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開拓肉身大秘,終於走到了這一步,真身不出,只憑體道之果,就可征伐諸敵,只待凝練出真血神華。
“你當自己是仙體不成,分出體道之力,就想阻撓我等”面對攻來的九條血龍,蘇夏山不以為然,表露出一種不屑,他擲出掌中玉尺,雙指射出一股秘力,渡入尺中,頓時那玉尺生出沖天玄光,渡引來一枚又一枚符文納入玄光中,肉眼可見,玄光中出現了獸影,正在凝虛成實,這是化器為形的玄妙禁術,為各方勢力的不傳之秘,越是強大的器物,便越能化出威能超凡的靈。
玄光中嘶吼連連,一頭玉色蛟龍從光中飛出,帶著一身青光,衝向血龍,它不如對方體型碩大,可卻濃縮了玉尺的全部威能,竟然抵住了一頭血龍。
雙龍爭鬥,難分軒輊,互相交纏的龍體,從天穹打到湖面上,像兩條真實的龍與蛟一般,或撕咬、或抓撓,軀體上,四濺的血光與青光,在湖水中炸裂,引發驚濤駭浪。
其餘八龍攻向幾人,蘇夏山駭然,本以為施展禁術足以抵擋對方體道,竟然徒勞無功,他掌中衍變妙術,打出一枚枚大印,欲鎮壓八龍。
可血龍濃縮了雲辰太多血氣,軀體等若玄兵,為首的血龍,甩動龍尾,擊碎了大印,龍口中射出一束束血光,輕易貫穿了所有大印。
“諸位助我”顧不得顏面,蘇夏山出聲呼叫著,他施展一種體道聖術,渾身金光燦燦,骨骼被強化,擁有了一戰之力,單掌拍向一頭血龍的頭顱,與之搏鬥起來,旁側幾人雖有顧慮,也深知此事不易善了,他等先前也出手暗算了對方。
水風、海亦同時化出強大妖體,磅礴妖氣如霧靄般縈繞在玉舟上,一個渾身鱗甲燦燦,臀後生出蛇尾,一個雙臂與頭顱化出猙獰原形,金鬃如針,像是一頭獅人,皆有血氣浮空,二人以金皮鐵骨的妖身,攔住了攻向蘇夏山的四頭血龍,力音爆裂,餘下三頭則被其餘人傑以術法困住。
這艘靈舟上好不熱鬧,彩霞斑駁,流光飛舞,不時有術法斥漏,打殘一角舟體,深陷兩龍圍堵的水風,甩動蛇尾,牢牢捆縛住一頭血龍,他口中吐出一掛紫色精氣,化成幾柄紫色妖劍,斬向血龍頭顱。
妖劍噴薄妖光,破開血光,一劍借一劍的重重劈開在血龍頭顱上,一陣火花冒氣,血龍被砍飛,幾片血鱗破開,可頃刻間又被滾動的血氣癒合,只要其主體道不破,它等就不滅。
被血龍撞飛的蘇夏山,周身聖光碎裂,他噴出幾口靈血,神情畏懼的凝望著,一直處之泰然的雲辰,不經暗暗猜測“難道他真是一位仙體不成,不然憑何有這種實力”。
操控靈舟而行的人傑,腳踝被水澤沒過,他回首一望,原是那船尾相連之處被打破,底部破漏,有一截靈舟的禁紋也破損了,再這般肆無忌憚爭鬥下去,整艘玉舟將徹底崩塌。
“道兄勿要氣惱,我等願意彌補過錯,此番再爭鬥下去,你我皆會喪命蟲潮之中,還是應對即將到來的食靈蟲吧”那位人傑語態有些慌張,一旦落入蟲潮中,哪怕他等還有護命法印,都是無用。
“是啊,你們之前的作為,倒是提醒了我,蟲潮確實麻煩,總歸要有人獻祭”雲辰一步十丈,以肉身撞碎蘇夏山施展的龍龜寶象妙術,他探出手掌,扼住對方喉嚨,並取下了須彌袋,微微笑道“蘇兄慷慨之恩,我定會銘記於心,還請為我等拖延一二”。
未等蘇夏山求饒,雲辰拍碎他的體道聖術,手臂生出神力,用力一甩,將之投入後方緊逼的蟲潮之中。
一聲哀嚎都未傳出,蘇夏山頃刻間就身隕了,猶顯不夠雲辰,眼中盯望那兩個妖族,他先發制人,一手鎮壓一個,碾碎了妖體,取走了兩妖的須彌袋,同樣獻祭了蟲潮。
見到眼前男子殺性如此之重,餘下幾人不寒而慄,一個個爭先躍起,想跳入其他靈舟之上。
可雲辰從來恩怨必報,既是敢對他不利,斷不會施以慈悲,他體內三道之力歸一,肉身上裹著一層淡淡的貴胄法光,超脫了命理與規則,仿若從未出現過世間一般,在眾人眼中,而又消失在眾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