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雲樂山特意為薛濤煉製出了一爐古丹,助其登入破藏境,真正成為了一位靈道上三道的強者,而云辰也藉由神鋒精氣與真骨舍利,將修為推至巔峰。
夜月時分,一道流光在閃耀的星辰下劃破蒼穹,瞞過諸多神念,往渺無人煙之地飛去,沉入萬山之中。
掠過千山萬水,雲樂山法眼探索靈脈,找到了一處較為僻靜、靈氣磅礴之地,這一師一徒,從遁光中漏出身形。
雲辰眼望這鐘靈毓秀的寶地,甚為滿意,古樹生輝、異草噴氣,山體生有靈性,正引渡來懸在天穹上的皎月之精,更有一個蘊含地脈之力的泉水,在山坳間泊泊流淌。
“還請師尊退避三舍,容我一人去揣摩破境之妙”雲辰朝著雲樂山行禮說道。
“當真不用為師助你一臂之力”雲樂山也生出疑慮,若得長輩護持,關鍵時刻可給破境者注入強大的力量,讓那桎梏磨滅。
“極盡修涉及到了天地之秘,破境時若有旁人在側,恐怕會生出無妄之災,只能有勞師尊在百里外替我守護,謹防有人來犯”雲辰編造了一個理由,破極而行聲勢浩大,險難重重,他生怕被這師尊看出異狀,限制日後破極而行。
極盡修太過神秘莫測,世間關於這種體質的記載,寥寥無幾,雲樂山也不知其中隱秘,他只能頷首默許,騰空飛向百里外守護。
凝神靜氣,雲辰含著一顆真骨舍利,重塑真我之妙,心頭潺潺流過各種體悟,這些都是歸胎六境的種種玄妙,這當中既有三道衍祖炁的真諦,也有重塑三道之力的神奇造化,乃至凝聚胎母的秘密都被剖析,此刻他腦後的慧光越發熾盛璀璨,在夜月時分,仿若有輪大日在這山頭升起,與皎月奪輝。
雲辰所思的無非是完美脫胎,此境顧名思義,破開先天胎衣,以脫變完全的新體,去應和天地,經受世間規則的洗禮,讓這新體在世間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
若按照世間流傳的道途,此舉並無不妥,經歷六境的修士,蛻變的新體越完美,所能承載的規則便越多,這代表著大道的親和程度,能影響一生。
可雲辰則不同,祖炁是三道逆演的造化,不順大道規則而行,以萬物重返三生,又以三生歸兩極,兩極化一元,一元入大道,逆著道衍萬物而上,天生就不受規則所青睞,一旦脫胎而出,恐怕無天地規則前來洗禮,等若斬斷日後道途,現今看不出危害,他日會在入玄證道那一關卡,遭受諸多大道之傷,而至身隕。
“這條路難道錯了”雲辰腦後慧光化成巨大神輪,不斷流轉,浮現很多中玄妙的符號,在推演祖炁的程序與利弊。
可祖炁之妙,怎是常人可以推測出的,此炁不再命理中,超脫世間規則界限,可逆大道,哪怕身為其主,也難以推演出它所具有的深層秘密。
推演受阻,慧光漸漸沉下,雲辰穩固躁動的心神,腦中回憶往昔所熟讀的古籍與傳承,擇取一些關於祖炁或類似的傳聞,可依舊沒有頭緒,驀然間他想到了一件事。
元辰珠內的神秘世界,神道聖祖似乎就衍化出了祖炁,兩個直指原始的胎炁,隔著那混沌道窟互相生出感應,似乎在印證其主的道。
“聖祖大人的路如何走通的”雲辰默默思索,面上百感交集,彷彿陷入了魔障中一般,他體內十簇拂動,散出一束束奇異的魂光,照耀心海,驅散了一切雜思,讓其道心更加純淨。
頭頂上升清靈之氣,雲辰肉胎斥漏無暇之光,緊蹙的眉宇舒展開來,睜開的眸光清澈如水帶著一絲剛毅,他狂笑道“就算知曉聖祖大人的路又當如何,就算世間諸路皆通又如何,那並非我的路,只是順著他人的足跡走了下去罷了,並不是我的道,與心不符,不算超脫,失去了千辛萬苦衍變出祖炁的本意”。
一念放下、萬般自在,不再執著如何引動規則的雲辰,從己身尋找可與大道交合的手段,他想到了多年前,身融火道至寶的催動神火陣的事情,若將兩件至寶栽種在身內,于丹田中劃分陰陽,衍變出一種相合的至理,無需經由規則,火之大道會與之天生契合,日後能依拼這種方式,化身火中聖主,成就無上火道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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