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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古來厄運

入體的血精,野性難馴依舊肆虐著這殘破的身軀,使五臟六腑破損嚴重,這種情況雲辰只能觀望,煉化!他需要解封,依靠本源和血氣來催化,但這關鍵時刻一旦解封,壓制之法必定不會完美,談何破極。

“忍耐!一點無意識血精而已,就算與龍族有關,又能逞兇到何時”雲辰極力注視著那躁動的小金色龍,它身軀如蟒,鱗甲燦燦,每每衝來撞去,便有幾縷金色血力化入他的六腑之中,。

這些血力,精氣磅礴,十分純淨,比之山泉地乳還要滋養肌體,注入那六腑肌體中便生出了無盡的生命潛能,可比仙精效用,雖無法增加任何實質性作用,但極大的打牢了根基,給破極起到了極大的助力。

金龍的體積越來越小,散出的血力也越來越多,已然不能造成危害,它消弭成黃豆粒的大小,徹底被雲辰所吸收,使其內部血肉與骨骼都透若琉璃,處處散發著無盡的生機。

“心念結網、意志化鎖,給我再次壓制,鑄我無上道途”那漂浮泉水上的枯槁殘軀,有一股難明的氣息流露,他沒有開言,卻有奇妙的心語響徹空寂,本已瘦骨嶙嶙的肌體更加萎靡,似乎骨頭只剩面板緊緊包裹。

恰在這時,整座靈安峰陷入一種死寂般的寧靜,樹無影、風無流、獸無吼,一切都被凝結,似乎被一種無形無質的規則所定化。而天際高懸的掛月也不知何時破開了一個巨口,觀其內部黑淵無底,有不斷沉浮的神秘物質乍隱乍現,似血似水黏稠至極。

身處破極關鍵時刻的雲辰,何能感受到這種神異,只覺有一束光柱,從月中落臨,筆直的射入這山泉之中。

這清涼的泉水被光柱照染,竟無火自沸,瞬間就達到了可煮山爛石的地步,且其溫度還在循序升高,隱隱可超地心熔岩,熔鐵化金亦不在話下。

“啊!啊!啊!”痛苦的迴響一直在雲辰幹扁的喉中顫鳴,他鼻尖嗅到了煮肉的香薰,這源自他的身上,是那皮肉在開裂,如熔岩的沸水在烹煮肉骨,每痛上一分就感覺肌體感知消失一分。

“究竟發生了何事,為何會有這種變故”在忍受肌體焚煮的同時,雲辰苦思眼前所發生的狀況,整道山泉不止在沸煮,還有一層無形的束縛之力,使他無法脫困,從容離開此地。

“難道是……”似乎察覺到事情的因由,雲辰幹皺的面容有些不甘,苦思極盡之路時,他翻查了不少的典籍,都有共同的一則警言,古今極盡已是終點,不可破,並不是超絕血脈或絕世天才沒有嘗試破極而行,而是天道不予,早已定下不可逾越的規則,強行破極會降下厄運與災禍,能磨滅萬古英傑,誰人也不可插手,當為無上禁忌。

且極盡之道並不是誰人都能踏足,無才、無能、無慧之輩,只能望塵莫及,需彙集三才為一身,方能有那麼一絲機緣得悟此道。

“本以為只是一則不可考究的秘聞,沒曾想竟真的驗證在我的身上,難道破極真的不可行嗎”雲辰略有搖動,周圍縛身的無形之力,牢不可破,別說他只是區區百人境,就算司徒嵐換位,也不一定可以破開。

隨著時間流轉推移,雲辰忍受著沸煮之痛以過了半柱香的時辰,他幾乎傾盡了畢生所學,周身所能,還是不能破開束縛,眼看肉皮煮化大半,他已然抉擇要自損肌體,不選破極之法。

“我不甘!我不甘!”雲辰切實感受到,那些不能破極的英才,究竟懷揣了怎樣的不甘心態,被規則所困,無法暢快施展自身才華,乃是一種大恨,不是他們不行,是天地不予,縱有冠絕諸古的才情也要被天地所束縛。

想到此處,縱有不甘雲辰也已經無可奈何,他肌體在膨脹,心念結織的縛網在弱化,要退出這種狀態,釋放一切積累的血氣與生機。

可恰逢此時,那枯槁的身體內,有一股神秘的靈光耀出,隔斷了灼熱的泉水與那老朽身軀的接觸,給雲辰一喘息的機會,他不知體內為何會有這種東西,質地無瑕不滅,一直在那天地束縛之力中不斷磨滅與重生。

然而這何嘗不是一種機會,古來厄運與災禍只會針對破極之人,縱然真仙無法插足,但只要本身之能可以抵抗天命之威,未嘗不能博這一線機緣,還可先於玄道之前接觸天地,聆聽大道真諦。

衡量一番後,雲辰願意豪賭一次,這白光靈成不滅,圍繞他便可不斷重生,雖不能控制,但既然能在他生命受到威脅時自主出現,便證明這種力量依存著他,斷不會害他。

“心念、結締九極鎖結”時不我待,雲辰不願躊躇,他再次囚困己身,聚斂地脈山泉的最後精氣,封存到四肢百骸中,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