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之處,不久後古藥秘力退去,隔著遙遠距離它所能驅使的力量始終有限,但其又痴迷那寶血誘惑,只得不斷搖曳著寶葉,散溢更為濃郁的藥香,吸引獵物踏足谷中。
“各位要三思,別被表象所矇蔽,此地恐怕是一處大凶之地啊”望著步步逼近谷內的白家眾人,雲辰當即阻攔,他知道古藥不詳,不忍幾人遭受災禍。
“可笑,憑你一介之言,便讓我等望而卻步,視機緣為兇禍,錯過一樁天大機緣,你如此心切阻撓,莫不是想引誘我白家離去,好獨霸絕世古藥”白珞澤聞著愈發濃郁的藥香,抑制不住的怒咆著,似乎視見了屬於自己的古藥,被他人摘取奪去。
此言一出,白家眾人皆放眼注視,眸帶凶煞,古藥之貴,不可言語,偌大一個白族也只是供奉一個“九靈丹葫”,視若鎮族寶物之一,他們怎肯與人分享。
芥蒂已生,一時間殺氣隱伏,劍拔弩張,大有一言不合,拔刀相向之意,可雲辰卻在此時口出一言“白前輩,先前我們不是有了協議,赤角大龍我等不予爭取,只取地域內的一切藥物,怎麼!白族之人要行言而無信之舉”。
白戚峰面色一變,收起了那偽善的笑顏,他看著眼前這個心勇膽堅的小輩,樂道“古藥雖貴,但也不是何人都可取的,小友要擺正自身立場,勿要被貪念蒙了心智,落得身隕道消的下場”。
“你!”似乎沒意料白家如此不顧顏面的出爾反爾,薛濤震怒不已,瞳中紅月起升,渾身散發妖魅的氣息,軀身內沉寂的靈力之河,翻騰不息、噴薄而出,他有心相搏一場,但出言相論的雲辰卻氣勢一弱,退讓幾步,他恭謹低下了頭顱,諱莫如深的順從道“前輩教訓的是,自古珍寶有能者得之,古藥就算給予我等,也是暴殄天物,白白浪費這絕世稀寶,還是前輩索取比較合適”。
聞後、薛濤與千玉勃然一怔,從未想過一向傲骨凜然的小師弟,竟會有示弱的一天,極是不解,但後者的反常又讓他們覺得事有蹊蹺,便沒有戳破眼下的局面。
“聰慧靈透,是可造之才”白戚峰眸中的殺意漸消,極為滿意,隨即說道“爾等放心,先前許諾的靈藥,還是你等的,我白家不會爭要”。
“算你等識相,只要乖乖聽話,恩賜絕少不了的”焦狂的白惜筠自視甚高,雖為女子,身姿優柔華美,可一言一行總是居高臨下,令人反感不喜,她自聽聞神道宗在修道界的地位,似乎再也沒有正眼注視過三人。
“一切全憑前輩等做主,我等無緣一見古藥仙異,便於谷外靜等前輩們歸來”雲辰姿態恭順,那低頷低的面容,沒人看出他眸子存有喜意,極像是在醞釀一場陰謀。
“族叔!我們趕緊去看看谷中是何等古藥吧,不必要與他們在此聊絡”白家几子不斷催促,思緒早已飛入谷中,不願耽擱一刻。
白戚峰應哼一聲,內心並未如其面那般平靜,他微顫著枯槁的手掌,那近乎玄道的靈力,從筋脈處噴湧,生成六十六張靈符,貼服在谷外的神秘脈絡紋路上。
靈符流光行溢,排序著一種奇特的序列,極似一組陣圖,乃為一種白族強悍的法,可破諸般界壁,根本未費絲毫氣力,便硬生生撕開一個缺口,供幾人進入。
規網破開,一切皆無隱秘,谷中充斥出黏稠的紅霧,不斷往外噴發,一陣濃郁撲鼻的古藥之氣,瞬時飄絮在十方天地之中,其效用更是遠超剛才,像是一股熱泉在洗滌眾人的神魂,明神淨魄。
白戚峰更加心曠神怡,他由衷感到玄道枷鎖鬆懈了不少,像是所悟大道在耳畔輕語,一些不明瞭的大道真意,竟漸漸清晰起來,更加肯定谷中絕對栽種一株稀世古藥,品階無法估量,得之可入玄成仙,逍遙一方。
不予理會雲辰幾人的存在,白戚峰痴痴的步入紅霧之中,似被勾去了魂一般,身形漸漸淹沒,白族子弟也是這番姿態。
見到白家之人在爭奪這難得的造化,薛濤也頗為意動,不為其他,一株古藥完全可讓雲辰奠定仙道根基,極盡之路更為通暢,省卻不少時日與資源。
“師弟!難道我們就這般坐以待斃,依靠你所言,我們並非沒有一搏之力啊?”薛濤輾轉反側,來回踱步,幾次都欲衝入紅霧之中。
雲辰莞爾一笑,別有深意的搖了搖頭“就像白戚峰所言一樣,古藥雖貴,但也不是何人都可取的,要擺正自身立場,勿要被貪念蒙了心智,以免落得身隕道消的下場”。
耐心品酌話中含義,千玉似乎明白了什麼,她細聲問切道“師弟所指,莫不是谷中藏有大凶?可聽白家言談中,這裡在山圖上並不屬危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