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傘兵啦。恩,除了咱們這的,我估計別人男人都沒她跳得好。”
&esp;&esp;瑞雪飛突然調整耳機,他示意大家別出聲。
&esp;&esp;瑞雪飛說:“地面部隊有訊息了,但不是好訊息。地震引起的塌方、泥石流,現在已經封鎖了唯一的公路。救援部隊正在拼命清理了,但塌方程度遠比想象中嚴重。當地雨下得不小。咱們是先遣救援的唯一希望。”
&esp;&esp;一個老兵說:“陸軍這回矬了,還得咱空降部隊啊。”
&esp;&esp;瑞雪飛說:“如果我們跳傘成功,後面就是大規模的空降部隊,救援工作就能立即展開。但那裡的地勢比傳說中的還要艱險,那裡沒有一塊適合傘兵降落的平地。沒有,一平方公里的地面都沒有。一邊是山,一邊是皿江,我們的傘降點是它們中間。我得說,當地雨很大,選擇跳傘就等於是搏命。”
&esp;&esp;一個老兵說:“天哪,九連長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啊。”
&esp;&esp;瑞雪飛說:“搗亂吧你,我這好不容易來了點才情。”
&esp;&esp;“沒有難度,還出動咱幹啥呀,各連的尖子都在這,咱不就為打硬仗來的嘛。”一個士官說。
&esp;&esp;“要反了你們!”瑞雪飛瞪眼。
&esp;&esp;瑞雪飛透過舷窗看到前方黑雲壓城,他說:“注意了,快到目的地了。”瑞雪飛拿出一個紙卷,攤開,是蜀城的地圖。他在地圖上指指戳戳,說:“著陸後如果與隊伍失散,應沿這條線北插,尋找隊伍。無論找沒找到隊伍,誰先到這片空地,誰引導救援直升機。”
&esp;&esp;瑞雪飛又掃了一眼窗外,說:“現在的風速就差不多有八米了,裡面會更拽。跳傘時注意離機跟緊,間隔再小一些,白洪普,你負責成蕊的安全”
&esp;&esp;運輸機突然猛的一沉,雙手摟著備份傘包坐在椅子上的兵們被顛得離開座椅。
&esp;&esp;“這天太暴了!”一人喊。
&esp;&esp;“咱們進入重災區了吧。”又一個人大聲嚷。
&esp;&esp;艙門上方的綠色訊號燈閃爍起來。瑞雪飛說:“準備離機準備離機!”
&esp;&esp;瑞雪飛雙手抓牢機門,大叉著兩腿將身子探出去。左半邊臉上的肉一下全被刮到了右邊。
&esp;&esp;猛烈的長風夾雜著冰雹級的雨點,砸的瑞雪飛直呲牙。
&esp;&esp;訊號燈停止閃爍,瑞雪飛帶頭跳。他剛離機,就聽到身後有人喊:“隊長,我的傘衣被氣流衝破了!”
&esp;&esp;瑞雪飛也大聲喊:“別緊張,注意觀察,隨時準備開啟備份傘”
&esp;&esp;沒等他說完,又一陣猛烈的風颳過,全隊十五人被颳得撒胡椒麵般,蹤跡全無。
&esp;&esp;白洪普一直緊隨成蕊。風颳過時,成蕊剛好要開啟主傘。白洪普聽到一聲驚呼,成蕊說降落傘被吹裂了。白洪普大喊快開備份傘。成蕊說打不開。白洪普眼看著她螺旋著被吹向皿江。他急紅了眼,奈何強風下操作降落傘太難了。
&esp;&esp;風中傳來成蕊斷斷續續的聲音,白洪普聽不清,他只看到成蕊就那樣一點一點的從他眼前消失,直到完全看不見。
&esp;&esp;白洪普咬牙操作引導傘往皿江方向飛,他依然保持著幾乎是自由落體的下墜速度,一些帶電的雲層就在他身邊張牙舞爪。白洪普不管不顧,瞪癟了眼珠子尋找成蕊,聲帶亦開足馬力助陣。
&esp;&esp;能見度低的離譜,白洪普看到四周都是墨汁般的雲。
&esp;&esp;終於,白洪普在下方聽到了成蕊的聲音。成蕊說自己能看到下面是滔滔江水,她不後悔回國,和這樣的軍隊,這樣的人在一個國家不虧。白洪普問你在哪。成蕊說小白你真的很笨,但我喜歡。聲音細小,幾不可聞。
&esp;&esp;白洪普大聲喊成蕊的名字。
&esp;&esp;回答他的是陣陣雷聲。
&esp;&esp;白洪普感到茫然,他想就這麼下降,然後像跳水運動員那樣頭朝下直接扎進皿江。
&esp;&esp;白洪普醒來時,發覺自己被一顆有點歷史的樹枝掛住了,他感到渾身疼,他審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