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洞口外躊躇許久,不見那黑色漩渦再次出現,月顏二人也謹慎的走入洞窟內,來到那座石碑前。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邪祟沒有衝出封印,再次被鎮壓了?”月顏出聲問著,很明顯是想讓雲辰給予答案,連牙也一臉正色望來,第一次如此正視眼前的男人,他的行為太過反常,入洞窟時,竟沒有一絲猶豫,像是早就知曉什麼一般。
牙並非常人,身具一種古老的體質,連月顏都另眼相待,他的先天神覺可感應周遭一切變化,黑色觸手與漩渦毫無徵兆的消失,竟能瞞過他的神覺,只能說明有超越此界的力量遮蔽了一切。
雲辰沒有言語,依舊自顧自觀摩著這座久經歲月的古老石碑,那股厄難的氣息消失了,石碑像是被淨化過一般,逐漸了往昔的神威,一縷縷太初之光盪漾,貫穿了萬古諸天,隱隱還有仙靈之音在碑體中闡唱,可惜的是,碑體上依舊有薄薄的灰色霧靄縈繞,遮蔽了鐫刻碑面上的神秘古文與圖案。
類似的石碑,葬天之地也聳立著一座,被雲辰推測是應運而生之神物,能鎮壓諸天萬道,平息一切禍端,維護天地秩序與規則,也許出自那段不可考究的太初時代,所鐫刻的古文極有可能是太初古文,藏有開天之謎,重建秩序的能力,可將一切鎮壓的力量,化入大道之中,成為養料,若能為其所用,恐怕能借其成仙。
見雲辰不回應,二人也盯望著這座石碑,任誰都看出它的不凡,如今臨近了,更能感受到一股比混沌還要久遠的滄桑。
心願達成,月顏顧不得其他,將那塊殘破的青銅盤取了出來,想嘗試能否開啟石碑之謎,這本以破損的青銅盤感應到石碑的力量,自主轉動起來,扭轉著其中浩瀚的奇門格局。
神秘石碑微微一動,真像是被開啟了某種玄妙,上面遮掩的灰色霧靄翻騰不止,一陣大道倫音與一篇神秘經文從碑體中闡唱而出,迴盪在洞窟中。
三人聽的入神,感覺到了一種無上真秘在被破解,極是玄妙,若聽上一時半刻,直接就能在心海中構建神橋,通往道源之海,竊取一切大道玄妙。
青銅盤咯咯作響,轉動在某一奇門上,便停止不動,那奇門浮起,射出一枚“宙”字古文,擊在石碑上,讓那大道倫音與神秘經文的聲音更重了,灰色霧靄都稀薄了不少,可仍無法見到碑體上鐫刻的古字與圖案。
“不該如此啊……”月顏神色極其不甘,以神秘印決不斷催動青銅盤,使其緊貼石碑,想破開那層霧靄,得見那碑體上心心念唸的萬古之秘,可此物終歸太過殘破,縱然來歷不凡,也只能做到這一步,除了那枚“宙”字古文,再無別的反應。
見月顏黯然神傷,雲辰也不知如此勸道,他繞道石碑後方,神情一滯,連呼二人前來,那後方碑面上,有一角灰色霧靄散去了,漏出了一副令人震驚萬分的圖案。
三人看的出神,面容由呆滯轉為驚愕,這圖中勾勒的線條很是粗糙,像是匆匆鐫刻上一般,可雕琢之人修為通天徹地,在圖案中臨摹了那段時空,足讓見者身臨其境。
圖中記載著一段被塵封的古史,一座天光熠熠的浩大巨門,照亮萬古,橫亙在萬界之上,坐落在一片始源之氣中,誰人也無法言說出巨門的神異,彷彿就是規則與秩序所化,高不見頂,有可生世間萬物的造化青雲漂浮在門外,一縷縷玄黃母精依存著五太之氣,從巨門上方垂落。
何為五太,是天地從無到有前的五個虛無時期,混沌都由它而生,能同時有這五氣存在,足以證明巨門的超然。
三人血肉生光,以本源之力忍住頂禮膜拜巨門的衝動,接著觀摩石碑圖案,巨門之下,一條天路從萬界中鋪來,有數十位人影踏在天路上,步履闌珊向巨門行徑著,不知意欲何為,他們的身形很虛幻,像是在抵禦著某種強大的力量一般,存在世間的印記不斷被斬滅,又不斷被己身力量衍化而出,這圖案只是一截臨摹的時空,無法還原那真實場景,可這種禁忌之地,超出了修道界的認知,定然有著古老的力量鎮守。
“石碑力量在逐漸復甦,青銅盤只能藉由某種契機,暫時讓我們得見石碑之秘,全力觀摩那巨門,從上面尋找機緣”月顏焦急的說道,那灰色的霧靄逐漸出現,開始覆蓋這角裸露的碑體。
三人同時望向那巨門,它代表著始與終,分為兩扇,一扇密密麻麻刻滿了一切始源,一扇空無一物敘述了一切終焉。
終焉之門以他們的境界根本難有所得,只能從始源之門上去臨摹機緣,上面刻的東西駁雜且古老,有眾生之母具化形態,有真正的大道源文,也有神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