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禹這孩子可稱得上是你眾多徒弟中,最為出色的一位了,竟然登上了三萬四千丈,且勢頭不減,這是咱們宗門天驕中,登峰的最高者,有很大希望登頂啊!”。
被摯友誇讚,曲靈尊者笑意更甚,只是心頭疑惑著“少禹的術法從何來,威能竟如此強大,難道他近年有過機緣?”。
凡相路上,牧少禹從那內化天地中走出,引得眾人驚歎,這樣的高度,在眾多天驕中算得上是出類拔萃了。
趁著戰意鼎盛,牧少禹大邁健步,往高處走去,他前行不過十丈,身形便被一股無法抵抗的力量攝住,拉回了石臺上。
當其身形穩定下來時,一股窒息感伴著巨裂的疼痛,傳遍全身,牧少禹的眼簾中出現了一個男子,怒目圓睜,殺意逼人,以單手扼住了他的脖頸,掌中不斷加深力道。
“牧少禹!可有什麼話想對我神道宗講嗎?”雲辰聲音冷冽幾分,極致的殺意將周遭同門驚醒,幾人楞上片刻,只有千玉與依巧,瞬間明悟過來。
“師弟,這孽畜固然該殺,可眼下不合時宜,寂滅天宗在此,我們逃脫不來問責的!”頗為冷靜的薛濤,出聲制止雲辰,周遭更是有數位寂滅天宗的天驕走來,想從其掌中奪下牧少禹,卻被第二本尊與依丹擋在數丈外。
“《坤水仙章》、金彌身、五行劍羽、八步趕蟬你究竟學了多少我神道宗的道藏!”雲辰的一番發話,讓幾人面上變色,薛濤轉身凝望,環顧幾個師弟、師妹,將目光停在了千玉身前,猜出了原委。
無意追問根源,雲辰掌中的力道猛增,讓牧少禹身體龜裂,四濺出血液,他冷冷說道“說與不說我都無所謂,你死後,我會殺盡寂滅天宗一切學過神道宗道藏之人”。
深知雲辰的底線,雙目早已垂淚的千玉,跑了過來,跪倒在其身前,拽著他的衣袍顫顫說道“師弟,要懲罰就懲罰我吧,宗門道藏是我傳下的,與他無關!”。
見此等情形,雲辰的怒火更甚,那楚楚可憐的面容讓其心痛也憤怒,掌中力道再次增了幾分。
“師姐,昔日種種難道你忘了不成”依丹也氣沖沖的叱喝一句。
“小五說他這些年……”不等千玉說完,怒火中燒的薛濤,擠開幾人,抬掌打在其面龐上,留下了一個深紅掌印與嘴角溢位的鮮血。
眾人皆被驚愕到,卻聽薛濤低聲道“師弟,殺了這孽畜,洗刷我神道恥辱”。
“不要,我願替他受罰!我願替他受罰!”千玉向諸位同門哀求,卻無人理會。
而在這時,明秀崖外,曲靈尊者攜兩位寂滅天宗大能從遠處飛來,凌空站立於虛空上,他見愛徒受人所制,怒道“縱然你是妖孽之流,可還未成道呢,就如此囂張跋扈,欺壓我宗弟子,莫非以為我寂滅天宗好欺不成?”。
不曾回應對方,雲辰只是凝望千玉的面容,那眼神中帶著哀求與幾分絕望,大有同生共死的意圖,他終究沒有下手,掌中流出命禁,落入牧少禹的神魂中,禁錮一切神道之秘,隨後將之打出明秀崖。
“凡寂滅天宗弟子,一炷香之內,限爾等速速退離明秀崖,否則莫怪我出手狠辣”雲辰喝道,此舉等於絕了寂滅天宗的機緣,他們怎肯就此受辱。
“小子,你找死”三位寂滅天宗大能在明秀崖外連聲訓斥,惹來了一直沉默的雲樂山,他一改往日的怯弱,展露無懼姿態,擋在三人身前,威迫道“我門聖祖還在,豈容你們欺壓我神道宗弟子,若想開戰,今日就將你等留在此地,看看能奈我何”。
這般強勢,卻讓寂滅天宗退縮了,不提那神秘的神道宗老妖,單單依丹手中的那根鳳尾,就足以斬殺來此的寂滅天宗等人。
不想因此事拖延明秀崖進展,耽誤道湖之行,不少勢力紛紛出面勸阻,雲樂山也不想鬧大,叫罵了幾句便退回了下方。
經此事一鬧,四周議論之聲絡繹不絕,神道幾人心緒不寧,薛濤領著千玉、依巧去給雲樂山告罪,只剩雲辰幾人留在石臺。
心中怒火難平,雲辰無法斬斷魔障,去推演心竅秘密,只能呆呆仰空而望,他在意的何曾是那些術法,而是千玉的態度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