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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仙元始氣

耗費諸多時日,橫跨數個大洲,三人歸心似箭,終重歸越澤洲,於一座雄偉巨城中現出蹤跡,剛從傳送法陣踱步而出雲辰,耳聞濤濤水浪響徹天際,像絲竹在奏鳴,猶感親切,浩瀚龍江所溢位的水靈精氣,旋繞在巨城上空,絢麗無比,像一條精河般潺動。

此城名喚“沉骨”,算是小有名氣的一座城池,於靈安峰不過數萬裡之遙,算是魚龍混雜、各族共生的城池,少有仙門監視,雲辰三人心有顧忌,刻意避開上元門地界,生怕從葬天之地逃生的事被查出,生出禍端。

望著掌中三枚令牌,雲辰連番搖頭,令牌上橫著幾道裂紋,那指甲大小的晶石,也失去了些許光澤,看樣子不能長久使用,猶感可惜,索性有此物相助,才逃過一次次陷難。

“走吧,數萬裡之遙,亦用不了多久”薛濤神情激動難掩,他像一個離家多年的遊子,恨不能今日迴歸。

急切奔向城外,薛濤掏出一方玉舟,甩入半空,施法將其變大,他帶著二人凌空登舟,選定路途,當即就化成一道匹練,劃過流風蒼雲,橫渡在山川間。

越澤洲絕地甚少,加之薛濤靈道修為高深,哪怕數萬裡之遙,也只用兩日就降臨靈安古峰。

登臨古峰山腳,它一如往昔,祥和寧靜,讓人心曠神怡,流風一展,乳白靈霧精氣,伴著老藥香氣飄來,幾道霞光橫貫山坳間,不時有似鳳、祥鳥在其中飛遊,八道靈泉泊泊流淌,從山壁間噴湧,色如雪玉,稠若瓊漿,有幾隻靈鹿低首喝水,日久經受這種靈泉滋養,它們靈性非凡,早已生出慧根。

三人徒步邁向古峰中,四處張望,沿途鬱郁而長的古松,掛滿山間,不時還可見絕壁上,長出面盤大小的山芝,而建於峰腰的古老禪院,還是那般斑駁老舊,渾然天成的鑲嵌在半峰中,如一卷古畫。

一聲聲晨鐘被流風撞動,響徹天穹,帶起了古老的韻味,磨去了他們的疲憊之態,放下了諸般煩惱,經歷多次生死之難,重歸山門,眼前的一切,簡直恍如隔世。

薛濤推開緊閉的院門,此時日上三竿,可整座禪院沒有一絲氣息,落滿了一些枯萎殘葉,多月未曾清掃,留守宗門的師尊、依丹、依巧,也全然不見蹤跡。

“不好!師尊、師尊”薛濤心急如焚,瘋狂大喊,奔跑於每一間禪房,未能發現蛛絲馬跡,迴歸之時他便隱隱不安,生怕連累宗門,怎想一語成讖。

雲樂山將眾徒,視如己出,傾盡了一生,培養他們成長,幾人同甘共苦的感情,難以衡量,如若命隕,恐怕三人將心性大變,屠戮一切諸敵。

見二人六神無主,雲辰則冷靜觀察宗門景象,禪房內乾淨整潔,也無打鬥痕跡,甚至典籍的秘閣也完好無損,沒有缺失什麼,根本不像有人侵入的跡象,他料想三人應該有急事匆匆離去。

“師兄、師姐,勿要慌張,冷靜一些,不然關心則亂,你們且看宗門貴重之物,未曾遺失,若是有敵來犯,怎會不一掃而盡,況且宗門傳承至寶,元辰珠在師尊手中,那裡棲息著我宗聖祖,怎會眼睜睜看著宗門被滅”雲辰一語驚醒夢中人,二人清醒了許多。

“師弟最為聰慧,依你之見,師尊他們究竟去了哪裡,為何將宗門置之不理”千玉面容憂慮,也沒了主意。

雲辰扶額沉思,推算各種可能,他神覺感應到一絲弱不可見的火氣,從後山徐徐飄來,甚至有很神秘的能量波動,在古峰中盪漾,當即便說道“走!去後山丹室”。

急不可耐的薛濤,御起遁光,帶著兩人飛到後山,果不其然,雲樂山開鑿的丹室,大門緊閉,幾縷火氣從門縫間往外迸出,三人窺探到幾股熟悉的氣息,當即懸下心頭巨石,。

薛濤施展印決,開啟丹室禁制,眼簾的一幕景象,驚駭了三人,依巧眼角含淚,髮絲凌亂,雙膝跪地,回來捋著雲樂山的背脊,而這白髮蒼蒼的老人,盤坐於裂紋縱橫藥爐前,不斷打出法術印決,嘴角與胸前衣衫,浸滿了乾涸的血漬,再無原本鶴髮童顏的容貌,像是蒼老了百歲,形神枯槁,眸光疲倦至極,靈力已經枯竭,卻仍強行往藥爐中,灌輸著絲絲本源之精。

“師尊!”三人驚呼著,爭先跑去,雲樂山只是忘卻一眼,含笑以待,仍未停下本源之力灌輸,薛濤想上前制止這仿若自殺的行徑,卻被這倔強的老人一把推開。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師尊,你這般肆無忌憚,壽元會流失殆盡的”薛濤大喊著,他強行以真法,封了老人周身,阻止了本源的流逝。

雲辰急切從須彌鐲中,取出幾瓶上好滋補丹藥,一股腦塞入雲樂山口中,更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