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蕊愣了，問：“你這是幹嗎？”

&esp;&esp;白洪普說：“你是上尉呀，下的命令我敢不聽嘛。”

&esp;&esp;成蕊止不住笑。

&esp;&esp;成蕊走上前，整理白洪普軍容。白洪普沒想到成蕊會來這手，明顯手足無措。成蕊說：“別動。”白洪普不敢動。

&esp;&esp;她將他的衣領整出堅毅的形狀，輕聲說：“你不明白你的內心，其實我一直想對你說，你怕我，是因為你在乎我。”

&esp;&esp;白洪普不置可否。有一件事他是清楚的，和李曉紅失去聯絡後，他沒有如上初中那次心神不寧。他想起了什麼，問：“你們上次也練跳傘了？”

&esp;&esp;成蕊說：“當然。”

&esp;&esp;白洪普說：“想不到女孩子也跳傘。”

&esp;&esp;成蕊說：“你以為我們搞科研是閉門造車麼？”

&esp;&esp;白洪普說：“我沒想到你們都跳那麼出色。”

&esp;&esp;成蕊說：“那當然了，都是老手了，”

&esp;&esp;白洪普說：“嗯，我聽說是補訓，軍隊管理真嚴。”

&esp;&esp;成蕊說：“軍、師機關和軍直屬隊的軍官，每年都要參加跳傘培訓的，在空降部隊，跳不好就抬不起頭來。俗話說，三天不唱口聲，三天不練手生。想讓身體保持最佳狀態，最重要還是日常積累，因為一些原因錯過跳傘集訓的，自然要找個時間補上了。”

&esp;&esp;白洪普突然問：“你喜歡這樣的生活嗎？”

&esp;&esp;成蕊說：“我覺得挺充實的。是那種別人需要你的充實。”成蕊看了白洪普一眼，說：“你後悔了？”

&esp;&esp;“不，我現在琢磨你的話，確實花大時間學用不到的東西太不值了。”

&esp;&esp;“本來就是如此。”

&esp;&esp;兩人一直聊到天黑。

&esp;&esp;白洪普看牆上的石英鐘，說：“太晚了，我該回去了。”

&esp;&esp;成蕊說：“真不用我請你吃飯？”

&esp;&esp;白洪普問：“你們還有夜宵供應？”

&esp;&esp;成蕊微笑。

&esp;&esp;白洪普說：“我走了，祝你早日成功。”

&esp;&esp;成蕊說：“謝謝。”

&esp;&esp;白洪普拉開門。

&esp;&esp;成蕊突然叫住他“等等。”

&esp;&esp;白洪普回頭，問：“還有什麼事嗎？”

&esp;&esp;成蕊低頭說：“沒事的時候，想我一會。”

&esp;&esp;白洪普轉過身。成蕊淺笑吟吟，燈光下更顯得柔美無雙。白洪普情不自禁想擁抱她，成蕊看出了他的意圖，笑了一下，張開雙臂環住他的腰。

&esp;&esp;成蕊踮起腳尖，在白洪普耳邊說：“訓練的時候，注意安全。”

&esp;&esp;一句簡單的叮囑，卻差點讓白洪普水漫眼眶。他抱著成蕊的雙肩，說：“我會的。”

&esp;&esp;成蕊抬頭，神情綿綿地說：“為了我，好嗎？”

&esp;&esp;白洪普遲疑了一下，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