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五十一章:法凝六劍

物獲取超越極限的力量,亦要抵禦來犯之敵,這何嘗不是一種“御”。

雲辰反身相向,只求此術能夠建功,怎奈玉劍架住仙劍那一刻,靈光泯滅,劍體勃然碎掉,半刻也未能相持,便真正淪為碎玉。

“不妙”雲辰神情驚慌失措,恍惚見到了再次死亡的時刻,只得下意識用雙臂撐起最後一道防線,然一切都徒勞無功,那仙劍豎斬而下,沿著其天靈穿體而過,隨之重化星辰消失不見。

這一刻,痛感從全身傳入雲辰腦海,仙劍雖是隻斬一劍,卻仿若斬斷了他每一處筋骨,每一寸血肉,這並非錯覺,無名法則經由劍體,化入了他固若金湯的軀身,摧殘了一切命精與生機,此刻體內再無龍虎之音奏鳴,蘊身寶光潰散,形體逐步龜裂,從額心漫延到了四肢,如要內視百骸盡是蛛網般的裂紋,筋肉被法則寸寸割離無法連線,連往昔磅礴的血氣也被斬滅,無法奔騰流動,狀如一潭歸寂的死水,只有那覺醒的兩處輪胎被秘力所護,赤、銀仙光大放與之爭執半刻,阻隔了無名法則,保了一時無虞。

身受重創的雲辰,仰身懸浮在黑寂中,體內的靈母之源化出靈雲馱負,他嘴角猩紅的血水,抑制不住的滴落,周體龜裂處也滲出血漬,連指節的輕微顫動都可引發傷勢加重,可想而知這一劍,連極盡體亦不可承受。索性那無名法則只是奏效一時,磨滅軀身神曦後,當即便消散而去。

“咳!咳!以我之體世間難出其右,只是承了一劍便已是檣櫓之末,這道統果真定限,不予凡道所得嗎?”雲辰神色頹敗,眸色盡是不甘,他生出感應,覺出與這法甚為契合,他日如若掌握,大道之途上必是絕佳助力。

可眼下之況,他既有心一搏,也無力迴天,雖軀身內月輪與心輪並未受創,在徐徐渡著兩道仙精,遊走百骸與筋脈血肉,喚醒一身命精與生機,但仍需不少時間才可自愈,那天際懸掛的其餘五柄法劍,斷不會給予其喘息時刻。

妄想脫困之法的雲辰,神覺不自主的外放開來,感應出氣息再次被鎖定,一時間乾坤動盪、流霞萬丈,大道威壓降下,真似百嶽齊臨鎮壓,他嘴角驀然輕慢笑起,那眼簾深處,一柄近乎透明的法劍,也被天道巨掌所摘落。

法劍墜下、道光灼灼,世間僅此一光,已然足以讓人萬念俱灰,更何況近乎透明的劍體中,交織的無名法則鎖鏈蠢蠢欲動,錚錚作響,能封無形霞光、鎖無量精氣,不知誰人又能承擔起這一斬。

“罷了!福澤不夠,終難得讓這一法,崢嶸於世間”雲辰閉目而息,已然萬念俱寂,此刻連抬臂反擊都尤為艱難,怎阻這一劍。

那法劍絕然斬落,凝聚著無盡光華,道光也遮掩不住其特有的氣韻,能退治一切精氣元華,不同上一柄法劍的粗狂,它顯得尤為纖弱,如同女兒家的袖口劍一般精緻,所斬之處也尤為不同。

袖劍擊穿了雲辰的胸腹,不止未留下絲毫鮮血,連衣衫也未曾破開半分,似乎正如其形態一般,透明無形傷不得肉身,只得見一道無名法則鎖鏈,從劍中脫落,暗暗埋藏於他體內。

雲辰神情變幻萬千,悲苦交加,險些咬碎玉齒,外人只道他受了一劍,不曾傷筋骨皮肉,怎知那透明法劍甚為詭異,所斬之處乃是其靈力的根源,那一團可衍生靈力的靈母之源,它泯滅了周身的靈力,使之化為凡俗。

素日裡、無暇質地的靈母之源,仙紋交錯敘述著雲辰的道,衍生出精純的靈力渡入周身,自可靈光不滅、聖力不熄,經受了那一斬後,竟趨近碎裂險些從中崩開,不再放光奪目,斂去了一股通靈氣韻,連仙紋都被磨滅,更有一條法則鎖鏈,禁錮住了靈母之源,動不得絲毫靈力。

“靈力被封是小,可那法劍斬的卻是靈母之源,若不是我修行時,惟精惟一,提百精化一,鑄就了不破道基,這一斬將會打落凡塵,不過……”

雲辰神色一怔,當即閉目沉神,以意念疏導著體內混亂的赤、銀仙精,使之循序有秩的啟用軀體命精,誰人也未曾想,這一斬竟讓其重拾信心,他本就不是輕言放棄之人,只要萬事留一線,便要爭上一二。

赤、銀兩色仙輝濛濛,從那混沌不明的胚胎中輕淌而出,含著一種難以言明先天妙氣,諸天萬法自孕其中,他擷取一段支流,湧入沉寂的血氣中,不多時血氣漣漪蕩蕩,好似有一股命泉從內部湧出,竟推動著整條血河徐徐流動,喚醒了幾分生機,那骨也經受仙精滋養,傷勢逐漸穩固住。

“甚好,如此這般滋養,定會恢復如初,且那法劍一斬,也應了不破不立這一道義,我這肉身雖達破極,缺陷仍纖毫畢現,血氣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