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力橫空,萬山皆在滾蕩妖氣,一截截紫金鎖鏈,墜落山間,化成本源紫氣,那濃郁紫霧中的靈主,傳遞出一縷驚訝波動,讓諸多大能浮想聯翩,傳說中上元門有一種秘法,能凝聚散溢世間的仙聖印記,召喚出他的道果,顯化一些生前的神威,今日一觀所言非虛,似乎完善成功了。
被雲樂山神念入主的金剛猿,展露了其蓋世兇威,它掙斷靈主之法後,咆哮嘶吼,震散了一片天穹,那猿口四溢金色妖火,踏碎一座座大山奔來,連四極都在避退。
一道道紫鴻之光從靈主眸中射出,渾然不懼的金剛猿,飛腿踢碎,紫鴻之光成為光雨徐徐飄落,身與本我法相歸一的它,體道更強了,只是被破開了皮表,溢流下幾縷金色血液。
幾步登臨靈主頭頂,金剛猿的口中,吐出一遵大鐘,無限放大,蓋住十里地域,這是太玄鍾,雲樂山孕養多年的法器。
那鐘體中,不斷被敲擊,鍾波迸射,靈主在施展真法,想打碎這尊法器,可這是頂尖通靈法器,煉製時不知摻雜了多少絕品材料,僅憑一道虛身,根本不可能毀掉。
上元門眾多大能見狀,攜手共進,施動術法,想相助靈主脫困,可金剛猿不願罷手,它揮動毛茸茸的巨掌,傾盡體道之力,用力敲擊太玄鍾。
裂石穿雲的鐘聲響徹萬里,一陣接著一陣,鐘體上蕩起光波,湮滅了一切掃過的事物,眾多大能被擊飛,術法潰散,那太玄鍾內再無響動,只有紫色的漿液,從地面上往外溢流。
“這個莫不是神道宗時代流傳的聖祖,沉睡在元辰珠內的那尊老妖,果然厲害”雷象山那邊,大能互相私語,金剛之威不可觸怒,當即向那最為年長的古聖山大能請問。
“時間對不上,且這頭妖王沒有一絲一毫歲月侵蝕的氣息,看樣子是他們宗門另有造化”玉宮中傳出這樣一段否定的言語,足讓眾沉思。
“金色血液中,孕育無盡金剛之力,古老的血脈,定是那金剛古猿不會錯,可為何元神不再,被他人入主了”妖族那方,也有妖王在自語,呆往金剛猿許久,嘖嘖稱奇。
“諸位可覺事有蹊蹺,上元門不取造化,對那神道宗幾人勢在必得,恐怕其價值猶在仙源之上啊”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傳遞四方,足讓大能沉思,上元門的舉動太多反常,確實藏有秘密。
那被金剛猿震碎半邊身體的沛老,以丹藥之力,補全殘體,飛回上元門中,他同時對著幾個大能傳遞神念,告之事情原委。
“上元門我等一再忍讓,當我神道宗好欺不成”聲聲怒喝從天頂斥下,雲樂山踩著戊土方玄鼎落下,手中託著神玉鼎,身外幾許血液浸溼衣衫,有人看到兩道流光向遠方飛去,氣息孱弱,定是那水陽宮二人。
“既然神道宗有兩個大能坐鎮,分你等一份又如何,同在越澤洲也別傷了和氣”宋氏一族,有大能提議,若真逼急了對方,有金剛古猿坐鎮,各方勢力難免有所損傷,若僥倖讓幾人逃走,恐怕兩個大能,日後會在暗處擊殺各方勢力的子弟。
各方勢力有所表態,連古聖山也贊同,只有上元門一干人等,怒不可遏望來,不作回應。
見事態有所緩和,雲樂山也不敢犯了眾怒,直言不諱說道“若真有造化,我神道宗定不會獨享,眾位同道恐怕誤會,那並非是什麼天材地寶出世,只是我一個女徒,覺醒祖先烙印,破後天入先天的歷程,引發的天象”。
“好不知趣,區區兩個玄道坐鎮的宗門,難道還想獨吞造化不成”一面兩派,宋氏一族,議和的那個大能,怒斥著,言語間將各方勢力綁在一起。
“真當我怕爾等不成,老子我後繼有人,神道宗萬古光輝定會再顯,再無後顧之憂,今日我敢以命相搏,自爆道果、自爆妖王、自爆法器,看誰能越雷池半步”雲樂山怒火中燒,言行不畏生死,他與金剛猿頭頂各懸通靈法器,震懾一方,連那神玉鼎也斥漏光華,顯現威勢。
雲辰四人見狀,互相頷首,伴著雲樂山身側,他等頭頂也懸起陣陣法光,一件件通靈法器,耀射熾盛華彩,渲染了一片天象,皆怒斥道“生死同隨、撼我宗威”。
“五件頂尖通靈法器,那一顆神珠內斂神威,恐怕也不簡單啊”天地寂靜無聲,大能道果自爆倒是可抵,但五件通靈法器,加上一件看不出深淺的神珠一同自爆,威力足以沉陷萬里河山,很難有人可以逃脫。
“何必劍拔弩張,靜待一日又如何,若真如你所言,只是覺醒本我潛能,那何來爭奪一說,不過倘若乃天材地寶誕生,我等也不會退讓”諸方大能不願逼迫太緊,只能作出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