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請便吧,師弟、師妹!我們走”。
“好大的傲氣,走可以,留下此處出世的山寶,我放你等離開”那離凡境男子阻在三人身前,厲聲說道,一點也不懼怕薛濤露出的靈道威壓。
“山寶?”雲辰明悟過來,怪不的這幾人掠空趕來,原來薛濤破鏡時產生的異象,讓其以為此地出現過山寶,故此冒著風險。
“自以為是的傢伙,那是我師兄,破凡入靈時產生的異象,你肉體凡胎,空修大道,怎能辨識箇中靈息”雲辰直言不諱訓斥道,言下之意暗諷他資質低下,終身都一不定能入靈道。
“找死”男子面上掛不住,伸手就襲來,他臂彎浮現一抹青花紋,靈力暴增,指尖隱伏一股術法之力,小小啟靈境他自信可信手拈來。
雲辰也不甘受辱,他寶體血光盪漾,溢著精純的靈力,要以絕對的肉身之力,瞬擊於他,可恰在這時,薛濤勃然出手,他單手緊握男子的臂彎,用力一折甩向了一邊,看著根本沒有費多大氣力。
“不要以為我等好欺,於這大凶之地,你我爭鬥都落不下什麼好處”薛濤的一番話,針對那位白戚峰,氣態上沒有弱上半分。
白戚峰斟酌再三,不敢妄結恩怨,初探幾人他便發現,眼前這三人氣息著實太過古怪,年歲不大,修為也不入流,可偏偏有一股若隱若現的恆古之韻,在體內流轉。
這種氣息揮之不去,散之不盡,蟄伏在血肉百骸乃至真靈之中,無法捉摸,像是太古過渡而來的先民,於此世顯身。
念想半天,白戚峰瞅向不遠處傾倒一地的雜質寶液,裡面老皮片片,凡體雜質沉澱,確實是有人在做突破,他換了番神情,恭維起來“道友多慮了,年輕人總是血氣方剛,有失分寸,我定會好好教訓一番,今觀道友突破,天象異顯,便知道你非池中之物,你說的對,在這絕地你我生存都不易,恰巧我這有記載明確的山圖,可供你我逃離此地,不如結伴而行,互相照應如何”。
“道友好意,我等心領,自保的把握,我等三人還是有的,不勞您費心了,就此別過”薛濤御空飛行,掌中靈光裹住千玉與雲辰,將要離去,但白戚峰似乎不願其離去,也步入空中吼道“道友要走我也不多加阻攔,前方山澗間棲息著一頭剛入玄道的赤角大龍,你是有幾分逃脫的把握,但你這師弟、師妹,修為尚淺,如何能渡過此劫”。
此話一出,薛濤瞬時停頓了身形,他徐徐落下,詢問道“前輩所言當真?”。
“絕無虛假!”白戚峰言辭懇切,又接言勸道“我帶後輩也是進山尋藥,只是沒曾想原路被堵,那頭赤角大龍,不知何時晉級玄道,我不可敵,又帶著五名後輩,所以遊蕩在附近,沒曾想遇到同族,而你又修為不弱,可以從旁相助一二,加之那妖族根基不穩,身被大道之氣所傷,實力不存百之二一,定可逼退”。
三人有些質疑這話中的虛假,但也不好妄下斷論,只得換地商討一番。薛濤布了一個簡易的靈力罩,防止他人窺聽,隨後問道“師弟以為這老者,話中有幾分可信”。
“不足一成,尋藥是假,探寶是真,但既然敢帶著幾名凡道入此地,定是有著隱秘,他們手中應該有著描繪細緻的山圖,暫且跟著也不失為一個良策,何況……”雲辰聲音越發細微,把心頭所想盡皆說與兩人聽。
與此同時,白戚峰面容帶著一絲笑意,望著商討三人,不知在想些什麼,而這時,那年歲大些的男子,走了過來,竊聲說道“六叔為何要與他等結伴,那赤角大龍血脈仍屬山獸,靈智不全,哪怕不能正面擊殺,略用陣法之道,也能取勝”。
“澤兒,六叔年事已高,不踏玄道終為黃土,咱這一脈日漸勢弱,你爹又以逝去,我撐不了多久的,那處遺蹟是我們最後的機會,勢在必行,赤角大龍萬一俘獲不了,我就拿他們三人血祭,再說前路兇險,可以讓其作為踏腳之石,何樂而不為”白戚峰齒間微顫,笑的瘮人,那滿頭銀髮隨空飛舞,把其襯托的老態龍鍾,越發遲暮。
靈力罩內,言談中的三人,只是簡單商討一時,便渡步走回白家幾人的身前,為首的薛濤,神色懷揣著自信,不卑不亢的衝白戚峰言道“白前輩既然有明確的山圖,可出這大凶之地,那我等也願盡一份綿薄之力,共同進退”。
白戚峰對這個結果並未感到意外,他輕撫著白鬚,收起了那份陰沉,和善笑著“好說,你我本為人族,既是在這大凶之地相遇,便是一種緣分,何能不攜手進退呢!”。
兩人不熱不冷的推崇了一番,便定下了結盟的,可白戚峰身後的白珞澤卻依舊冷面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