛無之中,不然沉睡中的它依舊可以動用那種天能。
“這麼硬的“龜殼”啊,如讓你成長圓滿,豈不是轟碎天地也打破你的防禦”雲辰伸手化出巨大魂手,於黑暗中撈出天鬼,他降下光界,以魂力不斷擠壓著天鬼外面的虛空壁膜,想要找出最薄弱的地方,可結果讓他失望,大道獨角遠比他想的更加偉秘,這層天地胎衣包裹了天鬼的全身,壓根沒有薄弱之處。
“我不願犯險,但為今之計,普通手段已然毀滅不了你了”雲辰自嘲的一笑,用魂力之手平託抱胎天鬼,至於平行的位置,隨之伸張雙手握住黑白雙劍。
他周身魂力勃然鳴動,泛著天海之音,讓太幽之地的空氣都為之一沉,其體內十簇乳白魂火在沸騰,分化縷縷白焰從魂體浮出,緩緩向黑白雙劍匯去,不知在施展何手段。
“好燙!離那些白火這麼遠,我都要堅持不住了,這男人到底是經歷了什麼,為什麼會有如此之能?”蘇崎顧不得觀看周圍融化的石巖,身形飛快後退著,眼下的距離已然不能護其周全了。
縱觀懸浮在太幽之上的雲辰,面上也沒有往日的淡然,這些不斷浮出的白焰,對他而言是種負擔,每消耗一縷就可讓他魂火萎靡一分,索性黑白雙劍,亦真亦實,無法再繼續承載這些白焰的覆蓋,已經隱隱有了崩裂之勢。
“應該可以了”凝望掌中的雙劍,雲辰收斂魂焰入體,黑白雙劍的威能,他現今也估摸不出真實的威能了,太過仙異神俊。
白劍威懾眾生,附著在其體的白焰跟它十分契合,透露一股原始法則之力,有無盡生命異象伴體而出,交替重疊,像生命的起源,充滿天地玄妙。
黑劍透化死極,與白焰生死交融,互斥互吸,像一切終結的末路,讓萬道都有殘缺,只是看上一眼就如同墜入九幽,神魂不在。
“你不僅是我復仇的第一步,也是我探究天地的一個開始”雲辰雙臂緊繃,充斥著絕對的自信,雙腳蹬踏虛空,震的空間深凹,赫然衝向天鬼,他催動著無盡魂力湧入雙臂加持神力,讓其揮砍的雙臂更加堅韌。
兩者距離不遠,又仿若相隔著一個星系,雲辰衝去時很緩慢,有無形漣漪在波動,太幽穴中時空出現了交錯,隱隱能耳聞歲月長河在潺潺流淌。
天鬼的大道獨角在顫動泛光,上面浮現出一種大道秩序的天紋,一切都是它所為,趨吉避凶的天能使其察覺到了真正危險,用難以言明的偉力做到這一切,獻祭時空天道,試圖在喚醒天鬼。
蘇崎有些焦急,他身未入道途,心智卻遠超常人,多少也看明白一些因由,可如今誰人也無法幫襯,只能祈禱與觀望“終究還是小看天地的神秘了”。
四丈…三丈…雲辰的速度越來越慢,空間在壓迫著他的身軀,時間在阻撓著行徑,他在僵持,距離正以眼見速度越來越近,反觀天鬼卻在只剩一丈距離的時候,赫然甦醒而來,它黑寂的眼中,傳遞出恐意,逼近身來的男子與那雙劍,皆讓其畏懼。
天鬼雖在幼年,仍亦為先天生靈中的一類,對關乎自身生死的命理跡象,能模糊感應到,此情此景,它清楚的知曉,如不能阻擋眼前男子,它定會隕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