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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步履維艱

鬱,那血漬斑斑的藥草,絕然對他等山獸妖族有益。

傳聞這種藥草本是一種極為普通的雜草,只因入靈妖獸的精血灑落草葉上,便異變成一種特殊的藥草,能增化妖族血力,可普通妖族不可多食,會出現焚體之危。

不知是否在受孕期的原因,金角鹿啃食的量極多,數十株下腹還不停歇,雲辰見其神態有些精疲,便知時刻正好。

他頷首向兩人示意,自身卻率先衝了出去,無以倫比的肉身之力,踩塌了地面,一躍飛山,瞬間便騰在一里外的半空中,他十指尖妙結靈印,發出鳴蟬之音,纖細的靈線,由指頭飛出,於半空中交織成一隻巨型光蝶,翩翩落舞。

光蝶顫翅,似粉磷的光星,揮灑在這片區域內,落入古木、碧草、石巖間消失不見。這一刻光波盪漾,各色華光沖天而起,被光星沁染的草木等,都發生了驚人的變化,一頭頭猙獰的骨獸,代替草木,慢慢爬起,血盆的大口不斷嘶吼,原本恆古不變的山嶽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處火海,焚燃萬物,圍困住了這裡。

銀角鹿群驚慌失措,喉中低鳴,面對如此兇獸有些懼怕,於此薛濤也飛空掠來,他掌中不知何時出現一柄棍棒,七尺之長,木質紋理,棍體法篆流轉,可點石、石破,入階靈寶之流。

薛濤直飛金角鹿而去,全然不理會周圍的景象,他知這一切都是《九光玄術》的術法幻象,迷惑聽、視、嗅三覺,防止此獸逃離的。

可金角鹿畢竟不俗又近乎入靈,它心思澄明,絲毫不予理會周圍衝它咆哮的骨獸,嚴陣以待的看著飛來的薛濤,那根彎折的金角寶光盪漾,在半空烙刻著水流般的靈力脈絡。

“嗷~~”金角鹿似虎般吼叫一聲,角尖折射出一道電弧,手臂粗細,速度奇快,擊在了薛濤的棍棒上,打破了他的蓄勢。

可同為近靈脩為,薛濤怎會這般受伏,他棍下靈光乍現,勢頭不減,磅礴的場域壓得大地,裂紋密佈,牢牢束縛住了鹿身,口頭輕嘆道“挑山”。

無匹的靈力,藉由棍體噴發,把再次襲來的電弧,擊碎,瞬間抽飛金角鹿,讓其吐露不少金色的血液。

但妖族不化道體時,從來都依仗肉體之能,多數修持體道,故此這一擊並未給予其造成多大傷害,金角鹿祥雲馱身,肉體寶光浮動,穩住了傷勢,它低頭瞅向腹部,獸瞳中滿是恨意。

這一刻它皮毛亂顫,骨架中滲出真血神華,浸染其體,閃耀出刺目的金色仙輝,像是渡了一層金色的天神甲冑,神聖不可褻瀆。

“裝腔作勢,看你還有何力反抗”薛濤見到這種異變,不為所動,持拿著棍棒再次逼近,這一次他轉生出《陰屠》的法,附著在棍體上。原本淡棕色的棍面,頃刻變的漆黑如墨,煞是詭異,隱約飄逸的氣體,也存有一種魔性,可掠奪生機之力。

這是滅生氣,《陰屠》寶典中最強的一種法,雲辰曾施展過,盡通其真意,故此能擬靈而現。薛濤這般施展雖不如他來的奧義非凡,但依仗其高深的修為,也頗具威力。

金角鹿得見那棍體氣息的詭異,也不由得寒氣透骨,這種力量能透過它的皮肉,傷及胎體,但它依舊傲然不肯退縮,這一戰涉及腹中的後代,必須全力以赴。

金色的曦霞,在金角鹿的口中彙集,整座大山中的精元靈氣跟著一同聚來,它們極限濃縮與提純,宛如一座真實的金色小山,坐落在鹿口中。

另一邊,薛濤不願金角鹿的術法生成,強攻過來,他擲出手中棍棒,六指相交,組成一個奇特的“勢”,依仗靈寶之力,活脫脫擬化出一頭黑龍,席捲而去。

可此時,他早已失了先機,金角鹿口中山嶽成型,雖還有些瑕疵,威勢已然無雙。金山脫口即大,等若百丈寶嶽凌空,祥和的霞光從山體冒出,結為條條鎖鏈,把詭異的黑龍拉入其中。

滅生黑龍,咆哮不止,不甘屈服,可依舊無用,身軀被牢牢定在金山之內,動彈不得。薛濤於此時,面色猛然慘白,靈寶被鎮,他肉身經不起反噬,出現創傷,可其神態依舊兇狠。

他妙結靈印,使黑龍氣化的身軀散溢位磅礴黑氣,腐蝕縛體的霞鏈,外部肉眼可見,金山淌出滲人的黑液,將要被汙濁山體。

兩者爭鬥頗為激烈,誰也不肯退避半分,金角鹿喉中低嘯,欲召喚銀角鹿相助,而它自身,踏空而行,滿身的真血神華,凝結成珠,化為無柄的原始寶劍,懸浮體外,看著寒光爍目,有斬空劈嶽之力。

這是一種秘力,不屬靈法之力,不屬真靈之力,乃是血中奧義被解讀而出,顯化的一種神能,近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