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十六府。
豐城。
莊冥原先所住宅邸當中。
只見四個身著勁裝的男子,守護在後院周邊。
而院內,則有一個花甲老者,來回踱步,頗有幾分坐立不安之感。
“趙大人別來無恙?”忽然有個聲音,傳了過來,發出開朗的笑聲。
“白慶,你終於來了。”這位趙大人,長長吐出口氣,忙是迎了上來,說道:“京城來的那位欽差,是七皇子的人,正要查莊氏商行,我照你們公子莊冥所說,已經拖住了他,但拖不了太久,你們那邊究竟處理好了沒有?”
“目前莊記商行裡,已知的奸細,已經拿下了,共十六人,其中十二個管事。”白慶說道:“不過這是我們已知的,也許還有我們尚未查知的,請趙大人還是繼續費心些,避免有漏網之魚,拿著什麼偽造的證據,向欽差那邊告狀,汙衊我莊氏商行……”
“他們拿的是什麼證據?”趙大人忽然問道。
“無非就是偽造的假賬之類。”白慶擺了擺手,說道:“要麼是假作偷稅漏稅的賬冊,又或者是偽造我莊氏商行,暗中涉及違禁之物的事情。”
“什麼?”趙大人頓時一驚。
“大人放心,我莊氏商行,一向奉公守法,這都是虛假不實的證據。”白慶說道:“可是就怕欽差有眼無珠,以假為真,就算最後我們自證清白,但在此期間,莊氏商行的折損,怕也是無法想象。”
“宋家出手還真狠。”趙大人遲疑道:“你們還須自查,萬一還有漏網之魚,我這邊若攔不住,不單你們莊氏商行要糟,老夫這一根繩上的螞蚱,怕也脫不得干係。”
“大人放心,公子早有吩咐,白慶也已有安排。”
說完之後,白慶伸手過去,遞過了一顆白玉珠子,晶瑩剔透。
趙大人掂量了一下,虛浮的心裡,也沉穩了不少。
“這種東海玉珠,價值連城,有鎮心安神的作用,趙大人切勿焦慮。”
白慶擺了擺手,說道:“公子這裡,還有吩咐,趙大人且先看看。”
這位趙大人嘆息一聲,接過了錦囊。
白慶說道:“公子叮囑了,回去再做準備。”
趙大人聞言,應了聲,也沒有急著開啟。
白慶躬身施禮,說道:“白慶還有事在身,今夜忙得很,告辭了。”
趙大人應了聲,然後想到什麼,不禁又問道:“我記得你不是受莊冥指派,前往廣府,押送貨物了麼?那群盜匪非同尋常,這批貨物聽說也很重要,你還敢抽身出來?”
白慶聞言,哈哈笑道:“若我親自帶隊押送貨物,遇上那群盜匪,也未必能保住,但這次是乾陽大人押送,有我沒我,可有可無。再者說了,乾陽大人根本不是押送貨物去的……”
趙大人露出詢問之色。
白慶悄聲說道:“不是害怕盜匪繼續搶劫我們的貨物嘛?乾陽大人親自出手,掃平了這群盜匪,殺了個乾淨,不就沒有人打劫了?運送貨物,換上十六個身手過得去的普通護衛,也足夠了。”
趙大人聞言,錯愕了一下。
白慶哈哈一笑,走出了這裡。
——
出了街道。
月色正好。
白慶長長吐出口氣。
他看向周邊的八個手下。
“各府各城,都準備妥當了?”
“白爺,都安排好了,就憑著公子的吩咐,收拾好所有的尾巴,讓那位七皇子的欽差,就算想查,也無處可查。”
“這樣就好。”
白慶正這樣說來,忽然夜色當中,飛來一隻白鴿。
他面色微變,趕上前去,接了白鴿,取了信件,頓時露出異色。
旁邊的人忙是上來,問道:“白爺,怎麼了?”
白慶撕了信件,沉聲說道:“嶽爺那邊出事了。”
嶽爺便是岳陽,是莊氏商行當中,武道修為較高的一人,比已死的盧洋,還高一籌,能夠跟自家師兄陸合,鬥個平分秋色。
這也是少數能讓白慶尊敬的一位武者。
“公子給我們每一個護衛統領,都安排了不同的事情,但是我們卻都不知曉其他人的任務是什麼。”
白慶說道:“這是嶽爺傳來的求助信件,他那邊進展不利,遇上麻煩了。”
旁邊這人遲疑道:“白爺的意思是?”
白慶說道:“歸我們負責的事情,安排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