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查到自己身上,避免牽連自己,只得壯士斷腕。
因為此事的緣故,讓自己這位高高在上的王爺,足足十餘日,都寢食難安。
螻蟻膽敢觸犯虎威,真乃恥辱!
無論莊冥如何討好,都抹不去自己對他的痛恨!
無論莊冥能拿出什麼賠罪的重禮,都不能彌補!
何況,莊冥手中的任何金銀寶物,等自己奪來了商行,一切便都是自己的。
今日他召來莊冥,本就不是為了和談,而是為了居高臨下,看一看這個死到臨頭的年輕人!
看看這個號稱算無遺策的年輕人,在官府重權之下,是怎樣束手無策的恐懼之狀!
——
白靈湖上。
有一艘小船,緩緩朝著岸邊駛去。
上面赫然是推託不適,提早離開的莊冥一行人。
到了岸邊,那船伕施了一禮,又朝著樓船而去。
“公子……”白老遲疑了下。
“上馬車。”莊冥道:“先回去。”
“是。”白老應了聲。
周邊仍是顯得十分熱鬧。
這裡顯然成了一處類似於佳節廟會熱鬧地方。
儘管許多人沒有資格登上樓船,卻也在這裡湊了熱鬧。
而在馬車之中。
氣氛頗為沉寂。
“這位王爺,比我預料的,更為難纏,著實難以善罷甘休了。”
莊冥輕聲說道:“本以為他最多是對毀掉私鹽生意,失去許多銀兩,而心生憤怒,但此刻看來,他對我不僅是憤怒,更有恨意存在……或許是毀掉他私鹽生意的時候,又讓他遭受到了其他方面的折損,否則,不至於如此。”
“不過,除卻報仇雪恨之外,怕是也想要拿我立威。”
“新官上任三把火,他這一來,統帥淮安十六府,不免削弱各地官員的權勢,而這位王爺,雖然是稱王之輩,權勢滔天,但初來乍到,真要讓這些官員俯首帖耳,卻也不易。”
“他知道我六年間在淮安十六府,混得風生水起,必然與各地官員有所聯絡,故而又想以我立威,殺雞儆猴。”
說到這裡,莊冥幽幽嘆了聲,道:“我本以為暗中協助官府,打掉私鹽的生意,咱們已經收乾淨了尾,而這位王爺,之前也確實一無所獲,就此停歇。卻未曾想到,宣城出現一個如此聰明靈慧,又能細心搜尋蛛絲馬跡的宋天元。”
白老低聲道:“好在宋天元已經伏誅,禍患已除,消了後顧之憂。”
莊冥微微搖頭,說道:“可他留下的事,卻也不好擺平啊。”
白老略微停頓,旋即問道:“公子眼下,可想好了對策?咱們商行,數百店鋪倉庫被封,收入皆無,開銷依舊,並且不易存放的貨物會逐漸毀去,每日折損極大,難以長久這般僵持下去……”
莊冥目光微凝,伸手入袖中,撫著袖中纏繞的幼龍,語氣稍沉,道:“強龍不壓地頭蛇,他既然如此蠻橫霸道,便也讓他看看,盤踞於淮安十六府,足有六年之久的地頭蛇,也不是好惹的……”
白老怔了下,道:“公子是想?”
莊冥低頭看向趙大人暗傳的這張紙,沉聲說道:“陳王不是奉皇命而來麼?我便不惜一切代價,讓他在淮安十六府境內,一事無成,不得安穩!”
“他以官府權勢,以力壓迫,既然如此,那莊某便也與他來一場蠻力間的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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