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闖入了過道。
“你是……”
“柳河。”
來人用一塊正在滴水的黑布,遮掩了臉面,他低沉道:“快退回去,霜靈姑娘在大門後栽種的花,其花香可解迷香。”
——
而在中望山的另一邊。
風向的來處。
只見兩個女子,不斷忙活。
一個婦人,一個少女,均是用溼透了的紗巾,矇住了臉面。
而在她們面前,赫然是一座火爐,底下火焰旺盛。
而火爐上,飄起白煙,順著風向,飄了過去。
“霜靈姑娘,是加這個麼?”
“對,再加一斤麻藤。”
霜靈抬著頭,看向山莊的方向,眼神中帶著擔憂之色,微微咬唇,又添了把火。
“隔得太遠,借風飄去,毒氣僅能令人虛弱無力,但也只能持續片刻而已。”
“應該可以拖延住鎮南軍的攻勢了。”
“公子……”
“你不能有事。”
——
“怎麼回事?”
中望山下,陳王等人,見鎮南軍攻山,氣勢陡然萎靡,頓覺驚異。
呂姓宗師目光一凝,他為武道宗師,氣血強盛,眼力亦非常人可比。
他眸光掃過,沉聲道:“毒氣……”
說完之後,他豎掌成刀,切斷一角衣衫,往上一拋。
衣角隨風飄落。
“風源……”
呂姓宗師看向了霜靈所在的方向,雖然隔著山,隔著樹,看不見人影,但他已然斷定,就是那裡。
“王爺,風的源頭,在那個方向,有人在那裡。”
“嗯?”
“我親自去,毀了那裡?”
“嗯。”
陳王看了這位宗師一眼,點頭道:“去罷。”
呂姓宗師微微點頭,他身形如風,一躍而去。
然而就在這時,白慶目光倏地閃過厲色,渾身氣血一動,竟然提了氣,骨骼咔擦作響。
那宗師心中頓覺不安,忙是停步回援。
可原先被他打散了骨架的白慶,卻竄了起來。
他左肩捱了一劍,右手尚能活動。
右手成爪,抓向陳王的腦袋。
陳王面色微變。
呂姓宗師怒喝一聲。
陸合頓覺不好,但他聲音還未出口。
卻見刀光一閃!
血液濺射!
一條臂膀落在了地上。
“不知死活!”
鎮南軍大統領一刀斬斷了白慶的右臂,一腳踹在他胸腹之間。
白慶吐出口血,仰面倒下。
“真當我這鎮南軍大統領是買來的官?”
只見大統領收刀入鞘,看向呂姓宗師,說道:“勞煩呂前輩,速去。”
呂姓宗師深深看了白慶一眼,旋即點頭,縱身而去。
白慶張了張口,鮮血止不住從口中湧起。
陸合閉上了眼睛,苦澀一嘆,低頭把臉埋進了土裡。
但不過幾個呼吸之後,便有沉重的腳步聲臨近。
顯然此人身披甲冑,頗為沉重。
“站住!幹什麼?”
似乎士兵攔住了來人。
而那人回應道:“屬下奉命把守,無意間察覺密道,似是通往潛龍山莊之內。”
陳王皺緊了眉頭,道:“密道?難道莊冥從這裡逃了?”
他聲音中滿是迷惑,旋即說道:“你上來報。”
那人應了聲是。
陸合緩緩抬頭。
這聲音極為熟悉。
岳陽!
刀光再起!
“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