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既然不能比,他便以量充,這二碗湯藥下腹,等同他狂吞四枚靈洗通脈丹,終於讓肉身起了反應,如火般炙熱的精氣元華,渡入肉骨之中,被真血神華與靈力所汲取,其中的靈藥之精,也在澆灌那孱弱的靈力,讓其越發寬廣。
“辰師弟!你這是……”薛濤驚悚的叫道,他深知此湯藥之力狂暴,半碗便已然讓他與千玉洗煉精髓,這連飲兩碗,何等的肉身才能禁得住衝擊。
薛濤目不轉移,他所擔憂的爆體情況並未發生,雲辰面相祥和,無悲無喜,真血神華浮出他的骨髓,與肉皮中的血精相交,衍生出一片紅色煙霞,縈繞住軀體。這一刻似乎有雷霆炸裂之音從肉與骨中傳蕩而出,震的石灘的碎石,都在跳動,半空皎月之光猛然暗淡,隱約可見一片黑雲,盤踞在山頂間,穿行著滲人的墨色電弧,宣示著天地之威。
外人實難想象,那分屬人族的軀身中,究竟藏匿了怎樣的血氣,比之真龍幼獸也不遑多讓,足以讓雷霆異象紛呈,古來罕見。
這一夜、雷霆之音不絕,寶光一波接一波的乍現在半空,恍如真寶出世,驚擾了十里內的妖獸修行,那滿爐的湯藥足足少卻五分之一,極大部分都被雲辰所是食,用來激增法力與肉體神能。
迎著朝陽的輝芒,三人從修煉中醒來,面容神采奕奕,有些意猶未盡,這一夜肉體與修為上的收穫,無法達到破境之本,但依舊上了一個檔次,靈力精純了不少。
“師兄!師弟!修為我等已然恢復,你們看這九宸洲如何出去”千玉美目直閃,蘊著華光,玉齒閉合間透露著芬芳,婀娜多姿的身態,無不散發著誘人的粉紅胎炁,看的雲辰一時失了神,要說食用湯藥的功效,她受益最多,畢竟那隻銀角鹿身處胎靈境,銀色胎炁可助漲她孕化更多自身的胎炁。
“這九宸洲我所知甚少,辰師弟一向熟讀各類古籍寶書,想必他能尋出一條出去的道路”薛濤看向雲辰,見其有些呆滯的看著千玉,便加重了語氣喝道“辰師弟!……師弟”。
“啊!”似乎是覺得自己有些失態,雲辰不敢再直視兩人,裝作思考的樣子,沉寂了一會,隨後說道“九宸洲素來神秘無解,所佔面積更是遠超其他洲界,世上少有描繪的山圖可以借鑑,無法辨別出路,這裡空有諸多聖地寶山、沒有仙門魔派駐紮傳承,並非沒有道理,而是存在一種大險”。
“此洲妖獸橫行,棲息著各族遺民,山水間處處充滿險境,也許你眼中前方獸鳥嘶鳴,無險無害,可一臨近,天地皆變,暗藏驚天殺機,也有可能你踩踏的草木格外普通,一轉眼它已化作魔種,吞噬你的血肉生機,消骨蝕體。總之,此地不是善地,每走一步,便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且聞碧血妖河與騰嶽仙山,兩處生靈禁地坐落在此洲,便知其不凡之處”。
看著雲辰嚴肅、慎重的表情,薛濤二人,收起了輕視之心,以往他們確實有些小覷此地的傳說,如今不得不做好打算。
“那依師弟之見,可有妙法助我等安然離開”薛濤覺得雲辰心態安定,不由得揣測他是否知道路徑,故此連聲追問。
“穩妥之法,也不是沒有,一法是我等於此地靜修,藉著這山川間濃郁的精元靈氣,增加自身修為,有了一定保障後在圖離開之事。二法頗為棘手,兵行險招,我等趁著白日行徑,儘量躲避一些靈氣充裕之地,夜間之前務必找一處安全之地棲息,躲避未知的災禍”雲辰言詞懇切,其意是讓他們兩人拿個注意,這畢竟涉及生命之危,不能兒戲,無法盲目替他們抉擇。
“靜心修煉,這雖不是妙法,但可行,我等是能忍耐這苦修的生活,可師尊他老人家,卻等不起,以他老人家的性子,我等多年不歸,定認為遭受禍害,我恐怕他受不了那種打擊,頑疾會故態復萌。至於二法嘛?師弟你能有多少把握”薛濤也在躊躇,這涉及仨人性命,他必須重視。
“九宸洲流傳的山圖,我曾在司徒前輩那看到過幾張,圖雖不全,可標記的地域,卻涇渭分明,能依照一個特定的山地,模糊的推算出在何地,該往何走,加之此地靈氣雖濃郁,還達不到那種駭人的地步,應該只是九宸洲靠內,把握只能說是一半一半”雲辰的話讓兩人心思活絡起來,一半的機率到是可以冒險。
“我附議二法可行,在失落之地已經蹉跎了不少歲月,我實在擔心師尊的狀況”千玉面無懼色,似乎真如她所言,心頭所繫雲樂山的近況。
“既然師妹都無異議,我這當師兄的怎會退縮,一同探索這九宸洲又如何,正好可以補全了九宸洲山圖的不足處”薛濤也豪言壯語道。
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