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陸合,可以與我同行,我兄弟聯手,便可無憂。”
莊冥搖頭說道:“陸合的事,還沒定下,他暫時抽不開身。”
白慶問道:“其他人呢?”
這些年來,公子招攬了不少人手,極為看重才能傑出之輩,文人書生也有,武輩高手也有。
而護衛之輩,也同樣招攬甚多,各處店鋪的護衛,商隊的隨行護衛,包括眼前潛龍山莊的護衛等等,人數合計起來,已有數千人。
當然,那些普通的護衛,在他白慶這樣的高手眼中,也多數是僅僅粗通拳腳刀兵的漢子罷了。
只不過,在這些護衛之內,也有著不少已將功夫練到了家,已能在武林中算得是有分量的高手,大約有二三十人之多。
可是白慶的武功較高,眼界也高,那些能在武林排得上號的,也不一定入他的眼。
此時能讓白慶開口詢問的幫手,除死去的盧洋之外,也只有岳陽、柳河二人罷了。
陸合、岳陽、柳河、白慶、盧洋。
目前莊冥手下,以這五人功夫最高。
“他們幾個,都很忙碌。”
莊冥緩緩說道:“近年來招攬的習武之人,能稱上高手的,也不足三十人。這個數目聽起來似乎不少,但家大業大,咱們家的生意,流向整個東勝王朝,來往交易甚多,又怎麼足夠?”
這二三十人,哪怕都列為護衛首領,讓他們各自帶領一些護衛,每人率領一隊去押送貨物,可比較起他如今的生意來,怕都顯得頗有些人手不足。
何況如今被殺的盧洋,更算是功夫排在前列的。
“那……”白慶微微咬牙,說道:“我親自走一遭吧。”
“算了,我也不能讓你冒此大險,盧洋已經被殺,你的功夫與盧洋在伯仲之間,也沒有把握能勝那盜匪頭子,豈非平白送了性命?”莊冥擺手道。
“都怪我本事不足。”白慶聞言,略有黯然。
“也不能怪你。”莊冥思索了下,又說道:“不如這樣,我讓乾陽隨你去,只是他一向木訥,路上行事,仍是以你為主。”
“那您身邊呢?”白慶遲疑道。
“有殷明在身旁護衛,誰又能刺殺得了我?”莊冥聞言,笑道:“早年我也經常派遣乾陽和殷明外出押送貨物,甚至最初經商時,他們兩人都被我外派出去,自己身邊連護衛都沒有。只是近兩年來,人手不算太過短缺,也憐他二人經常奔波勞碌,所以便繼續在我身邊,也算閒暇休養了。”
其實主要是離得太遠,要耗費極大的心神,才能操控乾陽和殷明,所以在人手足夠的情況下,他這兩年間,便也沒有再讓乾陽和殷明去押送貨物了。
其次,留下乾陽和殷明,自身的性命安危才有保障。
“既然眼下缺人,讓乾陽跑一趟,也不算什麼。”莊冥笑了聲,回望一眼,自嘲著道:“想必近兩年間,他寸步不離,也有些煩躁了。”
“有乾陽大人押送貨物,放眼整個武林,恐怕也沒有人能劫下咱們這批貨了。”白慶聞言,顯然鬆了口氣。
“把貨物安然送到廣府,在回程之時,你可以與乾陽,去尋一尋這些盜匪,為盧洋報仇。”
莊冥眼神中帶著些許冷淡的光芒,寒聲道:“我經商六年,各方人物,劫我貨物者,不下百次,但至今沒有任何一人,可以逍遙法外!這一次,也不例外!”
而在他心中,卻又閃過一個名字。
宋天元!
關於此次貨物被劫,人手被殺之事,十有八九,是與此人脫不了干係!
這是策反殷明之後,要嘗試著,能否調走自己身邊的乾陽?
如此一來,自己身邊,就只有一尊武道宗師。
而且是被策反的武道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