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寶塔布滿裂紋,附著的庚金之力,反覆磨滅滋生的符文之力,使之無法癒合,伴著那猶如晶體碎裂的聲響,整個寶塔從中裂開,符文盡散。
幾縷晶瑩青絲徐徐飄落,玉嬈額心吃痛,出現一道血痕,有聖潔的先天之血順著靈臺流下,掛在她那嬌俏瓊鼻上,那白虎居於西方宮位,主掌殺伐之力,果然非同小可,竟然透過琉璃寶塔,戳傷了極盡寶體。
對立閉目的雲辰嘴角微微上揚,他操控此等術法,心神負擔不小,若無建功他怎會甘心,只是他此時情況,與玉嬈先前驅使無上術法的狀態如出一轍,法動、身則不能動,不然四象神加上一個破極修,結局早已蓋棺定論,不過這也側面映照出,他等修為孱弱時的種種弊端,施展超絕術法,終究無法圓滿如意,虧得兩者身具極盡,否則一個法就能吸乾周身力量。
“斬空刀”受此傷痛,玉嬈神女姿態盡褪,三千青絲張狂的倒飛舞動,狀若瘋魔,猩紅的眸光取締先天靈光,她握空成刃,源源不斷抽取空間中的符文之力,化入刀中,咋一看刀中一枚枚符文井然有序排列著,締結著某種神秘之力。
玉嬈一刀斬出,千丈內空間變的尤為沉重,蒼雲震散、流風止歇,那可乘刃光而行的白虎跌落在擂臺上,它雙瞳目眥欲裂,搖擺著龐大的獸軀,根根毛髮脫離皮表,化成一道道庚金刃光,衝破沉重空間,迎向斬來的那一刀。
刀斬刃光,庚金之力不敵空間符刀,成片的刀刃被玉嬈斬破,她舞動身姿,玉足踏下就衍生出一片符文之光,掩蓋玄武龜甲上的玄紋,她不僅在迎擊白虎,同時還在破除玄武封禁的永珍之力。
臨近白虎,玉嬈極盡力道匯入刀中,玉色血氣翻滾在天靈上,生出了異象,她橫砍白虎抓來的巨爪,兩相碰撞,罡風四起,潰散的庚金之力,把玄風擂臺割的滿目瘡痍。
玉嬈退了十丈,穩住了身形,掀開的月裙破成布條,可裸露出的無暇身軀毫無損傷,反觀白虎經不住極盡力量,巨大的獸軀倒飛出去,那與空間符刀抗衡的爪子耷拉著,只有些許皮毛連著。
“鎖神環”還未穩定獸軀的白虎,體外顯現熾白符光,一道一道宛如鎖鏈般,箍住了其四肢頭顱,雲辰怎肯再失一獸,他極力催動白虎神能,那庚金之力恍若皓日當空般奪目刺眼,一股股庚金洪流般從獸軀湧出,蒼穹之巔充斥大量的噪聲,空間險些被破開,依舊難以奈何那鎖神環,它由光輝符文形成,不入永珍之列,本就難以磨滅。
“空山”未等白虎脫離困縛,一句妙音響起,四周空間符文顯化,如河流匯海般聚向某處,華光萬丈,一座白皚皚的山嶽玄武頭頂陡然落下,此山談不上巨碩,可承載著沉重的空間之力,玄武神看似可擎天的四肢,未能支撐多久,逐漸癱軟跪伏,任由此山鎮壓落下,龜甲亦被壓的分裂。
見大勢已去,雲辰收回心念,默默推演取勝契機,凌駕永珍之上的力量,他怎會不知,但現今借用玄武之力,也只能封禁幾種力量,眼下四象神被困,不堪大用,只能作為一種掣肘對方力量的旁側手段,想必對方頻頻施展超絕術法,力量也所剩無幾,無法再施展一種無上術法,只要能抗衡住那術法,戰況就會轉換。
““仙九式”並非這般好掌握的,連第一式的真正形態都不能顯露世間,可見需要何等修為,玉嬈你損耗頗大,又另闢奇徑驅使,對方並非蠢笨之輩,若那小子熬過這術法的時限,你將如何應對?”觀戰多時,妖族男子對雲辰手段瞭然於胸,無上術法對方並未掌握,能抗衡至今,依仗的是術法玄奇,與圓滿如意的操控,如此大的弊端都能與之僵持不下,他也不免擔心玉嬈敗北。
“以符制符”也無其他手段的雲辰,驀然憶起相生相剋之理,普通術法難以抵禦符文之力,徒費力量而已,只能以符文破符文,他沒有對方那般玄妙術法可以召來永珍符文,所能依仗的就是自身,那對道與天地的領悟,和不屬於自身的底蘊手段。
“大哉乾元、萬物資始、至哉坤元、萬物資生”雲辰閉目放空一切心念,無思無慮、無雜無念,靈臺上衍生出智慧之光,攀延至腦後落作慧輪。
那慧光中霧靄重重,懸浮著一枚符文,它闡述天地至理,生出玄牝之力,無盡符文因它而生、無盡符文又因它而滅,原是在臨摹出玉嬈吞服的原始符文,雲辰正以其為摹本,創造出自身的符法。
“見經識經嗎!比起他的極盡修為,更恐怖的是這悟性,太過穎悟絕倫,只是偶見原始符文顯化,便能臨摹出神韻,若真讓其推演出箇中玄妙,我將難以制伏於他”玉嬈怎會讓敵手這般領悟下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