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鎮內主流街道處,一具具殘破的屍身鋪滿地面,肉塊碎骨隨處可見,數百隻死魂在屍體中間低頭遊走,尋找活著的生魂,這一幕恍如地獄的景象,讓任何凡人看到都為之膽寒。
雲辰站在街口,檢視了每一具屍體,確定了沒有鄉鄰的魂魄再浮體,他不相信時過一日,還未有鄉鄰的靈魂浮出,必是全部被死魂吞食,連真靈都消散殆盡。
“徐天青,做出這等喪盡天良的事,你真的不怕報應臨身嗎”雲辰牙關緊咬,眼眸中閃出兇芒,這是一種死仇,以後他也會依照此法屠盡徐世滿門。
眼見萬事成空,雲辰不想再沉迷於復仇事宜,開始著手想法吸收這些死魂的魂源,經過先前的對戰,他有了一絲應對之法,這些死魂天生懼怕於他,而且似乎沒人操控,不懂得反擊,極為方便下手,現下唯一的顧慮,乃是徐天青會在什麼時候歸來,他能否在有限的時間內,吸收掉這麼龐大的死魂數量,增進魂力達到可以容納生魂的地步。
“果然,不入仙門一切成空,要是能有仙門的法術在手,一切的顧慮都不成問題”衡量了一下自身的能力後,雲辰真就沒有絲毫辦法,他只能依照近身肉搏,一個個吸收魂源。
數百的死魂遊蕩在街道中,雲辰縱身衝入其中,他此番動手製定了謀劃,專挑一些魂力較弱的下手,每到一個身前,就直接轟碎其頭顱,肢解其魂體,湧動渡引之力極力吸收。
這並非宣洩怒火的一種手段,只是死魂的魂體被陰力覆蓋著,如果不能擊碎這層陰力,使其分解,渡引將極其緩慢。
點點白色光華沒入雲辰體內,汲取的魂源格外精純,不帶有一絲死之氣息,反而蘊含著一點生之奧義。他體內的那股渡引之力很是挑剔,一個死魂的魂力是何其龐大,不僅使他們形體凝實,還擁有飛天遁地之能,可渡引之力拋卻其斑駁不堪的魂力,不斷濃縮魂源,最後只吸收了不到百之一二的魂源,著實讓人大感惋惜。
事雖如此,雲辰卻不這麼看待,醍醐灌頂不如質至而精,萬物都有純和雜兩種性質,純者以一當十厚積薄發,自是潛力非凡,正如他每日錘鍊祖拳一樣,也是提煉血脈,排出雜質,將自身肉體臻至完美的一種質變。
且更讓他喜歡的是,每每有魂源融入魂體時,就彷彿有一縷初生的朝陽,照射到他冰冷的魂體上,讓其身心,神清氣爽,仿若回到了血肉還在的時候,他在享受這種感覺,一種“為人不為魂”的感覺。
伴隨著魂力不斷積累,雲辰的魂體越來越沉,竟然重達數百斤,每踏出一步就讓腳下的死屍骨碎肉裂,其力量也非往日可比,揮手間即可引得魂力震盪,對付一些較弱的死魂,他只需要一拳就能打散其魂體,渡引魂源。
就這般週而復始,短短的兩個時辰內,百餘名死魂消散在世間,只餘留下一股灰色的陰邪之氣,盤旋在此地不肯散去。
與此同時南山鎮的某處屋舍內,楊瀾、郝景眀二人,面對面盤坐地面上,神情都十分平和,兩者中間擱放著一塊圓形黑色玉臺,不時有幽藍精氣從黑玉臺中溢位,飛旋到兩人體內,孕養靈身增化修為,看樣子似乎進入了深度的修煉狀態中。
本以為這種修煉還要持續下去時,楊瀾閉合的雙眼,倏然睜開,身上旋繞的幽藍精氣剎那間震開,他遙望某一處方位,面色有些震驚。
“師兄,你怎麼了,這般莽撞的與幽精靈臺斷開聯絡,莫不是功法出了問題”郝景眀也從修煉中醒來,他相對比較溫和,把旋繞在身外的幽藍精氣,一點點又引回幽精靈臺中去。
楊瀾輕咳幾聲,臉上血氣上湧,紅透了半邊,這是他莽撞震離幽藍精氣的後果,可現在他顧不得這麼多,著急的向郝景眀說道“郝師弟,看來我們遇到麻煩了,我所掌控的五千死魂,竟然消散了186只,而且數量還在上升”。
“什麼”郝景眀聽聞此話也坐不住了,急忙探查自己所掌控的死魂,發現靈力連結還在,便鬆下一口,隨之滿臉質疑的問道“我那五千死魂一個未少,師兄你是不是感錯了,靈力連結莫名斷開,這是常有的事,估計是有幾隻死魂吞噬的生魂太多,變強後強行掙脫了你的靈力連結”。
“哼!你當我是剛入道途的少年嗎,難道靈力連結斷開和消失我還分不清嗎”楊瀾眉頭皺起,面色有些不悅。
“師兄勿氣,是師弟著急了些”郝景眀道了個不是,隨後說道“既然外面有情況,我們還是出去查探一番,看看是誰有這麼大本事,無懼這些死魂的圍擊”。
“此事莫要急切,先前我們操控這些死魂,消耗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