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劍浮顯的光影很璀璨,伴著繚繞的法則,太過超然,藏有靈道之果,每一尊都蘊藏磅礴劍意,他們在與劍體中的印記契合,想要由虛化實來臨世間,若真走出,角逐的群雄無人可阻。
擁有目中劍的雲辰,洞悉出了劍陣中的真相,怎會讓那印記顯形,他掌中淌動起光澤,靈力化為五色奇光,囊括著五種真意,可分可合,是萬物構成的根本,五行之力,以無上法門催動,威能更甚。
“五行妙光、給我刷”五光齊出,諸法避讓,永珍之力都不可阻,五種光澤如同一道光幕,擦過巨劍上的印記,內含五行之力輪轉不休,生生磨滅了想要顯形的光影。
這種妙法推演不易,乃為一門奇書“五行妙諦”所記載,雲辰得了白戚峰的一生珍藏,其中有很多都白氏一族的傳世秘典摹本,最為珍貴的不過寥寥數種,不得無上真意,這門奇書雖不是什麼法門典籍,他卻甚為看重,珍貴程度不亞於太玄法門。要知仙門霸主論底蘊深厚,不過只得勘得一二門無上典籍,太玄法門不過十數,只可惜白家之人無人慧眼識珠,平白讓寶書蒙塵。
注書之人境界無法揣度,竟然能直指五行變化,引導他人從天地中引渡五行之力,埋下一顆五行真意種子,更遺留下幾種可供推演的五行術法,雲辰時常研讀,每次都收穫非凡,若非眼下情況刻不容緩,絕不可能多暴露自己底牌。
“五行旗給我定”雲辰肉胎熠熠生輝,以自身五臟為源,引渡來五行之力,金木水火土五種精氣透過法陣滲入,塑造成幾面寶旗,插在奇門五行處,他抬指隔空刻畫,在旗面上紋出五行真紋,一瞬間五行旗真紋燁燁生輝,流轉妙光,擾亂了劍陣運轉,定住了陣中一切的能量。
五行衍萬物,為創世之力,等閒精氣皆在其掌控之中,任憑姜詩夏如何施法,仍無法轉換出劍陣別的威能,雲辰見況掌中五行妙光刷下,將中央鎮守的玉劍掃落。
沒了這個媒介之物,劍陣搖搖欲裂,渡引來的能量沒有束縛,在撕裂劍紋,嵌於地中的巨劍形體在潰散,雲辰一劍斬出,破滅之光湮滅劍陣,再也不能逞威。
劍陣被破,姜詩夏受反噬之力侵蝕,神色頹靡,嘴角徐徐溢位精血,她流轉血氣,自愈受創的內臟,抬手召了玉劍,迎向了躍來的敵手。
“殺!”二人再次近身一戰,身外流淌的血氣覆蓋整片山間,鮮紅欲滴,宛如夕陽紅霞,讓人心醉,那裡震音不絕,磅礴的力道威壓,讓人喘不過氣,無數的岩石被碾碎,兩人或掌擊、或劈劍、或持印,一招一式看似簡單,未有磅礴神威展露,卻在闡釋最質樸的奧義,讓人常人無法從容應對。
“不能再繼續下去了,這個男人學的太快,在以我之力,錘鍊他的戰鬥本能”姜詩夏沒了以往的從容,暗暗震驚,對方把握戰機很是敏銳,讓其幾次險些遭難,她眸中似有不甘,揮動羅天劍式,施力震開敵手,縱身往後躍去。
“我必須承認你天資聰穎,各方面毫無瑕疵,若長久對戰,我恐會落敗”姜詩夏第一次與眼前的男人對話,她有她的驕傲,堅信劍者無敵,從未被人逼迫到如此地步。
雲辰頓下身形,極為敬佩的回應道“多虧有你,讓我見識到,體道原來並非一味剛強,也有著其變化所在,以前是我才疏學淺了”。
兩人並未暢聊,姜詩夏極為慎重說道“你是第一次見識我真正力量的人,若要不敵出聲認輸,我自會放你離去,別一味逞強傷了根基”。
雲辰不信對方是胡吹神侃,警惕著其變化,姜詩夏閉目騰空,玉足下虛無一片,宛如有虛空之力在馱浮,精緻的面容上,締結出神秘的紋理,其曲線玲瓏的身體,浮動出一枚神環,上面鏨刻著密密麻麻的繁瑣禁文,似乎用來禁錮住她的力量。
這枚上下浮動的禁錮之環在崩裂,一片一片虛空之光由姜詩夏體內飛旋而出,其血引動了虛空大道,周遭空間在雀躍,整個人歸融虛空之內,像畫中仙子般不容褻瀆。
“虛空之血,此女竟然身具這等超凡體質,天生的劍道胚子啊”天頂王座中,有玄道大能認出了這種體質,不由得驚呼道。
此界曾有絕世大能,身負這種體質,以虛空為刃,無人敢挫其威,尤其兼得各種虛空手段,玩弄群雄於手掌中,在其飛昇上界時,更是以虛空大裂斬,橫斷蒼穹,自行打破界壁,留下了不世傳說。
“勝負已分啊”不少玄道大能斷言,頻頻恭賀姜詩夏的祖父,那中年男子滿面春風,得此天資卓越的後裔,何愁家族不興,連元熹也漏出遺憾神色,並非雲辰不敵,是境界差距太大,同為天之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