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我待,於凡道一途,雲辰沿途覽盡風景,明玄機、開秘藏,修行談不上快慢,也著實耗損了不少光陰。
他是破極修,每一境都需要龐大的累積,這種破境速度日後會愈發緩慢,壽元便是第一道天塹,先前損耗的壽元,雖說經由依巧出世,受生命精氣補全了回來,仍猶顯不足,無上境、孕育第二本尊,都需消磨大量時光,方能有所成,他這一生註定逆著大道而行,無法有一刻停歇。
接連吞噬數十日大能靈源丹,胎炁母根每時每刻都在噴薄大量祖炁,在那隱秘之地積累了海量祖炁,灌入奇胎之中,經受這等磅礴力量,奇胎驚現異變,刻滿起源之秘的九道魂環,層層相疊,交融為一體,懸在其的頭頂,越發玄奇,它大綻無暇魂光,照破迷霧,從雲辰體內渲染而出,讓這寶山仿若升起了一輪白日,驚擾了數百里生靈。
奇胎中的魂火終產生異常,異變的那簇魂火,騰騰燃起萬丈之高的聖潔焰火,灼傷九尊大道神象,煅燒規則之網,欲衝擊大道鎮封。
雲辰感應到奇胎之變,當下化出虛身內窺,經由海量祖炁灌澆,第三簇魂火脫變成功,內部孕育出神祗之象,遮遮掩掩,難窺其態,它與。其餘兩尊神祗同誦仙經,敘述著一段古老玄妙,讓人如痴如醉。
修行儘管再進一步,雲辰面上卻無喜色,他小覷了胎魂境之難,三十三顆大能靈源丹,近乎耗費乾淨,才勘勘促成一簇魂火脫變,且每一簇的脫變所需要的祖炁,在逐次遞增,真要完全覺醒全部魂火,還不知要耗費多少資源,簡直就是天文之數,怪不得真龍潛力雖好,足讓小派宗門黯然神傷。
苦愁前途險阻重重,雲辰一時也沒了主意,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若真無辦法,也只得以珍藏瑰寶置換資源,或是吞服古藥。
幾日後,閉目沉息的雲辰驚醒而來,自須彌鐲中掏出一顆瑩瑩放光的靈珠,當下珠中便有一截神念,飛入他的心海中。
神念塑成身軀,為解道殿的大能木念思,她形體介於虛實之間,只是傳遞出一段話語便消失了“丹宗舊址將開,速來魚瀍古城”。
“丹宗的絕世大陣終於削弱了!”雲辰喃喃自語,他至今不解木念思所求為何,竟然不惜押寶在一個外族身上,不過丹宗舊址他勢在必行,那等宗門前身是霸主級勢力,隕落的極其神秘,埋葬著一門底蘊,需等千年方能借道進入,修道界歷經不知多少歲月,至今還在流傳那處舊地的種種神異。
若真能取得各中些許資源,凡道程序將會大為縮短,且神道宗也有餘力,培養一門佼楚與仙身,不至於處處捉襟見肘。
不敢耽擱片刻,雲辰急切闖入雲樂山房中,告知了這一要事,崇陽洲與元玥洲相距甚遠,若無一位大能帶領,單憑一個凡道小修,要耗費多少時日才能登臨魚瀍古城。
聞得丹宗舊地將開,雲樂山也喜不自勝,急衝衝傳過一段神念交付薛濤,當下便御起遁光,帶著雲辰飛往遠方。
橫跨幾洲之域,縱然是大能也力不從心,雲辰師徒二人,藉助傳送大陣,不斷穿梭於各個古城之間,終於在期限將盡之時,登臨魚瀍古城。
魚瀍古城一如往昔,雄偉壯觀、仙道昌盛,各族和睦相處,不便隨同的雲樂山,將雲辰送到解道前,他的神色惴惴不安,再三叮囑事宜。
丹宗舊址陷難重重,只得不具仙命的凡道生靈,方能瞞過削弱的絕世法陣,借道進入,這座隔絕世間的淨土,畢竟是曾是一門聖地,自然擁有陷難,各處秘地法陣經久不衰的守護其中,一個不慎就會被無情抹殺。
加之有一代代妖獸衍生,更加兇險萬分,他等受法陣之力影響,靈慧不開,只尊獸心,無法化身妖族,因其在丹宗內孕育,一身氣息與地脈相連,修為自當不受大陣限制,甚至有人偶見玄道妖獸遺蛻,帶出外界,一旦這種蓋世兇獸發威,多少凡道小修都不夠填命。
遙想各家仙門對佼楚英才的保護,雲樂山每每思及此處都捶胸頓足,暗惱自身無能,誰人都不願將真龍陷入一次次絕境,他掏出神玉鼎,讓雲辰收起,語重心長說道“辰兒!宗門勢弱,拿不出保命之物,你入丹宗後,處處小心,更加提防旁人暗算,切莫以命相搏,只要人平安,一切都無所謂”。
聞言云辰心頭一暖,忙不迭應允著,他要過那尊神秘藥爐,總覺得此寶與丹宗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聯,應該會有大用,他帶過狐臉面具,斂去氣息修為,回首笑了笑,毅然決然踏入解道殿內。
登臨殿中,雲辰的身軀瞬間被挪移至通靈寶塔上,那金色浪濤滾動的頂層,朦朧道光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