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雲辰未曾入門,神道宗共有五徒,資質都算不上驚豔,而第五弟子牧少禹,則是個例外,他由雲樂山自凡俗帶回,擺脫了紅塵爭渡的命運,自小悉心教導,傾盡了一門資源與畢生心血,供養他修行。
身具至陽之根,天賦異稟,加之天生聰慧,牧少禹幾乎成了神道宗崛起的希望,縱然修煉資源傾斜,幾個同門也是無怨無悔。
而付出最多的當屬雲樂山,捨棄了修行,周遊群山四海給其尋找一切資源,更是不惜自損修為,以靈血日夜洗煉其身,成就天驕根基。
可人心難測,牧少禹性情淡薄,尋了一個時機,偷偷聯絡了寂滅天宗的一位長老,改投了此派,自此斷了與神道宗一切聯絡,化身天驕人物。
傾盡心血的愛徒叛逃,雲樂山一夜白髮,道心受創,自此修為寸步不進,而薛濤等人此後也是鬱鬱寡歡,可以說本就艱難的神道宗,更是雪上加霜。
聽完雲辰道完這段過往,羅仙與謝景遊都是一臉怒色,可後者畢竟久在紅塵摸爬滾打,心思與見解都非幾人所能匹及的,他思忖片刻,說道“依丹小姐犯不得此時與他作難,要知傷他身易,傷其心難,他們此行恐怕也意在明秀崖,你若正大光明在明秀崖將其打落凡塵,這可比殺了他,更讓其痛苦終身,搞不好道心被毀,修為日後再難精進”。
見依丹眸中起了神采,謝景遊再次勸解道“寂滅天宗畢竟是霸主級仙門,仙體、道胎恐怕門中都有雪藏,一個至陽之根,連偽仙體都算不上,頂多只能受一個長老的青睞,失去道湖機緣,他註定只能淪為這個時代的配角,咱們神道宗的眾人,若是共同登臨明秀崖,你大可以想象他的悔恨”。
不得不說,謝景遊的一番誅心之詞,讓依丹漏出了笑顏,她喜不自勝,連番拍著前者的肩頭說道“景遊還是你鬼點子多,比我這兩個不成器的師弟強多了,我要讓牧少禹悔不當初,讓神道之名,震驚群仙,給老頭子掙來天大面子”。
見依丹轉變極快,雲辰也是無奈搖頭,忘卻了一眼下方的牧少禹,便靜靜等待鑑寶會的開啟。
午夜將至,本沒有日月星辰的這方世界,不知何時天穹中出現了一輪皎月,照耀璀璨光華,引得眾人抬頭望去。
那月盤漸漸落下,與此同時,古樓中央的那株古老靈植,輕輕搖曳,惹霞澤瑞氣垂落,那閉合的巨大花朵一片片盛開,每一瓣花朵都沾染著霧絲般的仙氣,看著極為聖潔。
完全盛開的花蕊,接引著落下的月盤,幾位風姿綽約的絕色女子,從月盤中跨著蓮步走出,她們的足下光漪重重,腳腕上綁著的玉鈴不斷作響,像是月中仙子般,美的不可方物。
“仙禪鑑寶十年一開,乃是盛事,我不樂仙派的五位姐妹,有幸受邀主持盛會,望各位道友莫要嫌棄”為首的女子,身負薄紗,裸露出曲線玲瓏的身姿,極盡魅惑之態,她微咬紅唇,隨後漏出雪白的貝齒,帶上了淺淺的笑意,一娉一笑都在勾人心魄,當場便有道心不佳的仙門子弟道心失守,險些沉淪。
不樂仙派以樂迷人心魄,可與六慾魔宗、七情玄宗奇名,這並非她等刻意為之,只是生來的魅惑之力,仿若她等在此舞奏一曲,連大能一個不慎都會被勾住心神。
簡要告之了鑑寶會的種種,那女子袖手一揮,一張蓋著靈紗的玉盤,從身後月盤中飛出,落在了她的掌心。
將靈紗掀開,玉盤中懸浮起一枚玉簡,有充盈的道意從玉簡內蔓延了出來,玄妙且古老,隱約中眾人似乎聽到了有人在誦讀古老經文,細細一品像是一段道諦。
“御瀾洲“寧仇”大能的名諱,恐怕無需妾身多說什麼了,這位前輩悟得三種三千大道,驚豔世間,臨飛昇前,烙印下了一段感悟,這第一件鑑寶,便是此物”女子話音剛落,一道道大能神念從古樓各處斥來,在捕捉玉簡散溢位的道諦,連雲辰都沒耐住性子,也探出的神念。
感悟這種東西講究一個緣法,若與留下感悟之人心意相合、大道相通,這便是無價之寶,可借鑑其中之妙,足以省卻至少百年時光,不過世間不乏其才,類似雲辰這樣萬道盡通,任何感悟都有極大價值。
任由眾人來探查,女子也不阻撓,待神念一個個散離後,她出聲說道“寄主只願以物換物,想換五行劫火幾簇”。
聽得需五行劫火來換,很多大能放棄爭奪,此物太過稀少,乃是除了一些五行之地能孕育外,就只有修士渡劫五行劫,方能搜尋到那麼幾簇,可修為能扛過五行劫,皆是道行通天的人物,怎麼還會在乎他人感悟。
良久之後,某處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