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斑駁老舊的棧道,雲辰如朝聖般,登入了島嶼頂端,那裡一座巨大的石爐高聳入雲,佔據了中央位置,大半的火海之力,都聚往了這裡,不同於其他的煉製之法,石爐直接引火道之力入爐,用以淬鍊丹藥,一圈圈仙道光輝不斷綻放,萬古不消,似乎在從上界奪來仙道之力,融入丹藥中。
雲辰駐足在石爐前,凝望了許久,瓊樓金闕他已然逐個開啟了,取走了諸多絕世古之大藥,連上古藥爐也沒留下,可依舊對著石爐存有顧慮,生怕觸發了什麼古老的禁忌。
“太像了,祭祀藥爐在丹宗究竟扮演怎樣的角色,不止可開丹宗古陣,連門下所用的藥爐都在模擬其形,還有那石爐上的丹玉,難道說祭祀藥爐是殘缺的”雲辰默默私語,思量許久仍沒有破開石爐古陣。
讓其始料不及的是,神秘藥爐在現世太久,與石爐竟互生感應,它的爐蓋浮起,一束無暇仙光射出,從那青磚上收取的祭詞,竟然奪空而去,化成一幕奇光照下。
受到祭詞催化,石爐也發生變異,巨大的爐身燃燒起來,火焰騰騰,帶著規則之力,有一種祖火的韻味溢位,哪怕有古陣阻隔,雲辰也感受到一種熔體的痛楚,若真放出那種火焰,恐怕一絲就能讓其灰飛煙滅。
石爐足足煅燒了數日,浮島外的火海岩漿也翻騰了數日,無盡的火道精氣經由法陣,傾瀉入石爐中,而那巨大的爐身,仿若融化了一般,以日漸的速度在縮小。
“難道無盡歲月過去了,這石爐中的丹藥還未煉成?這是要成仙道之丹嗎?”雲辰不經做出這種推想,他已經聞到了一種很特殊的藥香,從周竅滲入體內,在滋養他的那簇子焰魂火,其藥效驚世駭俗,只是聞了幾日,本就磅礴的魂力,居然暴漲了三層,那魂火更是沾染上了一層神聖光輝,很難想象此丹若成,會擁有了怎樣的偉力。
一日後、奇妙藥香湧回爐中,傾瀉的火道精氣被石爐汲取乾淨,那帶有祖火韻味的火焰也內斂其中,百丈之高的石爐縮成了巴掌大小,懸浮在雲辰身前。
他伸出手掌,小石爐落入掌中,沒有想象中那般沉重,輕如鴻毛,整個爐身並不灼熱,反而像一塊暖玉般,讓人身心舒暢。
取走石爐後,化成奇光的祭詞,重新凝成古字,飛回了神秘藥爐中,雲辰收回此物,擺弄著掌中的小石爐,他輕輕搖晃幾下,裡面竟然有一枚丹藥來回碰撞,聲音若仙樂一般,煞是好聽。
對於其內煉製的丹藥,雲辰確實十分好奇,藥香都如此神奇,何況丹藥了,吞後可能會有匪夷所思的效用,他安耐不住,施展破極神力,掰扯著爐蓋,任其緊咬牙關,面色通紅,那石爐依舊嚴絲合縫。
見石爐宛如一體,雲辰心有不甘,先是以靈力灌入其中,嘗試能否開爐,沒曾想石爐有竟然有一股龐大吸力,在奪取他的靈力,他斷開靈力灌輸,又持過斷劍揮砍,一陣刀光劍影,小小的石爐像孩童的皮球一般,在浮島上空被砍來砍去,連條白印都未曾留下,堅固程度讓人望而生嘆。
“難道如那六件祭祀聖物一般,有禁制守護,需要特殊手段才能開啟?可惡!守著寶山而不得用”雲辰謾罵幾聲,折騰了一番,無奈的將石爐收入須彌鐲中,以求他日能有方法解禁。
事已終了,他端望上空精氣源河,漏出喜色,那裡濃縮著磅礴的星力精華,一縷就遠超八地靈氣,更有無數天煉大藥,是最為豐碩的資源,他總算可以無所顧忌的脫變最後三簇魂火了,進軍無上之境了。
坐立浮島頂端,佔據這中央位置,一尊小鼎從雲辰腦後升起,耀射世界之光,闡唱無名祭祀,隨著其手印的變化,神玉鼎飛入半空之中,散溢神聖之力,鼎中有吞天之力捲動,往下撕扯著精氣源河。
神鼎納精氣,任由精氣源河量如渤海,依舊難以盛滿,它鑲嵌在半空中,作為媒介中樞,一邊引渡星力精華,一邊在鼎口傾瀉至純之精。
盤坐在神玉鼎下的雲辰,肌體光霞四濺,神情莊嚴肅穆,一條條神聖紋路在其面上交織,闡述出一種至理,他如神如聖,周身蕩起祖光,磅礴的精氣,從頭頂澆灌而下,盡數被其心臟所攫取。
藏於心臟之中的胎炁母根從未如此滿足,它宛如一條道源之根,神光冉冉,吸盡了一切入體的精氣,在噴薄海量的祖炁。
這種胎炁,歷古不顯,只在一些傳世古籍中,提及了隻言片語,是一種古人的猜想,集三道圓滿之力,才能有一絲機緣孕育而出,因其是本體之力,沒有摻雜寶物精華,更能在歸胎六境完美脫變,達到無缺、至強之態,生出三道之精,常人一旦觸及這種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