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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神玉有魂

厄難化道,幾滴血珠變成黑色魔蓮,噴薄不詳之氣,至邪至穢,像天道的惡之一面,掌罪孽之力,可令四極避退、乾坤拱讓,從天宇黑色深淵墜落時,寰宇中雨氣濛濛,太厄血雨隨它徐徐而落,洗刷世間光明。

此蓮於厄難中紮根,天生不詳,在毀滅中盛放,能擷取一切力量,出世之刻,便昭示著大道的毀滅與終結,它在寰宇搖曳時,世間流離的罪孽,盡數湧來,被其根莖所吸取,從而衍生出一條條紅色的魔紋,加之不時有太厄血雨不斷從蓮朵上滴落,更平添出一種難以形容的妖冶。

厄難黑蓮降世,連劫雲都被一卷而過,吸食乾淨,它只是沿途經過,還未出世的規則之獸,便被厄難氣息磨滅,只有有幾根鳳尾、一顆虎頭、一對蟬翅從空中掉落,而那仙魚、雷龍、牛魔也碎裂成塊,在虛無中沉浮。

被這厄難黑蓮氣息驚擾,藏於雲辰體內的神道古玉,甦醒而來,六種源光流轉不休,從他每一寸骨肉血液中綻放,浮出了一百零八道萬古不滅的神環,各盤坐一尊極道神祗闡唱道之經文,似在創造天地。

神玉還未出世,三千大道神象便顯化守護,撐滿了天地,將這方天道驅離,斬斷了一切痕跡與因果,不願讓任何力量推演到它的存在,它似乎有意在守護著這副肉身,撲卷而來的厄難氣息被六色源光淨化,把一切罪孽力量隔絕在神環之外,不讓其壞此身道根。

雲辰有感意志被驅離,肉身被佔,不知何人在主導,已經恢復自如,他只能經由心念,去窺看一切事物,佔此肉身的存在,面對滔天厄難巋然不動,睜開的眸中不帶一絲色彩,雙目裡各自衍化奇異畫面,右眼萬古往事歷歷在目、左眼未來變化一目瞭然,猶如冥冥中的諸天萬界主宰一般,坐看世間沉浮變化。

他呆滯的邁動步伐,翻騰的古老氣息,在膝蓋下捲動,瀰漫在了整個世界,懸在他身外的六色源光,如同一張旋轉磨盤般,將一切罪孽吞噬殆盡。

身還是那個身,可氣態迥然不同了,給人感覺太過古老,太初由它而衍、混沌因它而生,代表了一切的起源與終結,像一部無法言明的古史,從未在萬古中記載。

驅動雲辰肉身的存在,微微抬起手掌,天穹道光四射,像是有無數日陽在升起,根本無法直視,天地間有名的道則,佈滿整片天頂,如簾幕般垂下,將天地變為烘爐,去提煉黑蓮中蘊藏的神秘力量,可此蓮原本上次強大許多,容納了太多厄難之力,它搖曳蓮朵,太厄血雨傾盆而落,連道則都可腐化,想要破開這封禁。

無奈兩者察覺太大,神秘存在一舉一動皆是道,一言一行皆是法,他是起源也是終極,沒有施展什麼術法神通,只是微微張口,太厄血雨便如溪流般,彙集到了口中。

被壓制在肉體中的雲辰,看到瞠目結舌又膽戰心驚,這厄難之力莫說只是一絲了,連溢位的氣息都可將他頃刻間毀滅,他很擔憂進入體內的力量,有沒有被神道古玉完全淨化。

不知黑蓮是否存有意識,眼見不敵,竟然降臨世界之力助其逃回厄難之海,天穹中道則在沉陷,神威撕裂無盡寰宇,葬送了太多星辰,真有偉力在粉碎道的力量,乾坤都為之沉陷,欲將一切都湮滅。

那神秘存在眸中依舊毫無神采,波瀾不驚,他不知在口誦何等禁忌經文,連天地都臨摹不來這種語言,雲辰雖聽不到任何言語,可是神覺卻清晰感覺到一種勢,一種很特殊的大勢,並非威能絕倫,更可說是言出法隨,說山是山、說天是天,一切的秩序都在由這張口制定。

天地之力退散,神秘存在平託手掌,任那厄難黑蓮自天穹降下,安靜的落在其掌中,隱隱能得見蓮體中,一股股神秘力量,被源光吸食乾淨,化去了一切的厄難與罪孽,變成了最為本源的載體。

而那天宇中撕開的深淵,漸漸癒合,瀰漫寰宇中的厄難氣息,在倒湧,重歸厄難之海,時間、空間從定格中脫離,與秩序重疊,永珍中的一切都回歸現實,魚兒掉回河中,魚鰭擺動漣漪,流風捲動,帶起落下的枯葉,群獸嬉戲,在群山中奔遊,一切都像未曾發生一般。

劫難退去後,六色源光漸漸從雲辰身軀上消去,臨行前那神秘存在,抬手一抹,消散的星辰,數百里沉陷虛無中的地域,皆被偉力恢復如初,連葬送在虛無中的生靈也重新塑造出了身軀,從輪迴中奪回了它們的命數,很像是有六道之力在從中引導,歸還逝去的生命。

迴歸本體的雲辰,痴痴的望著掌中的黑蓮,又摸了摸身軀各處,之前的一切如夢似幻,太過神異,他甚至不由得生出了大恐懼,神道古玉是否真的寄生著一個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