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門封閉,將所有修行者的大道,盡數封住,而不受天門禁錮的存在,則直接隕落在了大劫之中。”
白衣女子出聲說道:“目前看來,能夠不受天門所禁錮的神獸及仙魔,都已經隕落了,唯有南靈之子,才存留下來,那麼……南域領主的舉動,是不是為了保住它唯一的血脈?”
金色蟾蜍當即驚道:“仙子懷疑,南域領主背叛聖宮,毀滅聖宮,是為保住它唯一的血脈?”
白衣女子輕聲說道:“所以本宮在猜測,南域領主之所以選擇背叛,是不是因為他無從選擇,這是唯一可以保全他後裔血脈的方法?它若是成長起來,便是當今世上,最強大的存在,甚至……天門不開,它一旦成年,本宮都鎮不住它。”
金色蟾蜍頓時驚駭莫名,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可是南域領主,沒有在血脈中留下這方面的一切,這頭幼龍確實一無所知。”
白衣女子說道:“眼下一無所知,不代表今後還會一無所知,因此本宮要繼續看著它的成長。”
說完之後,她又緩緩說道:“另外,這頭幼龍的人身,拜入了聚聖山,而聚聖山的白聖君,號稱天下第一,而且他確實是六萬年間最為出色的人物,能夠撼動天門,震動諸天萬界,影響了沉寂六萬年的時代。”
如此出色的人物,放在上古時代,也是冠絕一世的存在。
然而他卻為了撼動天門,為了鑄鼎成仙,而落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
是因為當年白聖君桀驁不馴,不願藉助真龍血脈而鑄鼎成仙?
還是因為南域領主的佈置,與這位白聖君有關?
南靈之子,唯一的真龍,唯一有望鑄鼎成仙的血脈,它的人身,為何要拜入聚聖山?
許多事情,皆如謎團。
但謎團仍可逐漸解開。
眼下,天御福地,確實落入了動盪之中。
“大戰開啟了。”
白衣女子抬起頭來,看著變幻的天色。
太元宗號稱高於世外,但實際上,仍在東元境之內。
真元宗主任松成,率眾攻打太元宗。
而大楚王朝百萬精銳,以東元境三旗大軍的二十萬人馬為前鋒,以保衛疆土為由,以調和戰事為由,參與了其中。
餘下三大仙宗,也各有作為。
但大楚王朝,同樣已有準備。
蒼天變幻,黯淡無光。
“像不像上古時代,大劫下的黃昏?”
白衣女子輕聲說來,充滿著感慨意味。
那金色蟾蜍,頓時匍匐在地,應道:“凡塵俗世間的螻蟻罷了,修為最強的也在真玄境內,怎能與席捲諸天萬界的上古大劫相提並論?”
它這般說著,抬頭看去,卻不免有一種恐懼之意。
大戰之下,強者隕落無數。
血染蒼穹,席捲十方。
論慘烈之意,比當年大劫,又何曾遜色?
——
東元境第七府。
“劉大人。”
“本官收到了。”
高坐其上的青年,面貌溫和,身著官府,腰戴從六品官印,正是剛剛升官的劉越軒。
在大楚之中,他名為劉四平。
作為大楚王城學士府的文書,他雖是從六品官職,可是調離王城之外,基本等同於其他地界的正六品官員。
眼下在東元境第七府,有四千裡範圍內的地界,訊息均是歸他統籌。
帝師坐鎮東元境第一府,掌控整個東元境的訊息。
而大楚名將唐勝武,絕頂真玄,八印修為,統御百萬大軍。
就連真元宗主任松成,都在他的調派之下。
“歸元宗那邊的動靜呢?”
“有人滲透過來了。”
“具體訊息報上來。”
“是。”
“下去罷。”
劉越軒頗為苦惱,他初到不久,官職不高,也才初入金丹層次,就連東元境第七府,他的權力也才覆蓋了一小半而已。
既是要如實上稟給帝師,又要收集下方訊息,加以歸列統籌。
他要給莊氏商行的那批龍衛創造機會。
軍中調派之事,不歸他管。
他只是負責收集訊息及上稟訊息,但是又要在這些訊息當中動些手腳,讓那些可以龍衛得到機會。
而所謂的機會,不能太過於危險,否則龍衛死傷太多。