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為之一滯,似在猶豫,得獲香爐多年,焉能不明其有大秘,哪怕他這等修為也難逃無形規則斬心,可見此寶非同小可,見對方如此不知進退,他也頓時惱怒起來
“天地奇珍我只有兩種,道友既是丹師,想必也會自煉丹藥,我有幾種遺落世間的古技法,可傳授於你,相信對煉製丹藥,會有絕大用處”雲辰誠懇說後。
他接連演示幾種古技法,任其取得其中奧妙,御火手訣、分丹技法、淬丹技法,可為丹道至寶,見到這些技法確實超凡脫俗,絕跡世間,老者渾身斥漏的怒氣,才漸漸平息一些。
將所有珍寶收入須彌鐲中,雲辰多取幾片火焰梧桐樹葉,遞與老者,隨後以劍割腕,血光湧動,仿若一道仙精的破極精血,流入身下玉罐中。
“你所指的另一種絕世奇珍,就是自身精血不成?”老者覺得受到羞辱,當即大怒,可細細凝望,就啞口無言。
血氣如漿,極盡純陽之氣纏繞,生機彭拜不止,精血更是神華燦爛,漫空綻放出雲霞般的聖潔之氣,雲辰的血太過神異,每一滴都好似無暇神晶,本是腥氣瀰漫的血味,居然馥郁芬香,甘甜至極,讓人忍不住垂涎欲滴。
將玉罐遞於老者,雲辰疲憊異常,掏出一枚丹藥吞服而下,精血不同於普通血液,哪怕是他一時半刻也難以恢復,需要命精慢慢孕育而生。
望著罐中寶血,老者食指蘸著光片飛舞的精血,含入口中,神情幻化無常,嘴角微微上揚“確實是靈源丹中的那一味血精,不過你這小子真是大膽,竟然將本尊欺到這種程度,若不是身處異界,真想一掌拍死你,流傳史詩的極盡修,果真名不虛實,只是一個歸胎六境的凡道小修,血液就可具有這般神異能力,而且你應該服用過不少好東西”。
雲辰也不詫異,此人見識頗廣,只憑血液中蘊藏的力量,不難推測他體質超絕,索性這裡是諸天彙集之地,他不敢動手,日後也很難再有交集。
“前輩得罪了,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晚輩只能多謝您的寬宏大量了,日後若有緣再遇,定當結草銜環”雲辰起身施禮,發自內心感激。
“哼!這般饒了你,我心念不通,你我結下大因果了,老夫定會想方設法再活一世,等你這極盡修,霸絕世間,結草銜環相報的”老者憤憤說著,扔下一個手令,收起一甘攤物甩袖離去。
拾起手令,其上紋刻著一個道意充盈的古篆“寒”字,觸手冰涼,是稀有天金製成,雲辰笑了笑收入須彌鐲中,若真有緣法,他自當報答。
心事已了,雲辰如釋重負,身心舒泰不少,擇了一處老屋,就將餘下那枚玉簡置換出去,大步流星,直向那巨門而去。
管中窺豹、可見一斑,臨近方知巨門宏偉無邊,神威浩瀚,哪怕其下再多修者盤踞,仍如一群群螻蟻般,小不可見。
雲辰俯仰巨門,拾手觸控,一股久經歲月的滄桑感,從門中傳遞而出,它似乎見證了紀元的更迭,時代的變遷,諸天存在過的萬事、萬物、萬靈,都曾在門上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
周圍不少修道者朝門盤坐,觀摩圖案經文,有人眉頭緊蹙、有人樂不可支,皆有所收穫,雲辰將太微元符道籙在心海衍化,隨後望向那些另一半巨門,這門法他體悟多日,未能吃透,只能施展幾個小法弱術,若想將威能最大的那幾個術法施展而出,恐怕仍需不少時日苦修。
默默衍化法門,雲辰有感心田與巨門交感,門中耀射的仙光,好似侵入他的心田中,抽取走一絲法門真意,匯入那些經文中,這絲法門真意隱晦不可見,若非他是破極體,神聚肉胎之中,鎮守外道,很難捕捉到這轉瞬間的差異,他觀旁側之人的氣息變化,各個起伏不定,似乎無人察覺到這個詭異現象。
法門真意被奪後,雲辰眼簾中的經文古篆,變得猶然不同了,它們在遊動羅列,竟然生成了一篇篇玄妙的經文,與太微元符道籙不謀而合,兩相印證,更可說經文在補全這門法所遺失的缺漏,像是有境界高到匪夷所思的禁忌存在,在指點凡人修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