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
“羅天劍式、天劍”劍光上,姜詩夏掌中玉劍,經由血氣灌輸不斷巨化,增至幾十丈,與其纖細的手掌不成比例,她駕光飛來,雲辰第一次得見這樣的術,怎肯直面抗衡,縱身穿梭於密林,不在原處停留。
姜詩夏流露的劍氣為引,捕捉到對方身法走向,順著穿梭於林間的殘影,毅然決然斬下,碩大的巨劍,形態雖比肩山嶽,可速度相較之前更為迅捷,下落之時,劍外滾動起烈風,夾雜著灼灼逼人的寒光。
一劍分山,毫無滯怠的劃過這座山間,山中暗藏的一片湖泊被切開,澄清的湖水順著裂痕傾瀉而下,淹沒了低窪地勢,在淌下的水澤中,雲辰半身浸在水中,持劍擋下了那柄巨劍。
“好重”四肢都在顫抖的雲辰,肉骨中金剛之力沸騰,吃力的震開了巨劍,他幾步躍上巨劍,以風馳電掣的速度,朝著姜詩夏奔去,手中斷劍接連斬出破滅之光。
“斷!”三束破滅之光被巨劍擋下,雲辰卻已近身,持著斷劍揮砍,巨劍上火花四射,出現了裂紋,他以斬破的缺口為切入點,肉胎大綻血色霞光,傾體道全力橫斷了劍身。
“讓你近身並非我大意,更多的因為我是劍修,近身戰於我是強項”姜詩夏神色毫無懼意,巨劍寸寸碎裂漏出了那柄玉劍,她以劍相對,一身的巨力絲毫不輸雲辰,只是血氣稍顯不足,兩人對劍一股無形勁力迸向四周,如狂風大雨來襲,成片的樹木折斷倒下,一塊塊岩石崩裂。
那柄玉劍也不知是何品級,竟然可擋斷劍鋒利,兩劍相交摩擦的火星四濺,雲辰不是劍修,近身更注重體道,他以拳為器,纏繞陽拳金焰,在兩劍相交時,轟向對方面門,但姜詩夏戰鬥經驗何其豐富,纖弱的玉掌,青光如水,當即應上了那一拳,撫平了那股力道。
一股熾焰在兩人中間蒸騰,迸向四方,兩人的血氣在交織,在互相侵蝕,化出兩種太古巨獸的虛相,在天穹爭鬥,若要細心觀望,有一頭巨獸虛相更為凝實,口中噴薄的黑光,幾乎實化,惹出不少天頂王座上的大能,探出法目凝望。
滾滾熱浪蔓延整片山嶽,焚燒了一切,姜詩夏雖為女子,可肉身博弈也瘋狂如魔,只信自身劍體無敵,毫無畏懼,並指為劍不斷斬向雲辰的軟肋,後者不甘示弱,拳中金焰化成天日,陽氣太過澎湃,無懼每一次相擊。
兩人縱橫在山川間,從一處戰場打到另一處戰場,爆音連連如同滾滾天雷,惹得不少角逐中的天驕憤怒,但無人敢介入其中,只能避讓,那深陷無敵戰意的二人,威勢太過駭人,揮劍一斬,便是一座山嶽崩塌,握拳一轟,便可擊出一道深坑,體道更是恐怖如斯,血力化焰焚燃諸天,不輸靈焰。
這種伐鬥並非不相伯仲,姜詩夏劍勢如道,招式不知比雲辰精妙多少,也深諳肉身博弈技法,她自知體道力量輸上一些,總是運用玄妙手段,洩去所無法承載的一些力道,然後予以反擊,壓的後者頻頻倒退。
“好強的技法,明明我的力量勝上一籌,卻總感覺與之相持不下,她甚至還能反用我的力量,攻我之身”驚歎於對方手段玄妙的雲辰,眸中光華越發璀璨,仿若開啟了一扇他所不知的大門。
他瘋癲了,攻勢毫無章法,肉搏越發瘋狂,心神卻沉靜如水,捕捉姜詩夏應對攻擊時的一切反應,那曼妙的身姿映照在其心海中,一舉一動的軌跡格外清晰,那契合自然之道的劍勢,不拘於形,不用肉眼觀測,順意而為,以心眼應對敵手的每一次劍勢走向,明明是無招卻勝似有招,毫無破綻可言。
“肉體四肢百骸竟然還般用,筋肉剛與柔兼備,以血氣為泥漿,哪怕不立足大地,也能洩掉無法承載的力道,還有那關節技,攻擊角度刁鑽,防不勝防,人體果真玄妙非凡啊”雲辰戰意激昂,哪怕身外被擊出多處傷痕,仍不予理會,他的血未曾白流,以對方為師,偷學了技法,招式上化繁為簡,揣摩出自己伐鬥走向。
“什麼天賦,能學以致用,汲取我的劍勢、技法精華,變成自己的招式”身為敵手的姜詩夏,切身體會到對方的進步,稱作突飛猛進也不為過,撩、砍、切,一招一式不可捉摸,拳路更是詭異,隱隱有著道的雛形,已然讓其越發應接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